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抛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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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云几乎认定肖继德是在这指桑骂他这槐但一瞧脸色却显然是在自省其身，而考虑问题始终还是曾士伍那军事将官较为周全：“小德这是在怨自己为何会忽略了你那夜夜，无论千丝（尸）千刃（韧）还是千刀千丝（尸），她那丝（湿）对于眼下这事确实帮忙挺大，不过其实我的专注力也还算凑合，既然大家都是为我在忙多干一些理所当然，让我们这些不招待见的可怜人同声高歌一曲如何？”

“才不要呢，别人瞧不瞧得起无所谓关键是自己不能妄自菲薄，我们这战队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平日里说话我们虽会将彼此踩到体无完肤但真要遇上事无需商量亦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原本我们应该生死与共…”洪力的事肖继德即是始作俑者自然清楚云为何而无语：“对不起，当时确实是我失去了自控能力，唉，妹妹的血海深仇虽然报了但我并没觉着有什么值得高兴，或者我应该控制住情绪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世上若有后悔药可吃又岂还会有无奈，小力的事我们有一个算一个全脱不了干系，要不一块以死谢罪吧。”连刀都已经摸了出来自不会是开什么玩笑，而寒光中肖继德那脸上现出的却是无怨无悔，事情发展得太快曾士伍等事外之人自然是先夺刀后问事，而一直纠结于此事难以自拨的云受到这一而再的挑拨最终还是没能管住自己那嘴：“虽说无论容貌还是胎记都完全相同但小力确实不是害你妹丢了性命那个人，还互信呢，当然我甚至一丝都没有怀疑，或许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以自己的生命去替他那好事不干坏事干尽的兄弟赎罪，但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亦是自知解释不清才会坦然认命，身为凤凰首侍我不称职作为兄弟我猪狗不如，像我这样的垃圾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兄弟被人糟蹋了老半天才想到要去收那魂，结果魂魄不齐连肉身重塑亦无望，最后整得个人不人妖不妖兽不兽。”

“老大，你真蠢，其实这事我当时就猜到了，如果他真那么穷凶极恶又岂会不做那垂死挣扎，比起久久难死的万骨绕心我那一剑穿心绝对是神一级的享受，随风从来不缺冤死的鬼，过去如此将来亦不会有任何改变，你到现在还是没明白小力为何必死无疑，不是因为他是谁而是身后没有势力，早在他选择加入凤凰那一刻便已料到了那样的结局，与其猪狗一般苟延残喘还不如活出人样痛快一时，若是没他小力在前边挡着随风极有可能给银银随便套上个罪给我们整那下马威，不甘心就变得更强让人只敢仰视而不敢算计，就眼下你再能也能不过夜主，小力的事连我都能瞧出端倪她又岂会蒙在鼓里，除了你大家都明白小力是为我们甘愿赴死，拜托你别让他的死变得毫无意义，眼下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奇迹，指不定哪天轮到我们凤凰人品爆发，随便哪个成了神不都能帮小力找齐魂魄重塑肉身嘛，就算我们不行还有他伍哥，我看他就很有大神的潜质。”

希望能令人奋不顾身，希望能令人忘却悲痛，希望能助人消减愧疚，希望亦会令人盲目崇拜，现在曾士伍虽无需担心云会自寻短见却得厚着脸皮去消受几人这没来由的吹嘘拍马：“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怪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原来此处这拍是拍马屁那拍，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难穿，就算明知道你们这是在吹牛皮但我心里还是不免会有那么些漂漂然，来了这真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便能干什么，根本无需考虑昔日那林林总总的教条约束，勿忘初心，足矣。”

“初心，我的初心只是想要活着…拜托你们别浪费时间了，别忘了重铸完鬼哭我们还要去抢惊刹的地盘，有了自己的地盘和势力我们才能回随风给小力讨回公道，让我生不如死者我云必将千倍万倍奉还。”

“老大，你真准备要和自己那未来的老丈人对着干？”果然是打蛇打七寸、掐骨寻软肋，如此当头楱喝云又哪能不重坠现实：“一个两个还愣着干嘛，难不成还指望这天会下那血珠雨啊！”

流泪能助人舒缓压力而流汗则能令人忘却烦忧，吃鳖的云干活卖力理所当然而事事争先的曾士伍则是由于心存愧疚，毕竟大家都是因他在忙，随便扫个几下便能办妥的事自然无需他时时在岗，而此时鬼哭虽无天铜却远胜于能工巧匠手里的雕琢器具，何况无论木雕还是石雕原本就是云的闲时最爱，有了这些排列有序的微型漏斗肖继德及二女需要干的便只是更换接水的瓶子及封口，至于那些原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瓶子经过云的悉心装饰直可用脱胎换骨来形容其华美，字体方面虽略有差异却无一例外都是忘忧二字，别人忙到没空过问曾士伍虽亦忙到手指抽筋却仍有闲暇自说自话：“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标本兼治、离恨忘忧。”

“切，忧若能忘、人生为（四声）何？人生为（二声）何？事事奈何？醉生梦死、忘情水、秋江醇、深井月诸如此类，哪怕远塔不也比你这忘忧好嘛。”当众下人面子可极不厚道，而云话音虽不高但他相信曾士伍定能听去，反观曾士伍倒没他这么多的想法，他不但没有遮遮掩掩反而怕旁人听不清：“不喜欢我这忘忧不就自己动刀呗。”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锦芸不好说但云这些人可基本连笔都没碰过更何谈造诣极深那雕刻工夫，即便雕得出个歪瓜裂枣就那新手的速度弄完一个瓶子天怕已经黑了，反观曾士伍那专业的雕刻机，这家伙基本连构图都不用便能凭感觉弄出各式各样的新奇图案，各入各眼自然各有各精彩、各有各感悟，无论看到还是听到肖继德悟到的显然都是商机：“就咱伍哥这出神入化的雕工每瓶忘忧多收十血珠并不算过分，回头的招牌的事可还得麻烦你伍哥多费点神，人看脸、树看皮，店面那包装若太臭定是绕道者居多。”

若享受这吹须拍马又岂能保持冷静的头脑去思考问题，如何不济曾士伍亦曾是一令关生死险些就官拜中将的军事主官：“若单靠门面和包装顶多也只能吸吸睛，想从那些不缺钱且阅历不凡的主兜里榨出钱来需要更多的是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