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小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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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发现家里的火炉子边上多围了个人。

“小姑，新年好。”

“嫂子新年好。”

“新年好。”

一圈问候过后，她去了阁楼，说是去舀点瓜子生之类的来，她一走小姑就立刻拉着我问她有没有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之类的，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阿奶在一边插话说“怎么没有，那个女人心可毒了，每天吃晚饭的时候都让大丫在院子里跑步，天天有事没事都要抽大丫一顿，要早知她是这样的人……”

“我是买来的，你以为是你明媒正娶过来的呀，还能让你提前摸清我是什么性格不成。”人未至声先到，讽刺地言语直接就让小姑眼泪连连，而她，则是端着一盘放了核桃与果还有生和饼干的瓜子和一盘装着米与绞绞的麻以及提了个装着苹果橘子梨的塑料袋走了过来，然后将东西都给放在了炉子上。“漫漫是我继女，我打她骂她罚她且不说都是有缘故的，就算是没理由地折腾她那也是她该受着的。”

“你……”小姑显然是被她这番话给气到了，“你这么作践我苏家的孩子你的良心呢？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作践，谈不上的。”她笑得嚣张极了，“起码我不会卖了她给她爹娶媳妇，也不会卖了她给她爹还医药费。

至于良心和报应，不好意思，我的良心依旧健在，这些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和买妇女来糟蹋的愚民都没有受到报应，我哪有那么容易遭报应啊。”

“求你，不要说了。”我大着胆子拽了拽她的衣服，因为她的话，对于小姑这个为了给阿爹娶媳妇而被卖给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的苏家女来说，是诛心之言。

她见我求她，便不再继续说了，只寻了根椅子坐了下来，屋子里突然间就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小姑，你吃什么？”我试图打破这安静的氛围。

“我吃了过来的。”小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