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铁券十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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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隆三十二年八月二十日，君安府天瀑山古剑派洗剑台上，产生了自江湖大一统之后第十界铁券赛十能。

其中往生盟弟子李越，以九战九胜，列铁券十能之首。

十能第二为龙山派弟子江宁。

十能第三为往生盟弟子陈年。

十能第四为冷泉派弟子冯堂。

十能第五为金叶派弟子许蒙。

十能第六为往生盟弟子江风。

十能第七为古林派弟子赵未。

十能第八为往生盟弟子叶功。

十能第九为古剑派弟子秦兴。

十能最末为青枫派弟子蓝江。

李越看了排名，心中不觉好笑。

一是他自己，这头名得的实在太过容易，三名往生盟的其他弟子直接弃权认输，而秦兴与蓝江明明强过于他，确也莫名其妙的认输，与他真正比试的不过四人，也都是在几招内落败，至于这四人是否也存在故意输给他的可能，他竟不得而知，总之赢得既轻松、又稀里糊涂。

二是这秦兴与蓝江，最起码在他看来是强过他李越的，却偏偏成了最后两名，据说秦兴与蓝江对阵的时候，二人竟然是平手定局，最后因为古剑派的面子，将秦兴刻意往上移了一位，否则只能让秦兴与蓝江并列第九了，因为他们都是九战八败一平。

李越笑了笑，让自己欣慰的是，自己的愿望还是达成了，虽然过程出乎意料，但他很喜欢这个结果。

因为古剑派为江湖大一统总盟总掌事门派，所以，便由古剑派掌门严当向铁券十能授金丝铁券。

所谓金丝铁券，是选了古剑派特有的古铁煅造，上掐金丝排名序号与人名，做为铁券十能的证物。

李越接过后，铁券不过一握，厚不过米粒，却相当沉重，乌黑的古铁枯涩暗哑，背面雕有蛇纹，正面用金丝在铁券凹陷处嵌成文字，与铁底映衬，一黑一黄，一暗一明，形成强烈反差，却又透出古怪的和谐。

这铁券，到今天为止，一百多年间，总共发出不过一百片，得券人视为荣耀之物，而历代铁券十能的后人也将其视为传家之宝，代代相延。

据说，曾有人出价数千两白银求购一铁券而不得。

古剑派掌门严当把铁券递给自己门下的弟子秦兴的时候，看向秦兴的眼神十分冰冷。

“掌门，弟子——”

严当生硬地打断了秦兴：“不用说了！”

铁券授礼完毕之后，严当率铁券十能举办刻碑仪式。

严当双手揭开碑上红绸，一人高的巨大石碑显露出来，与其他九块碑，共同立在洗剑台的一侧。

这碑是选天瀑山的整块沉玉雕琢而成，石面呈淡绿色，布满了如雾丝状的细线内纹，恍如一团凝结的雾气。

边上有人唱名，严当食指扬起，依所唱之铁券赛十能排序与姓名，隔空以气化刀，将字刻于碑上，只见坚硬的沉玉面上，玉粉簌簌如落雪，一会功夫，本届铁券十能的名号依序显露在沉玉碑上。

李越不禁暗叹：好功夫！

自己虽然可以气驭刀，以意生刀，并以井底之蛙心态，惊叹于自己青阳刀技的威力，经了今天一役，再看了这严当的指上功夫，不由得不受打击。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果真不假。

李越看得出古剑派掌门严当全程面带寒意，只是僵硬地走着固有的流程。

而秦兴虽也面无表情，却透着轻松与淡然。

排在最末名的蓝江，竟然全程嘴角挂着笑意。

仪式在古怪的安静中草草结束，与李越想像的场景相差千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