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哥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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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理来讲,小城的大部分台球厅都是通宵营业的。但或许是这家台球厅地处北郊,而且从陈旧的模样上看,客源一定不甚兴旺,所以当我终于千辛万苦地来到它前面时,面对的是两扇连闭合都十分困难的破烂木门。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叹了口气,。知道我这一宿又是踩背、又是淋雨,早已疲惫不堪,如果还让我继续等到它开门营业后再来,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爬起来了,况且营救老周急不可待,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冲上去!
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后,我咬着牙大步走上了台阶,大力地拍响了房门。
砸了将近五分钟,几乎累到脱力,我也没听到里面传出任何反应。就在我无奈的打算先行离开、待天大亮后再来时,门里传来一句满是怨气的问话:“谁?谁啊?大清早的砸什么门啊?!”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见着破烂的木门间的缝隙逐渐拉大,一个三四十岁赤裸着上身、满身肌肉的男子探出头来。我忙走上前去,清了清喉咙说:“我是胖大婶指引过来的。”
“什么胖大婶、瘦大婶的?你TM有病吧?滚!”赤膊大哥带着明显的起床气朝我大喷不止。而我即便一肚子委屈,但只要一想到眼前便是拯救老周的最后机会,只好把气压下去,继续解释说:“不、不是、不是胖大婶,我是从牌坊楼来的!我是刀……啊、啊?呜!!!”
就在我刚提到一个“刀”字时,探出门半个身子的赤膊大哥突然冷不防地给了我一个锁喉!他这一下子来的又快又猛,我避之不及,瞬间便被他锁住了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后我只听得赤膊大哥厉声怒骂道:“咋滴?还TM想和我动刀子?老子可有十几年横练铁布衫的功底!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被他那条“铁布袖”的肌肉手臂箍到几乎要窒息,只能一只手扒着他的手臂尽量争取点空间,另一只手不停摆着表示“有误会”,哪成想赤膊大哥根本视而不见,随后直接把我像拖死狗一样的拽进了房中。
“咋了?!……咋了?!!……咋了?!!!”进了台球厅中的我先是听到一阵嘈杂,而后当我见到眼前的场面时,顿时连裤子都差点吓尿了。
勉强算宽敞的大厅里除了摆放着四五个台球案外,已经站满了十几个精壮汉子,或许也都被我之前的砸门声惊醒的关系,大部分赤裸着上身。从他们那展现出的粗犷线条和五彩斑斓的纹身上看,如果他们都有赤膊大哥一样的“起床气”,再为我奉献一次踩背,我很有可能再见不着任何时候的太阳了。
于是我在喉咙被稍一松开的刹那,“恋恋不舍”的喊了一句“日!”紧接着就被后面上来的两个猛男直接按在了一张台球桌上,这一次,除了呼吸和语言功能外,脸上的五官硬是被全部绞拧在了一起,整个世界里只剩下眼前那不足一尺远的“黑八”。
起初我还尝试着挣扎了几下,结果换来的则是后面人更大力气的辱骂按扁,最后只能待着不动,听天由命了。
后来赤膊大哥似乎和几个在我身后的人小声嘀咕了一会儿,最后有人略大声的问了一句:“那到底要不要整他?!”
What?!!!我哭
难道你们就不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吗?!即便不让说话,上来就打一顿我也认了,能不能别用“整”这个字儿啊?要知道“整”的意思太宽泛了……
(你们笑什么?如果你当时也和我一样被人死死地按在桌面上,身后站着一帮赤身裸体的粗壮汉子打算“整”你,我看谁能笑得出来?我的天啊!我求你们,就别放《菊台》了。)
好在赤膊大哥或许是一个尚未进化完毕的半直男,他沉吟了半晌低声说:“别着急整,我看还是先架到二哥那里问问,或许能问出点什么东西出来。”
说完话不久,赤膊大哥便带头朝台球厅的后面走去,而我则被架着也随着跟了过去(在短短我10几年的人生经历中,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被架起来了)。
“我是刀哥的兄弟!你们到底是谁?我是从牌坊楼来的!!是超市里的胖大婶介绍来的!!!”我拼了命的大喊着,而那位号称练过铁布衫的赤膊大哥听到我自认为最合理的解释后,只是缓缓回头,一只手在我面前攥了攥,用那发出的一连串的拳头脆响,扼住了我所有的辩驳。
欲哭无泪的我终于明白了那位令我有些小感动的胖大婶从事的应该是和“隔壁王妈妈”一样“逼良为娼”的伟大事业,而如今已为鱼肉的我剩下的唯一希望只有那位可以决定我“被整与否”的“二哥”。
我被人架着穿过台球厅的后堂从楼梯走上二楼,队首的赤膊大哥敲响了其中一个房间门,在得到了回应后头前走了进去,而被人压着的我跟进去后还未来得及抬起头,便听到一个威严中带着几分温柔,沙哑中伴着点点妖媚的声音说:“原来是你呀,没事,放开他吧,让我和他单独谈就行。”
赤膊大哥听到房内人的话似乎还有点不放心,呆立了半天愣是没动地方,而被死死架着的我是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大吼了一句:“你们没听见吗?让你们走!把我单独留下谈话!”
“嘻嘻嘻。”房内人发出了一串渗人的笑声,让抬不起头的我一时间难分其性别,不过只要不是被楼下那帮赤身果体的大汉们整,就算眼前是个妖物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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