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教廷的起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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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奥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露丝。

她本来略显凌乱的长发经过修剪后，变成了整齐的及耳短发。

在那张脸的左眼处，戴着一副皮质眼罩，而右眼则是异样的紫瞳，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从颓废少女发生了改变。

若不是知道少女戴眼罩是为了遮丑，里奥还真以为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中二少女。

“这是玛丽帮你弄得？”

如此中性的打扮，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那位男装大佬之手。

露丝神思不属的点点头，丝毫没在意自己的新外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人生大事。

“【誓主】大人，我的眼睛好像……出问题了。”

“是右眼吗？”

露丝低垂着头，“这感觉很糟糕，好像我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跑出来，而我却无法控制住它。”

她将自己用眼神制服矮人的事情，完完整整讲了一遍。

里奥听罢后，不由回想起刚到绿苔港时，守卫因为出言不逊，而被露丝瞪了一眼。当时那两个守卫表情惊恐，仿佛中了魔咒一样。

“你是真心想杀死矮人，对吗？”里奥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没错，”露丝坦然承认，“当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用目光杀死矮人时，这种感觉却又突然消失了，就好像做梦时突然察觉自己在梦中，然后从梦中惊醒一样。”

也就是说，这根本是不可控的现象，而且只作用于眼神。

里奥在心里作着总结，他又问，“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你制住了？”

“不，玛丽也在场，不过她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

“恩，这个倒是不难理解，你对玛丽没有杀意，所以眼神自然也伤不到她。”

里奥想起刚才安妮用眼神施展的隐身术，和露丝的这种现象看起来十分类似，都是通过目光来进行施法。

会不会是露丝误打误撞，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使用了某种瞳术？

毕竟当时那个巫婆可是十分看重露丝的眼睛。

等等……里奥脑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露丝，你再把那个老巫婆的样貌跟我复述一遍。”

一听男爵提到老巫婆，露丝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四百年的时间让她忘记了很多事，但是唯独这一件事她永生难忘。

她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她戴着人皮帽子，骷髅手杖，以及各有六对瞳孔的双眼——”

“我明白了！”

里奥兴奋不已地看着露丝，一字一句说道，“我想我可能知道了，封印你的巫婆到底是谁。”

露丝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瞬间绷紧全身肌肉，即便如此，她的身体依然克制不住的颤栗着，充满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男爵。

“咳咳……你先别太激动，这只是我的初步猜想。”

里奥将从安妮口中了解到两个巫师派系告诉露丝，并提出老巫婆眼睛的怪异之处，从瞳派巫师善于用眼睛来施展巫术这点看来，这个老巫婆可能和瞳派巫师具有某种联系。

只要确定了这点，再看老巫婆对露丝的所作所为，也就解释的通了。

从一开始，老巫婆的目的就很明确，她想要一颗带着悲伤与绝望的眼睛。

她断绝水源、杀死露丝父母的根本目的，正是为了将这些情绪强加给露丝，要露丝感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