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同学会(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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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son是我最喜欢的港台歌手。在他的作品中,我最喜欢的便是那首当年在基地里TMD用来刺激我的《十年》。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十年的光阴听起来无比漫长,但倘若你的生活逐渐形成几点一线的固定模式后,你就会发现,十年也不过是转瞬,离开毁文的我正是如此。
虽然十年的时光快的可怕,但它的长度却足以改变很多难以想象的东西,我也改变了很多。
那些曾有的冲动与不羁被一点点淡化,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与成熟;那些生命中曾认为影响自己一生的人也变得如同擦肩,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新鲜面孔,即便它们的背后藏着些许的利益和市侩。时代的车轮就这样现实的朝前滚动着,让你不得不去适应它优胜劣汰的法则。
十年后的我终于变得坚强起来,或许其中也掺杂了一些冷漠;十年后的我终于变得从容起来,或许其中也包含着对情感的迟疑;十年后的我终于变得跟郝老太太及老妓一样秃顶起来,或许其中也有着小白绽放太晚等重要原因。(没错,你们且放肆的开怀吧,老四是二十六才绽放滴!)
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了我、改变了我的N观,改变了我对承诺的看法及观点。就像曾经的我,以为眼泪的意义只有她,但当我遇到更多其他的人,感受到情感的苦涩与心痛后,才明白原来她的身影只停留在了过去。甚至在艰难的生存过程中,我发现连爱情都只是生命中很小的部分,挫折无处不在,遗憾、留恋和苦涩带给自己的只能是停滞不前或后退,惟有保持心里的闪光、勇敢面对全部挑战,用心对待身边每个爱你的人,才是生存和生活的唯一真谛!
鸡汤了这么多,话说回来,要不是张昊天的电话,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从毁文毕业了整十年。
那是临近春节的一天下午,我刚接完公司BOSS打来的一个电话,由于没说服他在项目上的一个新决策,我被搞得心情很是郁闷。正不爽中,一个没显示的来电响起,接通电话地我略带不满的问了一句:“您好”后,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公鸭嗓响了起来:“喂,是阿庆吗?”
“是我,请问您是哪位?”我机械性地反问。
“哎呀,找你可真不容易,要不是一班的XXX和你在同一家公司里上班,都联系不上你了呢!你没听出来我是谁吗?”来人并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说了一通有的没的。更可气的是,最后还丢下了一句骗子常用的贯口让我猜,所以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对不起,我很忙,没时间和你猜来猜去的,如果没什么要紧事,我要挂了。”
“哎哎哎,别的啊!看来你真是挺忙啊,连话都不让人讲完就挂电话啊?”曾志伟般的声音忙三火四的传了过来,随后在我的犹豫中,他直接说:“我是张昊天。”
“张昊天?”我蹙眉思索了片刻,随后才回忆起那个周身都与曾志伟无二的毁文班长,正待继续打招呼,对面的话音已经紧接着响起:“不会不记得了吧?毁文2002届三班的张昊天,咱是一个班的,我是班长啊!”
“哦,抱歉抱歉,不巧刚才正有点事。原来是昊天啊!您好、您好,好久不见,不知道今天有什么事?”反应过来的我连忙客套地与他寒暄,同时狐疑多年未见的他,仓促来电的缘由。
“哈哈,想起来了吧!那个、你看咱不是毕业十年整了吗?最近我和几个留在毁文发展的同学打算张罗着大伙儿回来聚聚、找找当年的回忆。而你当年也是2002届的风云人物,所以想邀请你回来。”张昊天哈哈着说。
其实我心底里本是不想去的。这并非我不讲同学情谊,也绝非我势利小人,而是工作性质决定了我在新年前后最为繁忙。此外父母早已被我在几年前由小城接来至此,如今小城里除了还有几个多年不来往的远房亲戚外,几乎已没有任何牵挂,所以我有了片刻的迟疑。
“草,你小子不会不回来吧?这可是毕业十年的聚会啊!而且我告诉你哦,为了这次的聚会,我们可是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几乎把能联系上的同学都联系上了,不但你们F4,还联系上了身在美国的王蕴呢!”
“嗯?你说谁?!王……蕴?!”性格早已被磨砺得极为沉稳的我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心脏仍骤停了片刻,随后那在十年前被治愈了的失忆症瞬间复发,整个人再也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周遭的一切了。
待我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弯坐在靠背椅上发呆,眼鼻间的温润仍未干涸,一切的回忆、一切的感触恍如昨日,震彻心扉。
所以我决定不顾一切出席这次聚会,为了给当年的承诺一个结果,更为了给自己的青春一份纪念。
……
聚会前夜,我精心整理着自己的妆容仪表,力求自己以一个完美的形象出现在那些曾青春的伙伴面前。向来第六感敏锐的老妈感知到了我的不寻常,在那晚丢下老爸一个人遛弯,笑眯眯地问我:“庆儿,咋的,有情况?”
“呵呵,妈,您就别瞎猜了,你儿子现在正在事业的爬坡阶段,儿女情长的事,我真是没空考虑。”我故作淡定的回答,心里同时想:如果真是这样,我还为毛要打扮的油光水滑呢?
“你骗得了别人,但可骗不了你老妈!说吧,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让我这千年不化的儿子心动了啊?”老妈不紧不慢地继续问。
“妈,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要去参加汇文的十年同窗聚会而已。”为避免老妈胡乱套取我的隐私,没办法的我只能如实回答。
“诶呦,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真的诶,你高中毕业都这么长时间了!”老妈感叹说。
“唉,可不是嘛。真是十年光阴,弹指一瞬啊。”我也不由得连生感慨。
“不知不觉就十年了,你长大了、妈也老了,你的那些同学我都记不住喽……娜娜也去吗?”
妈,您确定您记不住了吗?
“这个……还不知道。通知我的同学也没说,只给我发来了聚会的时间和地点。”我嘟囔着说。
“娜娜可是个好孩子啊……哼!都怪当时你小子学习不用心,对女生也不用心,估计像娜娜那么优秀的姑娘现在早被人追到手了!”
“呵呵,是,您说的对,所以我这次……”我松了一口气,总算……
“金子去吗?”
妈,我看您这是故意考我呢吧?
“应该不会。您忘了吗?金子是我重读后的同学,而这次是02届的同学会,所以她不会来。而且她家中孩子还小,估计就算明年举办03届的同学会,也未必能抽空回来。”我回答说。
“唉,你就说你错过了多少个好姑娘吧。还好意思提人家孩子呢!你瞅瞅人家爹妈都抱上孙子了,你这连对象还都没有呢!里外里差出去多少?”老妈开始数落我。
“诶呀,妈。我一大小伙子和人家一姑娘比啥啊?金子结婚时,她老公也比我年长不是?”我辩解说。
“你就在这儿磨吧,我看你磨岁数大了到时候找不着媳妇咋办!”老妈佯怒着说。
“嘿嘿,放心吧,你儿子这么优秀,不愁找不着媳妇。”我憨笑着一边给老妈按摩着肩膀一边作势将她推出去,防止她老人家再想起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旧事来。
“哎哎哎,你说你,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往外推我干啥啊?”机敏的老妈意识到我的回避,不过我也没理她的抗议,嬉皮笑脸地把她往外送,直到她转过身说了一句:“你甭赶我,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就走……”
“哎呀,妈。我这可不是赶你走呀,我这是要换衬衫,别说你问一个问题,就算你……那什么,你问吧。”好悬啊,好悬让老妈套出去一百个问题啊!
“蕴蕴,蕴蕴有消息吗?”
老妈最后还是问出了那个一直藏在我心底的名字,仅管我知道自己早晚要面对。
“嗯。”
?……?!……!!……!!!……
“啊?你说、你是说,蕴蕴有消息了?!真的吗?!!哎呀,太好了、太好了!!!”
不是吧,这串子问号加感叹号组合好像是犬组F4特有产物吧,老妈你啥时候模仿的?
……
反正我当天按照张昊天发给我的聚会时间提前回到了小城。出了高铁站、坐上车租车的我潇洒地指了指北方,说了句:“去城北的金地雅阁大酒店。”(金莎威斯倒闭后,小城内崛起的最大酒店)而出租车司机则一脸狐疑地看着我说:“金地雅阁也不在城北啊?在城东!”
“啊?!”不是吧,在我的记忆中,城东当年除了数片待迁的棚户区和广袤的电报山别无其他啊,惟有城北才是上流人士聚会的黄金地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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