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会动的干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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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每天会死几万人，小部分人死于意外，比方说车祸、自杀，凶杀……

有些意外死亡的人，死相真的特别恐怖，要么尸体四分五裂，要么内脏流出一地。

一旦出现类似的尸体，那就需要专业人士处理，比如法医或者殡仪馆的人；万一专业人士不便出面，死者家属会请收尸人。

不是收尸人胆量多大，主要是被生活所逼，逐渐也就习惯了。

收尸人挺挣钱的，处理好一具尸体，最少几百块钱，多就上万块钱。

就在几年以前，为了给妹妹凑学费，老爸离开贫困的家乡，来到丽州市替人收尸。

离开家门前半年，老爸挣了三万块钱，全部存入老妈的银行卡，每个星期会打电话回家。

半年时间过去了，老爸突然失去联系，老妈两次来到丽州市，请求当地警方找人，但没得到任何帮助。

整整三个年头，对于老爸失踪一案，丽州市警方从不过问。

三个月前，我出狱了。

老妈紧紧握住我的手，眼含泪光交待两句：不管你爸是死是活，都要把他带回家来。

铭记着老妈的交待，我踏上寻亲的道路，来到丽州市安顿好，然后开始替人收尸。

之所以我要替人收尸，一是认识更多收尸人，向他们打听老爸的消息，二是多挣一点钱，改善家人的生活。

过去一段时间，我听到一些消息：有人说老爸是个好人，当初多次帮助别人；有人说老爸是个坏人，长期以来偷蒙拐骗。

至于老爸失踪的原因，反而没人说得清楚。

又是一个寻常的午后，我刚想起失踪的老爸，听到轻快的铃声响起，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田野，江里有几具浮尸，尽快赶过来打捞。”夏月芽催促一声，急忙挂断电话。

夏月芽二十五岁，有张漂亮的瓜子脸，以及苗条的身材，加上一头飘逸的长发，有种小仙女的气质。她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对待工作相当认真，从来不会拖泥带水。

夏月芽是海事局的人，主要管理本市的江河，只要江里没出状况，平常时候挺清闲的。

我们是在无意中认识的，得知我是一个收尸人，当时留下联系方式，从那以后她有需要，就会按下我的号码。

只要江里出现浮尸，按理是找捞尸人，或者是找打捞公司，不过他们挟尸要价，早已引起百姓不满。

夏月芽听过那些负面消息，当然不会和捞尸人打交道，才给我提供挣钱的机会。

江里出现几具浮尸！

考虑到事态比较严重，我将手机装进裤兜，下楼骑上二手电动车，毫不迟疑开向海事局。

我和夏月芽碰头过后，坐上她的车子赶往江边，那里有艘陈旧的冲锋舟，正是海事局的用船，船上有根长长的竹竿，顶端绑着一个铁钩，不仅可以钩住尸体，还能钩住其它东西。

“小心点。”夏月芽指了指江心，耐着性子站在岸上。

“放心吧！没事的！”我迅速发动冲锋舟，希望尽快捞起几具浮尸。

初次看清两具尸体，我吓得双腿一软，喘着粗气盯住水面。

两具尸体外形相同，四仰八叉面向天空，整张脸庞干瘪无肉，只有皮肤裹住骨头，头发又是稀稀疏疏的，几乎接近骷髅的模样。

尸体没穿衣服裤子，赤条条的暴露阳光下，肌肤呈现为暗灰色，皮肉干枯毫无光泽，紧紧贴着里面的骨头，腹中的器官早已枯竭，偌大的肚子凹陷下去，看来如同一个海碗。

其中一具尸体受损严重，脸上的皮肤已经脱落，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真的让人不敢直视。

原来是两具干尸！

我伸出长长的竹竿，想把近点的干尸拉过来，忽然有阵劲风吹过，冲锋舟猛烈一晃，无缘无故吓我一跳。

江面有风比较正常，但不至于忽强忽弱。

我睁大眼睛观察周围，发现光线暗了下来，抬起脑袋看向天空。

西北方向飘来许多乌云，悬浮头顶上空不再乱动，有意无意遮住太阳，像在保护奇怪的东西。

说到奇怪的东西，无非是指两具干尸。

我深深吸入一口气，钩住一具干尸的脖子，不慌不忙拉它过来。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另外一具干尸居然动了，以相同的速度慢慢漂来。

这里水势平缓，同样没有暗流，没被钩住的干尸，按照常理不会动的，但它的确漂了过来。

我的心里特别紧张，发现钩住的干尸越来越近，干脆不再思考太多，弯腰握住它的胳膊，用条绳子把它拴在船边。

不等我挺直身子，另外那具干尸漂来，水中的手掌荡来荡去，像要解开同伴手上的绳子。

“两位朋友，千万不要担心，我不会拆散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