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打架（2/2）

一觉醒来天已微亮，依旧看到了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依旧是温柔地给我打了热水让我去洗漱，依旧是给了我一个鸡蛋让我吃着。

早饭过后苏明依旧由马婶送来了我家，和我一起被查问了昨日所学，幸好，我们记性都不错。

然后，我们就有了半日的假期，不过我和苏明两人也玩不到一块去，便决定还是跟着一块去狗娃家看她买书，顺便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也是我们运气好，狗娃家竟然有从小学到初中的全套课本，还有许多课外书和干净的没写几篇的漂亮笔记本，听说是狗娃他爹说是他那个疯癫的阿娘硬是给留下的，当阿姨挑好书和本子之后问狗娃阿爹需要多少钱时，狗娃阿爹却说不要钱，只希望老师也能教教狗娃姐弟读书。

看着狗娃阿爹和马婶当初如出一辙的讨好着老师的神情，不知为何，我的鼻子竟有些发酸，我希望老师能答应，但是……

“狗娃阿姐可是个瞎子和病秧子，哪能读书啊。”苏明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将这句话说出来了，而屋子里，就有狗娃姐弟两。

所以，一向很护着姐姐的狗娃听了这话又瞧见了他阿姐失落的表情之后，竟是当着大人的面就将苏明一拳打出鼻血，而苏明挨了打无论是基于面子还是别的什么，也是还了手，在场的人大部分因为两个人突然打起来了而慌乱起来，连忙上前想将两个打架的男孩子分开，但是打急了眼的男孩子又其实马婶一个女人和狗娃他爹一个独臂能够拉得开的呢。

“告诉我，你想不想读书？”这边乱作一团，但狗娃阿姐却因为老师悦耳的声音而平静不已。

“想，我想读书。”狗娃阿姐坚定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阿奶不信命，已故的阿娘不信命，我也不信命，我想要完成阿奶和阿娘的愿望，我想要反抗今后只能等着嫁人生子的人生。不过现在还请您赶紧把阿兄和苏明分开吧，再打下去会出事的。”

“放心，死不了人。”她的脸上，似乎不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带着各种笑容，此刻的笑容给人感觉是很温柔的，她就这么带着温柔的笑容走过去将还在地上厮打的苏明和狗娃一手一个，跟拎小鸡儿似的一手一个给拎起来又放下。

等苏明和狗娃两人都站好后，她又阻止了想要暴打自家小孩的马婶和狗娃阿爹，在给两人做了一下检查之后她说苏明和狗娃两个人都没有伤到筋骨，没什么大碍。

然后她问了马婶一句:“阿嫂，苏明是算我徒弟呢还是算我学生呢？”

马婶不解她的话，答道“徒弟和学生有什么不一样吗？”

“如果只是学生，他今天打架这事我不会管；如果是徒弟，我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她似笑非笑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却让苏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已。

但苏明阿娘也就是马婶，听了她这话之后竟是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就拉着她的手说“能劳妹子费心，是我家阿明的福气。阿明做错了事妹子作为他师父自然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只要给留口气儿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