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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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萨城往北十公里有一条大运河，宽两千米，是分割兰如帝国与德格宾帝国的分界河。

五十年前这条运河资源丰富，盛产鱼类，同时是水力发电的重要动力。由于是分界河，所以两国百年来共享资源，没有起太大冲突。甚至有时河两边村子的百姓还会喜结连理，为两国和谐关系做出微妙的贡献。唯一连接两边的大桥被取名为：连桥，距建造到现在已有一百多年。

“这是格斯特尼哥所栖息的地方吗？”

“啊，水属性的魔兽。一年两次进食，春初和夏末，为了冬眠做准备。每次进食后都会迎来鱼群的‘休眠期’，直到冬末才能再次打捞。而在进食过程中会掀起大浪潮，不少村子被淹没重建。好在十年前两边帝国出兵镇压，还有所成效。至少能让村民安全逃离。”

“为什么他们不搬到城里？在这里每年都要受这种罪。”

“因为离开了这条河，他们一无是处。”

“什么意思？”

“这些村民依靠着这条河生计，每天出河捕鱼，回来拉到城里去买，这已经是代代相传，难以改变的传承。除了捕鱼卖鱼，有学问的到了城里也不过是个搬砖的，在城里那些人看来，满身鱼腥味的农村人只配做苦力，反正给点钱就能有打发，何乐而不为？”

“怎么能这样！城主不管吗？帝国呢？”

“管？城主也得看贵族脸色，不然城主的位子就要另选他人了。至于帝国？一个国家像这样的地方多了去，资助金被贵族瓜分，偶然留下一点点当做圣人的施舍，真是恶心！”力维斯对贵族不屑和无奈的说道，但不得叹了口气，“奥摩路，你见识到的东西还太少，不知道隐藏在光鲜背后的黑暗。初入社会，首先就要做到不懂就问，这样会降低碰到刺头的可能性！以后不懂的就问问我吧！”

作为过来人，力维斯给奥摩路灌输的道理也不是随口瞎谈，而是一次次失败总结的教训。奥摩路当然也明白这点，正如他学院长所说：“看到的东西务必是真实的，靠近它，看看他究竟是怎样的。”

这次从奥亚尼索除了出来提高实力，还是为了能探索教科书中“美好”的世界是否如书中所说的美好。而来到这里，看到这些村民的情况，让奥摩路确信了世界不存在所谓的“美好”。

村子里村民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小小年纪的孩子帮着年轻的母亲织鱼网晒渔网，男人早早出去，要前往好远的河域捕鱼，为了一个家的生计。白发满头，骨瘦如柴的老人杵着拐杖在村头，手中拿着十字架喃喃虔诚祈祷，或许只有祈祷时才他们是双眼明亮的吧！

贫穷、饥饿、破烂、信仰、腥臭、肮脏……这是展现在奥摩路眼前的事实！

拍拍奥摩路的肩膀，让他的视线从那些存在着的事物上离开。

“如果想要拯救他们，那就消灭那个魔兽，或许这是我们能为他们做的事吧！”

“嗯！一定！”

亲眼看到的事实，决心要改变这不堪入目的“美好”！

走到连桥桥口，桥上早已杂草丛生，桥身坑坑洼洼，甚至在路口有十几处漏洞！往前走走，能看到许多锈迹的武器和甲胄碎片。每走一步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抖动越来越强烈，没有到一半就得停下，因为前面没路了，这座桥中间断了。

往桥下看，是川流不息的急流，深不见底的运河。

“再过几天就是格斯特尼哥进食的时间，今天是带你来探点，熟悉一下环境。”

“它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又没有见过。不过白百他曾经……莫穆斯，你知道吗？”力维斯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莫穆斯身上。不过还是被奥摩路察觉，但没有多问。

“是的，力维斯大人。格斯特尼哥为水属性魔兽，栖居于淡水河底层，平均寿命为300～350岁左右，体型巨大。幼年期有三阶实力，成年期可达六阶，老年期稳定八阶。曾有军队，佣兵讨伐，成功率为76.11%。根据本机对河下的检测，探查到格斯特尼哥为成年期，预判会四天六小时五十分钟七点五秒进食。”

听完莫穆斯的话，力维斯眉头一皱，似乎有什么事。

“怎么了？”

“奥摩路会‘依浮’吗？”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