第四十八回 宁为玉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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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就以那个女人被绑回去而结束了，进屋前，阿弟问我“阿姐，阿娘也是被拐卖来的，之前也被阿爹毒打过吗？”

“阿姨身手很好，阿爹只趁着她病了没力气打过她一次。”我想了半天，还是实话实话了，那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她，我被醉酒后的阿爹打死的可能也是有的。

“如果外面有一个人在想着阿娘，阿娘会不会不顾一切地丢下我们，离开这几年呢？”阿弟又问。

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他，我心中大约也是清楚的，如果外面真的有人在等着她，她绝对会从这里离开的，哪怕是会头破血流，尸骨无存，她都会不顾一切地回到那个等她回家的人身边的。

进屋后才知，阿爷中风了，这两日阿奶一个人照顾阿爹和阿爷，身子也快累垮了，我们回来了倒是多多少少也能分担点。

晚些时候，师兄师姐们陆续来了家里，苏远芳一副忐忑模样，看来是怕了。

不过，她也并没有一上来就发难，反而是和颜悦色地问他“手还疼吗？”

苏远芳称:“已经不疼了。”

这话明显是谎言，断指之痛，哪有这么快就好的。好在她也没计较他说谎的事，只是缓缓开口“远芳，人的出生是无法选择的，但这并不代表出身就能成为一个人的枷锁，你想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可曾想过苏明父母和为师的感受。

为了两个对你毫不在乎的人的几句话，你就伤害你自己，你是想把你本来已经拥有的亲情、师徒情意，同门之宜全都抛弃吗？”

“我……我当时昏了头，没想过这么多。对不起，师父，各位师兄弟妹，下次不敢了。”苏远芳小声认错。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也不是苏明他们几个，而是你自己。”她手指敲着火炉边沿，节奏杂乱无章，“而且，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不起，我错了，请师父责罚。”苏远芳真情实意地认错请责。

她从椅子上起来，率步走向陶屋，苏远芳跟在她身后，我们没动，因为她从前教训人的时候，除非是集体受罚，否则从不让第二个人围观。

“你们几个也进来。”她突然回头说。

我们几个只好也苦笑着跟着进去，并且纷纷在想最近我们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进门后，她也没跟以往一样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地，只是搬来一根条凳放在屋子中央，手里拿着一根拇指粗的藤条，意思很明显，苏远芳趴在条凳上，瑟瑟发抖，我这个观众也在一边揪着心，估计其他人应该更我是一样的。

“如果你们有谁，今后和远芳一样敢自轻自贱，随意抛弃自己的，就休怪为师不客气！”她说完便是手起鞭落，藤条如雨点般地砸向苏远芳，苏远芳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刚开始还能忍住，后面也不禁开始哀嚎求饶，我们也跟着向她求情，她却是不为所动，手上力气一点都不减，苏远芳受不住痛，差点从凳子上滚下，也亏得她揍人当中还能眼疾手快地将被救的人及时按住，防止他掉下去。

也不知道苏远芳究竟挨了多少藤条，只知道在他都哭不出声很久之后，她才停下，将藤条往桌上一扔，对于被苏明和苏陌玉两人搀扶着才从条凳上下来，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裤子被汗水和血水打湿，颤抖个不停地苏远芳，她也只说了两个字“跪下！”

苏远芳又挣扎着跪下，脸上痛苦的神色一览无余，苏远芳这一跪就跪到了天黑，还是马婶找来见着苏远芳在罚跪，就求了情，她这才放过苏远芳，

当夜，苏远芳发起了高烧，苏明来请她去看看，她便带上一些消炎退烧药就去了，我也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