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脚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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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巴赫的十二平均律钢琴曲集第一卷。
那时候的他,停下了脚步在原地听了一会儿。最后,走到了谷依柔身边问她:“第一卷前奏会弹吗?”
谷依柔再回到会场的时候,那黑色缎面礼服的领口处,多了枚粉色的泪钻。那是,康又宁前十分钟,当着所有记者面替她戴上的。
戴上的时候,她俯身在康又宁的耳畔。用着仅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他:“这算是做错了事的赔罪?”
可康又宁,却仅仅只是指尖颤了一下。便笑着转过了头对记者说:“瞧我,太生疏!看来,以后我要多加练习给太太戴项链才行啊!”
休息室里的记者,哈哈大笑。可伴着那齐刷刷的拍照声。谷依柔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说:“赔罪?需要吗?”
他康又宁承认谷依柔这个身份,为的只是给康家一个交待。她对于他来讲,什么都不算。
皇甫天鸣曾说,谷依柔对康又宁你来讲,是一个极好的选择。不是大富大贵的贵胄人家,也免了康家宁和康夫人那一派系的关注。而谷家在阳城,能立足几十年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她能带给康又宁的,也许不是直接的财富。可是,她代表着阳城各级政府机关里的中坚力量,是为康又宁日后巩固康氏总经理这个位置的重要力量。
可就算是这样,康又宁依然不将谷依柔放在眼里。而谷依柔呢?做为一个谷家的大小姐,按着她的位置,她自然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是…
她有她的苦楚,她有令她如此牺牲的理由。
所以,当她重新返回舞台中央,重新坐回琴凳时,她只是紧紧的握住了胸前的那枚坠子,然后,重新将指尖放在了那黑白的琴键上。
第二天,媒体几乎只围绕着两件事情。
一是皇甫氏集团董事局主席皇甫天鸣与国际影后离原的绯闻,终于大白于天下。而这其中,还牵扯出了另一位重量级的人物。晋城,那家的小九爷。
二是康又宁与未婚妻大秀恩爱,公开回应前几天那些与宋晴天旧情复燃的不实传闻。
可就在这些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同时。那原本远在西北的宋晴天,一身正装的坐在阳城皇甫氏集团的会议室里。
同时出现在会议室里的,是皇甫氏集团的五大股东。也就是唯一见过皇甫天鸣带着宋晴天共同出席就任礼的五个人。
“我的意见,相信唐冶已经很清楚的传达过了。但是否可行,董事会是否支持,我也会接受大家的意见。”
她以她百分之十六的股份,要了皇甫氏所有的可动资金。准备用这笔资金,去购买康氏的散股。而拟收购的那些股权,她交给皇甫氏进行管理。唯一的条件是,她拥有这些股权的支配权。
坐在会议室里的皇甫氏大股东,觉得不太理解。
但他们也不否认,这些对于他们来讲,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公司突然拿出这些现金。会不会对正常运作造成不良影响?
宋晴天按下桌上的通讯设备,请来文律师。
“我记得我有一枚玉簪,能否拿去拍卖?”那簪子,应该值皇甫氏一个月的正常资金流转。
坐一旁的唐冶,稍稍的抬了头,看向宋晴天。她好像,比他想象的更聪明一些。她竟然可以看出现在股东们担心的,是什么问题。
宋晴天这样的举动,令在座的五人急急的摆了摆手:“宋小姐,大可不必。皇甫氏,也是我们自己的产业。虽然不及皇甫家的股份,但也是我们的依靠。如果公司有需要,我们会无条件支持的。”
季荷出站的时候,身后站着背着手的皇甫天鸣。那棒球帽下,是他漫不经心的目光。可就是这样的目光,季荷也是带着莫名的惊心的。
他的体温异常,额头上原本覆着纱布的地方,已经换成了一块她从乘务员那儿要来的创口贴。可是,那创口贴根本就掩不住那伤口的位置。据说,已经在火车上呆了三十九个小时的他,穿着那皱巴巴的衣服,一脸的倦容。
季荷问他,这是打算要去哪儿?
他却只是一笑,掏出车票和身上仅剩下的人民币看着她说:“能先补张票让我出站吗?”
季荷听后,有片刻的发懵。但现在,这是她必须接受的事实。
“需要我给你买张去安定的火车票吗?”大丰没有机场,就连个火车站,都是破破烂烂的。皇甫天鸣的火车票是去安定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去。但,这与她无关。
“无所谓!”
皇甫天鸣一耸肩,觉得哪儿都无所谓。
可是,当季荷替皇甫天鸣补了票,出了站。准备走到售票窗口给他买回安定的车票时,皇甫天鸣却只站在售票窗口外的台阶上,望着那几十年都没有任何变化的平房,小卖部,灰头土脸的人群。
“季荷,这里的空气,很新鲜!”就这么闻起来,都带着一丝丝泥土杂着青草的味道。
已经递给售票员现金的季荷,收回了手。转过身去,看着那微微仰着头的皇甫天鸣。
新鲜?
大概,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讲,都是新鲜的吧。就像,现在城市流行的那种农家乐。季荷离开了售票的窗口,走到了皇甫天鸣身后。她想问:“外面几乎都为你和离原的消息,闹翻天了。你怎么可以如此惬意的,享受着这个乡村的风光?”
在遇到皇甫天鸣的这十一个小时里,他与她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很多时候,他在沉默,发呆。偶而,他也转过身来,笑着问她:“那个是什么?”
大朵大朵的,白色的。
季荷摇头,因为她也不认识。或者说,她见过,但并不关心。
没有得到答案的皇甫天鸣,也无所谓。只是仿佛有些遗憾的耸耸肩,便把目光再一次的投向窗外。她的手机,一直会收到同事们发来的消息。消息里说晋家的小九爷,飞抵了西北。又有消息说,离原小姐跟小九爷共进晚餐。
跑过财经新闻的季荷,当然知道晋城的那小九是什么角色。
所以,她才想不明白。皇甫天鸣是为了什么,要把自己和那小九扯上关系。这样的消息,不是他主动曝料的话,没有谁能出得了这样的新闻。而将这条新闻炒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他却选择了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现在,他玩的,是什么?
“我留下来怎么样?方便吗?”终于转过头来的皇甫天鸣,双手插在口袋里,问着走了神的季荷。
“留下?”
季荷因为他的提意,回过神来。
而皇甫天鸣,却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笑:“是的!这里,很适合放松不是吗?”
季荷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皇甫天鸣却将唇边的笑容,扬得更深了几分:“季小姐,你不是想让我如此狼狈的回到大众的视线吧?”
“你…”季荷想说你怎么可能!
可皇甫天鸣,却抚了抚额头上的伤:“好像,要先换个药了。不然,说不定会得败血症的!”
再次回到西北的宋晴天,首先去见了离原。身上穿着的,依然还是那套在宋晴天身上难得见到的正装。看着这与平日里有些不同的宋晴天,离原倒是有几分琢磨不透,她这样急匆匆来找自己的原因。
宋晴天后退一步,将那个站在门边的离原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沉默片刻后,对着离原冷声吩咐道:“正在炒的那条消息,无论是你的杰作,还是皇甫天鸣的意思,我都希望你出来辟谣!”
皇甫天鸣需要和那小九那个白痴来抢离原?
她是炒作炒疯了吧!
那小九是个什么货色?是可以拿出来跟皇甫天鸣相提并论的人吗?更何况,还是争一个离原呢!
离原心底一愣,可这一愣并非是因为宋晴天这样的要求。而是,她这样的态度!
“凭什么?”
莫不是,她宋晴天到现在,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宋晴天像是猜到了离原会这样回答她,所以,她只微微一弯唇,笑得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如果你不出来辟谣,那我就让皇甫氏开记者招待会。”
“哦…
忘记告诉你了,皇甫天鸣现在无法联系上。做为皇甫氏的第二大股东,我想,我还是有这么一点儿权力的。你知道的,这样的谣言,真的会影响皇甫氏的股票,会侵害到我们股东的利益。”
还有一句话,宋晴天没说。可是,这句话也是宋晴天最想说的。
跟离原扯在一起的皇甫天鸣,太丢人。
离原眯了双眼,觉得宋晴天与前几日不太一样:“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讲话?宋晴天?还是楚忆的身份?”
宋晴天因为离原的话,只觉身子一颤!
连唐冶都不知道的那个名字,离原竟然知道?呵…
现在外面炒得正欢的那条消息,会是谣言吗?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而她,宋晴天…
在他们之间扮演的,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她一直认为,是离原破坏了皇甫天鸣和丽莎姐。当她为丽莎姐鸣不平的时候,是皇甫天鸣向她保证了他只当离原是朋友的。
那么,现在谁来告诉她。她宋晴天的身世,是那一场‘友谊’可以分享的聊资吗?
这仅仅,只是友谊吗?如果不是友谊,那又会是什么?爱情?呵呵…
大概,只能是爱情了。可是,又有谁可以告诉她。她宋晴天在这段‘爱情’里,是不是演了一个感情的破坏者?
所以,皇甫天鸣将她赶出家门?甚至,要清理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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