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会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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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白一副古怪的模样，我也没再多言。直到几人穿过一条漆黑小胡同，来到一户门脸破旧的平房前时，我才打破尴尬随口问了他一句：“那你是怎么认识二哥……”可是未等话说完，便被他生生的打断了。

小白冷冷地说了一句：“阿庆，你听好了！如果要我帮你，必须答应我两件事……”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而听到他的话锋莫名其妙的拐了弯，我本还想再嬉弄他几句，可透过昏暗的灯光却发现他此刻神情严苛异常，只能收起了后面的话。

见我不再言语，小白才继续说道：“第一件事，你不能问有关我的一切，甚至是如何帮你的；第二件事，我希望等事情解决以后，你能劝周到，让他永远离开小城，不要再回来。”

“可是……”我刚要开口，却又被小白举手遏止，随后用一种冰冷彻骨的语气说：“没有可是！我希望你明白，这么要求你，完全是为你着想，如果你还有任何疑问或者不答应这两个条件，我现在就立即离开，再不会再参与到这件事里！”

“我只是……”我干干的说着，却发现小白的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我，冷峻地等待着我的回应。

小白的个性，我再了解不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他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的，但只要一旦认真起来，便往往没有反驳的可能。

“好、好吧，我答应你。”

听了我的回答后，小白才再次将眼神收回。眼看着不远处已经走到屋门前即将敲门的黑子，他喝止住了黑子的动作，随即转过头问我：“阿庆，你想好了吗？一旦敲开这扇门，就再不能回头了。”

听到这句话，我只觉得脑中如同被人按下了回放的按键，思绪瞬间闪到两年前城北的那个夜晚。老周缓缓地回头望向我，一脸严肃地问我：“你准备好了吗？一旦打开这扇门就不能再后悔了。”

……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宁愿饿一个月肚子帮TMD凑钱，也绝对不去城北助拳。或许那样，就不会有后来的许多许多，更不会有如今眼前的一切。

但是现在的我还可以回头吗？我早已没办法回头了。或许从那时起，我们的命运便已经和城北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无休无止、不死不息。

一种欲哭无泪的悲切感忽然充盈了我的心间，但眼见着身侧的小白仍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最后只能把所有的一切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咬紧牙关笃定地回答：“想好了。”

没错，我想好了。为了这一刻，我早已做了无数次的思考；为了这一刻，我早已放弃了自我；为了这一刻，我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我话的小白，身体似乎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到平常，莫名地笑了笑，低语道：“还是等出来后，你再给我最终的答案吧……”随后在我的错愕中，他示意黑子可以叫门了。

几声叩门响起后，黑糊糊的屋门上开启了一个巴掌大的窗口，由于我离得稍远，看不清开门人的样子，只听到黑子和里面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门才被打开，而后我便随着几人一同走了进去。

屋内的照明十分昏暗，空间也狭窄异常。左右两侧都是被兼并出来的小房间，中央仅留下了一条容一人通过的走廊。我们被前面的人领着不停地快步朝前走着，鼻腔里随后便灌满了数种难以分辨的腥臭味，不过更为浓郁的则是一种类似焚烧树叶的味道，让人不停下意识咳嗽的同时，心里也有种说不出压抑。

还好，走出几十步后我们便出了短廊，又经过七拐八拐后，才来到另一座略开阔的屋子前。这次改由带路人敲门，而屋内应门的人警惕性显然较之前更高，带路人费了好一番口舌，屋门才微微张开一条缝隙。随后就在我正暗叹“老周的安保工作做的还真不赖”的同时，一个明显流氓模样的小帅哥，带着七八个个威猛的大汉走了出来，面色不善的上下打量了我们每个人好一会儿，最后竟在小帅的示意下一步步朝我们逼近了过来，看架势分明是要动手！

我靠？这肆咋回事啊？难道是之前没联系明白？

……

“啥意思？你们还TM想动手咋的？”站在头前的黑子一声阴冷的低语，顿时让不断靠近的众人停滞住。而带路人也忙上前和应门帅哥嘀咕起来。见此情形，我才长出了一口气，可是还没等气息喘匀，就见小帅应门人皱紧了眉头，随后一把将带路人推开，冷冷地冲我们说：“抱歉了各位，非常时期、非常对待。既然今天到了我这儿，就必须照规矩办，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谁的面子也不能给。”随后再一挥手，流氓们便瞬间围拢了过来！

What？不是来帮老周的吗？咋稀里糊涂的变成被围殴了？小白不让我问，可是眼下这究竟是神马情况啊？！

我强憋着尿意，惊恐的望着小白，可那小子却只是眼角含着凶光、默不作声，甚至连一点恐惧的意思都没有！

……

“CNM！谁TM上来！！我就先废了谁！！！”黑子一声暴喝打破了场上一边倒的气势，随后也不知道在哪里变出来一根格尺长的“棍”状物品，不停地在面前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