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兑现承诺（2/2）

“想忘都难啊，当时衣衫破烂的我抱着条要死不活的鱼踩着飞剑风尘仆仆赶到十里街你管的那地心斋，张口便问，诶，这鱼我二十万血珠卖你要不要，接着你转过身来看了那鱼几眼然后自椅子下边拽出个盆，盆里边全是跟我那条差不多的鱼，三千卖你两千我收，眼见那鱼就快断气我又还有什么选择，不料两千血珠卖你之后你掐的几掐它又活了过来，唉，那会才刚满十二的我拜师还没几天，师傅说那鱼若卖不到二十万便别再回去，最后我还是二十血珠买了瓶酒厚着脸皮摸了回去，结果你知怎么着，他根本就没问卖鱼的事直接拿起酒瓶对嘴便吹，我给他血珠他不过随手抓了一把喂他的鱼便又还了回来，然后说了句我现在还没明白的话，记着，除了自己无论谁的话都不能尽信，特别是我这师傅，几天时间便帮我凝出了金丹还不是他说什么我就应什么，之后他随便教我就随便学，他给什么我便卖你什么，久而久之我们便成了最要好的姐妹。”

“嗯…其实说这往事我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毕竟当时的我只比你大一岁，家里打小便让我们养的那金丝唇其实我根本没想过它会长得这么慢，鱼缸里便是你当年看到的那几条，四百多年过去了它们才大了那么丁点，所以你卖我的那条少说也在千年以上，别说二十万两百万亦并不为过，可惜最终我拿它制的金丝膏也只卖到了三十万，丢脸啊，我这是管了这曲幽岭才明白指甲那么点大的金丝膏便要价三十万，而我那十瓶大瓶装才卖了三十万，根本就不知道亏了多少进去，这事我一直觉着良心不安，要不这五千万全当是我补给你的鱼价。”

“呵呵，友情本就无价，要不迟些我把之前你送我的那两瓶还你一瓶，这再怎么算也是我欠你的多嘛，当年我那鱼是甩手便卖而你制个药膏却了三百多年，今天若不是你给提醒我怕会一直误会那金丝膏里添加的是黄金那不值钱的玩意呢，唉，往事不堪回味，想当年我一身的装戴连身下踩的那竹制飞剑才不过了俩血珠，而现在无论你还是我都不必再为那曲曲几血珠而发愁，再怎么说也还是我欠你的多，为了帮我筹集那些血珠你遭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恶气其实我都一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其实你明明可以给我那日息千分之一的血票，那必须支付的十日利息亏虽是亏得慌但至少是我亏你不慌，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敢随便几眼便随口报价。”

“这事其实我也很纠结，要知道我们龙家原本制药才是主业，而到了我们这代人药材都难以凑齐又能制出哪门子的药，反倒是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我接触得更多，现在这市场物价非常稳定，只要看得准品质这样多算一点那样少算一点我即便赚不到也绝不至于赔了老本，而刚才你给我看的那些货我之所以报价如此痛快，妖都那些大爷手里不缺血珠只稀罕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五亿我几乎是稳赚不赔，自接手这曲幽岭我才知道什么才叫生意，之前在那十里街基本都是小打小闹，如果不是你托我帮着卖货帮阿爷赚到了钱这肥缺哪里轮得到我来干，不过真没想到我们姐妹皆在西沿军当差，拜托以后就别吓我了好不，胆子小，不经吓，哪怕芝麻大点的事到了你嘴里我都会被扫地出门，而且死状更是一次比一次难看，唉，我们姐妹真怪，女人味十足的你不修口德而男人婆一个的我却还偏生就谨言慎行，差不多了，把那架子推过来。”

“哦，这事好办。”

“推，拜托是推不是踹。”

“不好意思，习惯了，推，好累，轮子干嘛不选大点的装？”

“这哪用得着问，自然是为了精准定位嘛，到哪就差不多了，拨了他的上衣顺便给翻个身。”

“真麻烦，直接把他衣服拨了拖过去岂不省事，他这身刀剐难破的皮肉难不成还会被地板给磨烂。”

“…似乎有些道理，不管你怎么干总之针头对着那红点。”

“这事怎么越弄越麻烦了，我记得以前你直接把那血球往我背上就是一放。”

“滋，真有你的，你这一前就是三百年，时代在进步，什么都在变人和事又岂能一成不变，何况论怪你和他根本就没法比，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就这么点事，辛苦一下就好。”

“不过发发牢骚，瞧把你给紧张的那样，这小白脸，不，小黑脸，到底是什么地方值得你念念不忘，告诉我。”

“滋，如果我说是心你也给它掏出来，其实我挺羡慕你师弟那些人，想到什么便敢干什么，不像我们活得这么累。”

“难不成你是想跟他干点什么？”

“多了，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数星星，一起沙滩漫步，诸如此类，唉，死亡海那么漂亮的沙滩居然无人敢走，可惜啊。”

“切，鬼才相信你这动春心的骚货会对他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其实上边编排的这美人计除了感情你基本什么都可以给他，动心不。”

“明明是安排给你的任务硬往我头上塞，亏你还有脸跟我说这样。”

“那怎么不想想这机会为什么会砸你头上。”

“这事你不提倒也罢了，说实话，那会为什么逼得我下不了台，现在我连看他都还觉着难为情呢。”

“不为什么，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我不过是送你一个顺水人情，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你怕哪门子的丑呢。”

“那想来你是没少干这事罗。”

“哪有，直忙到有空死都没空埋那地步又哪还有闲情想这些男女之事，瞧，这话才刚说完我便又得充当专职采办了，玉龙窖你这还有存货不？若是没有我便得绕道去趟十里街，远虽是没远多少就是有点累，不想多动。”

“辛苦你了，拿着，玉什么鬼龙窖，回去跟你师傅说，有什么喝什么便是，别来那么多的要求，他若再这么喝下去方圆千里都找不到酒买，明知道现在这酒稀罕就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嘛，总得让我手底下酿私酒的可怜人喘上一喘吧，顺便告诉他，以后十里街那边的私酒只卖妖都那边，想喝就自个酿去，反正这方面他也算得上半个行家。”

“你也是，没事跟他较什么劲，何况你以为他火急火燎喊我回去真就只为这口酒，若无意外我应该天亮便可赶回，在那之前我希望他一直晕着。”

“都已经拍了板的方案还能翻篇？”

“不，我是怕你与他独处情难自控一脑门把我们接下来的布置全给说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倒还真得试试。”

“相信我，你现在都已经是面带桃了，我这一走你准保会惹祸。”

“不聊了，跟你已经没法好好说话了，走，赶紧走，别碍了我的好事。”

“走就走，不过切记，你可以得到他的人但千万别让他住进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