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表达心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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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呐！但没关系的，已经没事了！好了好了，再哭就有点夸张了哦！”

白怡摇摇头，湿润的眼睛逐渐干涩，勾勒出苦意的笑容。

“想听听姐姐以前的事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白怡轻轻吐口气，开始回忆。

“姐姐呢，以前也有个弟弟，如果他还在的话，应该和小百一样大了吧！”白怡开始述说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自己以前的事。

“弟弟？”

“嗯，在父母离婚前生下的弟弟，我最后的血亲。”

周围突然安静了，没有蝉鸣，没有风吹草声音。白百静静地坐在白怡的腿上，面朝着她，倾听她轻柔的呼吸和心跳。

“父母在我有意识时起关系就很恶劣，每天都会吵架动手。父亲无所事事，整天酗酒赌博，欠了很多钱；母亲是贫民窟底层工人，是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因为这样的两者关系，在我的弟弟诞生后，两人各自分开，离开了。作为累赘的我和弟弟被抛弃，流浪在每一个角落。”

“在贫民窟里，每天都要为了填饱肚子而不择手段，偷、抢、骗几乎全部用遍了，但只有这样才能在贫民窟里生存，才能让弟弟吃到东西。浑浑噩噩的几年过去了，弟弟长大了，可以和我一起为了生存去做不该做的事。”

“弟弟很喜欢我吹的笛子，夜鸣月是我唯一会的曲子，每天晚上都会为弟弟吹好几遍，他也久听不腻。虽然我们不能每一天填饱肚子，没有保暖的衣物，遮雨的房屋，但过得很开心，很充实。现在看来真是一段美好幸福的时光，但……”

转折点来了，白怡的嘴角弧度发生变化。

“六年前，和今晚一样，蓝极月和红极月相交与一起的那一夜，我和弟弟被以前偷过食物的摊主抓到了。那个摊主抓住我们并准备买给黑市，那时候被卖给黑市的孩子全被剖开身体，卖掉器官。在前往黑市的路上，我和弟弟挣脱绳子要逃走后还是被抓到。”

“‘姐姐要找到一个好地方，遇到好的人，吃饱穿暖，然后好好的，健康的活着。’这是弟弟阻止摊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弟弟的行为惹怒了摊主，所以弟弟被那个人给……我好害怕，身体动不了，在想，在这个没有温度的世界活着有什么意义？但弟弟期待和天真的笑容和愿望成为我逃走的勇气。”

摸摸白百的头，白怡把头贴在白百的头顶，闭上眼睛。

“我成功逃走了，代价是失去了弟弟和被砍伤后不能走路的腿。因祸得福，遇到了一对夫妇，他们收养了我，在一个月前安详的去世了。而现在，我又遇到了你，小百。”

白怡说完了自己的经历，皱起的眉头，默默的吸了口气。

“是么，是一段难以回首的往事。所以，你把我当成你弟弟了？”

“嗯，在看到小百的瞬间，仿佛看到了弟弟一样。我一直在在想，若是我当初没有抛弃弟弟逃走，会不会在那个人手下救回弟弟呢？呵呵呵，不可能的吧，连逃走腿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说着泪水再次溢满眼眶。

白百望着白怡自主愧疚的脸色默默不语，表情变得严肃，紫色的眼瞳变得深邃沉静。

“我是一个失败的姐姐，自私胆小，明明是姐姐却被弟弟保护，弟弟被伤害却不敢动……那时逃走应该是是弟弟，而我才是……”

“死在那里的是你，而不是弟弟对吧？开什么玩笑！”白百一声暴喝让白怡吓的没说完话。

“做决定不是你！是他！他放弃自己的性命是为了让你可以活下来！为了可以让最爱的姐姐可以活着，他小小年纪要付出多大勇气和毅力？他的死不是你用来自责愧疚的理由！你已经‘死’过一次，在这最后一次的人生里要好好的活着，要好好完成他的愿望不是吗？！”

“但是……”

“什么但是？因为是姐姐就必须保护弟弟？死在那边的应该是姐姐？他抱着多大的信念才做到舍己救你？你能理解吗？！”

“我知道！我知道的啊！但是每次回想起哪一天我的心就好像停止一般，弟弟的笑容在我的脑袋里挥之不去！他还那么小，还没有吃饱过，没有穿暖过，还没有住到遮风挡雨的房子，还没有过完他十岁的生日……”

“所以呢，你是要活在自责里吗？！不停的后悔，不断的自责，你弟弟是为了什么才牺牲自己的？”

“给我想清楚了！白怡！你为什么活着！”

白怡眼孔极速缩小，眼神渐渐黯淡。泪水是止住了，但白怡这幅失神的模样让白百心一紧。

[我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白怡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没能拯救应该拯救的人。但心里就是很不舒服。我不想看到白怡伤心哭泣的样子，不想看她伤心的表情，不想让她因为那件事而永远活在阴影下。白怡，看来我这种感觉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吧……]

几分钟后，白怡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