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全校最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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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城，天灵集团，摩天大厦顶层。

宫殿般巨大的房间通体洁白，云雾缭绕，一个老人坐在中心饮茶仿佛身处云间。

他须发白。动作缓慢，沉稳。云气被他通身气势所阻，游荡在三尺开外。

一个中年人走进门来，到他身前躬身行礼，说道：“大长老……”

老者气度雍容，慢慢把手里茶杯放下。

“我说过了，在地球世界，不要叫我长老。”

“是，总裁。”中年人又郑重行礼说：“天灵大阵已经布置成功，长老们要我来最后确认，是否真的要按照计划，在今晚零点开通两界传送。毕竟……如果真的开启，谁也预料不到会有什么后果。”

老者一哂，万年风波阅尽的淡然，已让世间没多少事能值得他忧虑。“是呀，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不过，与灵族覆灭比起来，还有什么后果是我们不能承受的？”

中年人沉默。就像七十年前追随老者来到地球时一样沉默。躬身行礼，退出房间。

晚上零点整，在所有灵族人对未来的孤注一掷和恐惧中，天灵大阵隆隆开启。

而此刻的地球人，则在星球上每个角落欢呼着《灵界》终于开服公测。

五天之后。

下午。

穆辰与朋友坐在篮球场边的看台上休息，汗流浃背，即便把水浇在头上，也难缓解夏天运动之后的狂热。

前面操场的草坪上，暮光里人影晃动。中央聚集着一群人，穆辰看见人群中心，年轻的学生会长韩尚峰，正捧着玫瑰，两年来第十三次向宛若云表白。

坐在旁边的万勇用手肘一捅他说：“你女神又被人表白啦，你再这么含情脉脉，她可就成别人女朋友啦。”

穆辰看着视界远处比夕阳更美的少女，只一刹那就被她身后的余晖灼伤，痛苦地把目光移开，看向篮球场上正打篮球的同学，对万勇的揶揄不做任何回应。

因为从两年前入学第一天见到宛若云时，穆辰就知道，这世界没人能配得上她，包括自己，所以丝毫不为眼前的情景忧心。

又打了会儿篮球，一个同学跑过来喊道：“哈哈，韩尚峰被宛若云给拒绝啦！”

穆辰早已料到结局，不像别人一样为这八卦兴奋，而是望着篮筐起身跳投，篮球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应声入网。

那个同学又说：“不过……你们知道这次宛若云说了什么吗？”

穆辰不经意转过头去。

那同学说：“宛若云说，如果韩尚峰能在灵界游戏里，成为全校最强的话，她就答应做他女朋友。而且是！无论任何人做到，她都答应！”

“哇擦！？真的假的？”

众人对这消息惊叹不已。

穆辰则奇怪地转回头去问万勇：“灵界，真这么好玩儿吗？”竟让不食烟火的宛若云都这么在意。还是说，这姑娘一直以来就是个中二网瘾少女，幻想能在这游戏中与侠侣浪迹天涯？

穆辰觉得这两点都不是向来冰心明慧的少女所会在意。但她这么做又到底是为什么呢？灵界之中，是有什么在吸引着她？

带着这一丝疑问，晚上放学后，穆辰抱着未来半年吃土的觉悟，在自助取款机将所有积蓄取出，来到通宵营业的天灵集团游戏头盔售卖处，买下了一个游戏头盔。

他是个孤儿，生活拮据。所以五天前并没有像别人一样，买下一个游戏头盔进入游戏。虽然他也对在今年就实现的全息游戏技术感到好奇，但金钱的困窘还是让他放弃了这一念头。

可现在……

穆辰觉得不管多少钱，总得尝试一下。万一自己成为了全校最强呢？就算自己这样一个穷小子依旧配不上宛若云，可他也不想让别人成为她男朋友。

这全校第一，他想自己来当。

回到自己坐落在老城区的家，穆辰吃了些东西。在瓷砖剥落，墙角残留绿色苔迹，散发出霉味的卫生间里洗过澡，带着游戏头盔来到二楼楼顶，在席子上躺下，便进入游戏之中。

他家的房子老旧，闷热，没有空调。又在拥挤逼仄毫不通风的巷子深处，所以每到夏天，他都是在二楼的房顶睡觉。

《灵界》并没有炫酷的开场动画，只是眼前出现一个玄奇的阵法之后，穆辰就感觉自己整个儿被那旋转的阵法吸入一个黑洞之中。

静止的光子被撕裂成数千公里长的光斑，时间从自己身边飞掠而过。

等眼前景象重新恢复正常时，穆辰看见自己出现在一间三十平米大小的武侠风练功房中，穿着一身被玩家称为新手装的灰白色短衣。玩家第一次登陆时人物都会先出现在这里，从屋中出去，才是真正的灵界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