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错综复杂(1/2)
亲面兽开车,金玉妍坐副驾驶室,天放和小诸葛坐在后排。四个人都没说话,心情颇为复杂——
听了柳光兰讲一天爱恨情仇,金玉妍眼睛就一直湿润着。她原先是相信寡妇会“投毒杀人”,等见过小白猿的供词后,觉得柳光兰绝对不可能砍死恩人,甚至不相信光兰会拿菜刀直接下手,她怀疑小白脸在撒谎?果然,可怜的瘦女人现在说出了“真相”:光头是小弟袁思天拿刀捅死的,和她完全没有关系。她第一次之所以独自揽下杀人的罪责,是因为犯罪因她而起,不想让帮她出头的小白暴露、受到法律追究。
金鱼眼想哭,这个女人真是命运多舛,又可悲又可怜又可恨。说她“可悲”,她被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折磨,对方完全构成性侵犯罪了,居然不晓得“报警”。说她“可怜”,结婚前父母离世,结婚后丈夫自杀,守寡抚养女儿,真感情遇上假情人,初恋堕落成滥赌鬼、讨债鬼,物质生活艰辛匮乏。说她“可恨”,她交友不慎,遇上色胆包天的袁思天,竟然将一场谈判酿成了一桩血案,害死了恩人宁远富,也害地自己和“心宜”的小白身陷囹圄,害地一大帮家庭都未能过安稳年!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不懂法、不守法!她如果将光头的胡作非为告诉了张明莉,张律师肯定会支招,替她维权。她如果选择了警方而不是“小白”,公了而不是私怼,命案就不会发生。如果光头不死,她的生活苦是苦点,比囚禁中等待审判何止天壤之别。
吴天放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下午以前,他自认为是很了解柳光兰的:自小家庭成长环境极差,婚姻以极度不幸消亡,重复着母亲守寡抚养女儿的人生,靠打工艰难地维持生计,一个“苦”字了得!他十分同情、感同身受。
第一次获悉柳光兰交代投毒杀死光头时,他虽然有柳参与作案的心理预期,仍然震惊不已,感到辣味十足,辣地至今难以忘怀:他多次和瘦女人打交道,知道她脑子好使、胆子大,敢想敢做、敢做敢当,但和“杀人犯”划等号——投毒抑或拿菜刀砍,是万万没想到的。
他主动要求担当提审主审,是想当面解除对寡妇莫名的疑惑:他一直怀疑宁赖子失踪背后,藏有“天大的隐情”?因债被杀、因情罹难,都有可能;爱女如命的寡妇真会护犊子而狠下杀手嘛?他实在难以相信。柳光兰上午翻供,说出她是为小白猿顶罪,他内心居然泛起一丝喜悦。正如金玉妍中午所分析,小白猿捅死人更符合现场和逻辑——起码他是认同的。他有一人生信条: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和寡妇非亲非故,就因为天生怜悯之心,牢记依法惩处与教育挽救同等重要,当年在王道汉手包被盗一案中,他力主放女人一马。这次随着柳光兰的涉案嫌疑大幅上升,他质疑过自己当年在箭山所的做法是否“值当”?现在看来寡妇不是宁远富被故意伤害致死案主犯,他为上午讯问女人、澄清事实而沾沾自喜,碍于亲面兽颜面不便表露出来。
当下午按照张局、程大的思路和要求,继续深挖出柳和袁之间“地下情”后,天放开始变得不淡定,甚至有些“吃醋”:袁思天靠着一张小白脸,加上甜言蜜语、连哄带骗,付出一餐饭的代价,便占有了女人;命案发生后,女人竟然心甘情愿顶包,抛开女儿欺骗警察,让小白猿逍遥法外。姓袁的坏小子真是艳福不浅、颇有女人缘啦......
诸葛强看杨大黑着脸,开车速度快,便知道师傅心情很糟糕:他的审讯本领很大程度来自亲面兽的调教,自然对杨志金性情知之甚深。他见向来话多的金主任不言语,累了一天的吴所微闭双眼在休息,便不想打破车内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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