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华山论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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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龙没想到在基地折磨了你这么久，你还有力气拿刀……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直接废了你的武功……”带头的保镖看着挡在面前的徐龙怒道。

保镖低吟未尽，肩上一沉，却是陆天揽着他的肩膀，在耳畔低语。感觉很亲近，可是嘴里吐出来的，尽是毒液：“看试手，补天裂……，何其荒谬？”

那保镖怒挣，却被徐龙牢牢定住：“你现在过去，确实‘到死’了，也许也换来铁心钢胆什么的，不过，死在哪儿呢？路上，只有路上！“想壮怀激烈，想力挽狂澜，能这么做的，不是你，你不成，我也不成，其实，华山派上古前辈的份量也不太够。

“你信不信？如果他现在就被击杀。你这里……”

徐龙另一只手拍了拍保镖的心口，然后是脑袋：“还有这里，感觉会截然不同。”

“咔擦”

一声脆响，一名保镖的脖子已经被扭了下来……

一时间杀声四起，众多保镖，将徐龙围了起来。

……

陆天嘿然发笑：“这就是道德之法的妙用和局限啊。‘拔剑而风云俱起，振臂则天下呼应’的人物，五劫之前，差不多已经死绝了，现在，还是要看正常人怎么做。”

杨峰沉默片刻：“陆天道兄，我之前就想问，轩里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又要做什么事情？

陆天挑挑眉毛：“这里面的原因挺复杂……”话没说完，被他勾着的杨峰身上，便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力，硬是在他控制下强行转身，一把揪着他的衣襟。

两个人挤成一团，陆天都能感受到杨峰身上燃烧的怒火烈焰于是开口道：“我四岁学剑，有小成，此后千余年，周游南北，试剑天下，好不容易得到轩中赏识，进入聚仙桥，勤修剑技，日夜不缀……和我这样的剑士，聚仙桥上，聚仙桥下，不胜枚举。

“我们为的什么？为的是社会的一份责任，不管是传承还是什么！

“可现在，陆天道兄，你们在做什么？做那些‘复杂’的事，做那些没有人能‘理解’的事，你们的剑呢？如果你们不用剑，顶着论剑轩的皮囊，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陆天以地仙之修为，重新将杨峰压制，将揪着他衣襟的手掰下去：“没有我们，你们又从哪儿去学独孤前辈、原道留下的剑技？去剑园之类的墓园？还是去太渊城那样的废墟呢？”

稍顿，他又道：“既然你说到‘剑’和‘剑修’，你看，那些人……

“是的，我就是说现在江湖之中，那些涕泪横流的人，他们配剑，他们是剑修，他们也有豪情侠气，很感动是不是？可把他们拉出去，又济得什么事？

“再往前推，扫空万古，可他‘到死’一个步虚剑修，顶得什么用？

“论剑轩维持到今日，是靠哪个？不是在那儿持剑独舞的华山派上古前辈，而是‘复杂’、让你们看不透的造化轩主，是我们这些顶着剑修的帽子，维护剑修的地盘，却连名正言顺的名号都拿不出的家伙！”

陆天言语锋芒凌厉，视线扫过虹桥上各个剑士的时候，却是平静冷澈，最终又停在杨峰脸上：“至于什么目的，总不会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就是独孤前辈那一拨人，什么时候又为了‘男儿到死心如铁’这样可笑的目标去战过？

哦，是了，你要成为独孤前辈，这也算、算是个目标，可死掉的金瞳神将，原来就等于是独孤前辈了？

“你连过程、风格、目标都搞不清楚，最起码的思维都不见，这种模样，活也好，死也罢，也配称男儿？你这么做，老子会笑，华山派上古前辈，还有那个拿出灵纲剑图的家伙，恐怕会哭啊！”

虹桥上这一批剑士里面，陆天的口才若论第二，再没有人能排第一。

杨峰几度欲反驳，都被陆天封了回去，而这位以其地仙修为境界，真要评点哪个人、哪件事，其高度、深度，也不是杨峰区区一个刚迈入长生境界的剑修所能置喙的。

“华山派上古前辈的脾气，这辈子是改不过来了，但他最起码的资本是有的，几劫以来的本能，总能找到相对正确的路径。

“至于那个家伙……看，灵纲剑图招展，华山派上古前辈孤剑独舞，慷慨悲壮，是不是？华山派上万千剑修热血沸腾、你金瞳神将五内如焚，是不是？人心可用啊！

“他想搞什么鬼，我不用多说，可有一条你要明白，他做得再妙，现在，没有我们，没有我们的手段，他什么也做不了……”

陆天按着杨峰的肩膀，硬把他扳回来，让他循虹桥去感应华山派地界：“现在，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份人心之力，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利用起来，用剑修的？错了，用我们的！”

此言一出，气氛骤变。

且不说他评点人、事的态度如何，杨峰、张衍、万腾山等人，都是愕然。陆天的意思是……

未等他们想个明白，此时亿万里外的华山派上，有长啸声起。

顷刻间，凌霄峰、天尺峰、飞电峰、千重峰，都有旗幡飞空，迎风招展。

紧接着，造化峰上剑气冲霄，气机汇四方旗幡，激发无数灵光，隔空传讯，但凡有轩中职司在身、或在聚仙桥上留名的剑修，都有分派。

这是论剑轩最高等级的征召令。

其实，在七祭五柱体系架设，灵变法则鸠占鹊巢之前，征召令已经发过一回，相关的剑士都已经各居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