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调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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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下书库中，弥散着阴湿腐朽的气息，角落里还有老鼠爬过的悉悉索索声，让灵梦不由得想到一种名为“探宝鼠”的妖怪，据说可以找到任何想找的东西，不知它能不能找到那两张纸的作者，甚至那个化名为S的人。

当然，正常人肯定不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如此隐秘而阴森的地下室，更像是某某杀人案的发生地，说不定藏有被分尸的腐烂肢体，或者风化多年的枯骨。

如今摆在灵梦和小千面前的，也许就是一桩掩埋多年的疑案线索。

杀人者饱受内心谴责的煎熬，忍不住将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记载在纸上，却又怕事情败露，只得将它夹在废弃的藏书中，等待着哪天被有缘人发现，或许永远不会被发现，总之，就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天来审判吧。

听起来像是个不错的侦探小说开头，但灵梦对于所谓的“真相”并无兴趣，也不关心到底谁杀了谁，倒是小千的性格变化让她多了几分好奇。

竹田千爱始终没有恢复往常的样子，脸色冷冰冰的完全是变了一个人，曾经叽叽喳喳的无限话题也被沉默所取代，唯一剩下的动作，就只有拿着那两张纸翻来覆去看个不停，企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难道她有传说中的双重人格？

还是说，小千的天赋能力是变身，可以在某种条件的刺激下切换两种不同的形态？

灵梦的性格其实与现在的小千更为接近，因此对于她的变化并不排斥，甚至还有种莫名的轻松感，以前虽然总有说不完的话，但其实大多数都没什么营养，说多了总觉得很蠢。

不过，如果没有读心的能力，很多时候，蠢话也是必须的：

“小千，你在看什么呢？”

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但重点不在这里，近些天来收集了不少常识的灵梦明白，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过于生硬，在前面铺垫几句废话往往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小千停下了翻动纸页的动作，抬起头。

“我在寻找线索，我想要调查这件事。”

显然，小千的性格骤变，肯定与这两张纸里的事情脱不开干系。

她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

“你认识纸上的人？”

“……不认识。”

“你知道纸上提到的杀人事件？”

“……没听说过。”

“那你为什么想要调查？”

“其实我……我一直想要当个侦探呢，我……”

小千说话的时候眼睛发直，显得很茫然，仿佛是在依靠本能，机械式的回答问题。

但在某一刻，她对上灵梦的视线，话语突兀的终止了。

如同魂魄归来，再开口时，小千的目光中似乎带有一股力量。

“我，想要寻找，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此时，此地，我的存在，到底有何意义。”

“？？？”

“灵梦，你一定不懂吧？”

看到灵梦一脸懵逼的白痴表情，小千忽然展颜而笑，一瞬间如春绽放。

“嘻嘻，刚才我是不是特别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