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现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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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从你们开完会回来,这小子就一脸萎靡的样子。起初我本还打算问问他抽签的结果如何,结果他竟然一声不吭伏在桌子上蒙头大睡起来,整整睡了一节课!我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就在课间上前询问,刚开始他还含糊着回答了几句,后来就开始又哭又笑起来,最后竟要强吻我?!”老周哭丧着脸将之前的经过描述了一遍,从他如此不同寻常的啰嗦中不难看出,这事儿给他带来的冲击已达到了毁灭级别。
TMD一边将越说越害怕的老周朝中央拉了拉,一边无奈地解释道:“刀哥,你的心情我理解,但阿庆何尝没有他的苦衷啊。唉,只道是: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阿庆,你就与刀哥讲讲经过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仰望着天上那一朵朵变幻无常的云,低叹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就让我一个人默默承受吧……”《新鸳鸯蝴蝶梦》的音乐又悄然响起,伴着我的泪水黯然滑落。
“这TM哪来的音乐啊?是不是打更的陈大爷又摆弄他那个破卡带机呢?!桂头,明儿想办法把他那些个陈词滥调的卡带都给我撇了!换些流行的,《十年》什么的: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TMD边说边用他那不着边际的嗓子哼唱了起来,只唱了几句便把我的泪水催得进一步奔涌而出。
“草!不换了、不换了。桂头,我唱歌这么难听吗?咋给阿庆都唱哭了呢?!”TMD一脸难堪地说。
“不怪你,而是我心已经脆弱得再经不起一丝触碰了。”我哽咽着回答,丝毫不在乎众人已经开始疯狂的呕吐。
“既然阿庆不想说,就让我替他讲讲之前的事吧。”只要是和讲话有关的事儿,TMD一向都很热衷。
就这样,伴着TMD的讲述,我的记忆又回到了不久前那残酷的现实之中……
当那个经过我千挑万选的球再次跌落进了未知的箱底后,我彻底的傻了眼,盯盯地瞪着那黑洞洞的箱口呆若木鸡。
那可是老子费劲了千辛万苦、精挑细选才挑出来的最终结果啊!我不管、我不管了,老天爷你一定要补偿人家嘛!只要让我重新再选择两次,两次就可以了啊!
“那什么,阿庆。能快点吗?妓主任和大家伙儿可都等着呢!”TMD忍不住再次催促我,而我的心简直已经凌乱到了极点,大脑完完全全陷入了混沌之中。
“哦,好、好……”我无意识的应承着,不得不将手又一次探入箱中,将其中剩余的两个球摸了数次,却连之前触感都没有,彻底地丧尸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勉强抬起头去找寻台下樱木的目光,却发现那丫头早将头别向了另一侧面壁,而金子的眼神却依然火辣辣的让我难以招架!
“哥呀,快点选一个吧。再这么下去,朱明耀说不定又要起疑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这颗已经快要被你揉搓碎的小心脏吧!”TMD带着哭腔不住地和我低语,而我也终于将心一横,心下暗吼:死就死了,就让老天决定我情归何处吧!
于是我再不理会众人那焦急愤恨的眼光,彻底沉沦在了自己那忐忑的动摇中。紧闭双眼,胡乱地将手伸进了那决定我情感走向的箱内。忽地掏出一个球,并忙将它扯到自己的眼前来窥视!
“且”我直接听见下面众人的一阵鄙夷。
“哎,阿庆你倒是把结果给大家看看啊!……喂,你一个劲儿的这样掖着藏着怎么行?……靠,你说什么?再选一次?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的……伟哥、龟、桂小宇,你俩上来给我按住他,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抽到的到底是几号?!”
“不!!!……”
“咳咳,啊?阿庆抽到的是4号……4号啊?4号是高一年纪的金雅馨,那个……好吧,这样一来,也就是说猪主席自然和剩下的王蕴组成一组,我宣布此次的抽签分组结果有效。广播站各组成员从即刻起理科履行起义务,明天同一时间,咱们仍在这里开会,分组商讨栏目类型及形式,下星期一起进行试播!接下来,请妓主任讲话……”
TMD看都不看已被人架下去的我一眼,干净利落地将话讲完,把最后一点时间留给了一直等着作总结喷子的老妓。
而我则变得和正气水一样,伏在桌上将脸埋在双臂之中啜泣着,感觉自己萌萌哒。(吐吧吐吧,吐啊吐的慢慢地你们就能习惯了。)
后来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样面对冷脸的樱木和热情的金子、不记得怎样回应场内的众人、不记得怎样回到的教室,只觉得自己身心疲劳极了,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浑浑噩噩地睡下,直至自己做了那个激动不已的梦,险些强吻了上来问询的老周。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所以阿庆其实挺可怜的。”TMD添油加醋地絮叨完了我苦逼的经历,随后带着一脸的同情望着沉默不语的我和终于放下戒备老周,耐心地等着我们的回音。
“噢,原来如此。那阿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逐渐恢复了意识的老周沉声问我。
“没有打算。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命运抗争。”我漠然道,泪水又羞答答地滴落。
“MD,说到底都是那个朱明耀害的!没有那厮的胡搅,阿庆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境地,我发誓:有朝一日一定亲手阉了那头猪,如有违背……”TMD举起右手,习惯性地起誓。
“行了,现在做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你们都要好好的,不要枉费了我牺牲自己,而为你们争取来的幸福……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下去吧。”我打断了啰嗦的TMD,边悲切的说着边转过身朝基地下方走去,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背影,但仍能感觉到此刻的它,一定落寞极了。
“阿庆,我一定帮你,一定!”
身后传来了TMD的喊声。不久前我们还能打到不可开交,但当遇到困难的时候,又会不自觉的站到一起,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兄弟”吧。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整日过着醉生梦死、行尸走肉的生活。单纯的大脑里满是“为什么别人就能轻易地和喜欢的人的在一起?为什么我的人生道路上总是充满各式各样的坎坷?”诸如此类的无聊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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