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清醒（1/2）

心理医生都快把嘴皮子说破了，叶青柠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主刀医生擦着汗，从外边走进病房：“你到底行不行啊？”

“什么我行不行？”心理医生气不打一处来，白了主刀医生一眼，“现在的问题，不是我行不行，是她行不行！”

主刀医生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心理医生的嘴：“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说叶小姐不行了，沈少会生气的！”

心理医生无语，用力扯开主刀的手：“行，我不说了，你别拦着我治病。”

主刀医生怏怏地退到一边，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他这样做，真的能治病么？

……

这个问题持续了很久，始终都没能得到解答。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心理医生几乎一直站在叶青柠床边。他从早说到晚，每天都觉得自己的嘴皮子快磨破了。

而叶青柠，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沈嘉宸每隔两天，就会来看叶青柠一眼，一开始，他的脸色还算好，越到后来，就越黑沉。

这天，心理医生终于忍不住了，把主刀拽到旁边小声说：“她可能是真的不行了。”

“为什么不行了？”主刀不以为然，“我觉得她生命体征很平稳啊！”

心理医生翻了个白眼：“植物人的生命体征也很平稳，你觉得植物人活得怎么样？”

主刀哑然：“……”

“她现在这个样子，跟植物人也没什么区别！”心理医生越说越起劲，“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看见她脑电波的波动了。”

主刀忽然给他使了个眼色：“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心理医生一肚子气，“她根本就不是起不来，完全就是不想起来，不想活下去了！她都这样了，还让她继续在这做什么？不如让她回家——”

主刀连连瞪他，都被他忽略了。

心理医生正说得起劲，背后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你说，谁不想活下去了？”

“……”

心理医生哆嗦了下，不敢置信地转过头。

主刀医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沈……沈少。”

沈嘉宸没理他，一步步走到心理医生面前。

心理医生腿肚子转筋，忽然很后悔。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刚才肯定就不会一时口快了……

沈嘉宸上下打量了心理医生两圈，很平静地问他：“你的意思是，病人早就能醒了？她只是不想醒，不是不能？”

心理医生哆嗦了下：“我、我也不是……”

“说实话！”

沈嘉宸忽然怒吼一声。

心理医生很没出息地跌坐在地，主刀看不过眼，把他扶了起来。

“说实话。”沈嘉宸看向窗外，声音阴冷，“这女人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也……也可以这么说吧。”心理医生擦了擦汗，被沈嘉宸一说，他放松了不少，“我认为，这位叶小姐有时候是有意识的。”

沈嘉宸沉声问：“那她为什么不醒？”

心理医生琢磨片刻，大着胆子猜测：“可能是因为……叶小姐的身体，本来就有问题？”

沈嘉宸眯眸：“说下去。”

“叶小姐本来就有肿瘤。”心理医生咳嗽两声，“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算好，不愿意醒过来，也是理所当然……”

“去他的理所当然！”

沈嘉宸忽然暴躁，一拳砸在医院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