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卖身为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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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是我早上一大早去隔壁林员外的梅花林里采摘的梅花，你帮我把梅花的花蒂给除了，再把蒂柄的灰尘给清干净就行，就这么简单。是不是很喜欢？”红棉提了一大篮子的梅花放在我*边的塌子上，笑嘻嘻地说。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所谓我会很喜欢做的事情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有点想哭的冲动。

“对啊，难道你不喜欢吗？我就只想到这个了，你要不是不愿意就算了，只是你想出去却是不成的。”红棉有点泄气的样子，刚才的兴奋劲都没了。

“没有啦，我挺喜欢的，只是弄这些梅花是要做什么呢？”我还蛮好奇这些梅花能做什么用的呢？还要这么细致的伺弄。

“嗯，做梅花酒啊，我们公子最爱喝这个了，每年冬天我都要收集很多的梅花和雪水的。”红棉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宇文公子啊，这个男女之情果然很强大。只是我还是不太能理解这个男女之情的事情。

“那个雪水也是要来泡梅花酒的吗？”我还是弄不懂这些贵人们的生活怎么会这么麻烦，能吃饱饭不就很好了吗？

“不是，那个是留给公子来年用来泡茶喝的，公子说用雪水泡的茶特别香醇。”

“哦，那我要怎么弄。”我又要红棉亲手示范了一下才弄明白怎么弄的，真是一个细致活，我也趴在那里小心地开始了自己的活计。

还真别说，有事情做跟没事情做，心情果然是不一样的，原来烦躁的心伴着这些诱人的梅花香气逐渐地沉淀了下来，再加上做久了，我也慢慢驾轻就熟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意趣，我发现我还真喜欢上了这个活计。

时间就在这每天一篮子一篮子的梅花中悄悄地流逝了，两个月的休养让我的伤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我也终于被红梅给放了出来。

这天傍晚时分，吃过了晚饭，我一踏出了房间，就忍不住先深呼吸了几下，还伸了几下懒腰才望着没了积雪覆盖的院子，春天马上就要来了，真好。

“无伤，公子叫你到主屋那边，他有事吩咐。”顺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啊？突然听到声音吓了我一跳。还好是白天，要是晚上还不知道怎么吓人呢！

我扶了扶心口，才应道，“好，这就马上去，麻烦你带一下路。”我还没有真正地进过主屋里呢，整个别院还是当初红棉带着大概走了一遍而已。

顺子也没说话，倒是在前面慢慢地引着路，我小心地跟在他身后，一直大概跟他保持着比一个手臂远一点的距离，他偶尔会回头看一下，可能是怕我没跟上吧，对于他的好意，我总是报之以一笑，他倒是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是高兴啊还是不高兴啊，真是太难猜了，看来是不容易讨好的主啊，我有点失望。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顺子带我到主屋的正中央，指着一间屋子，就停住了脚步。

“谢谢顺子哥，我知道了。”我有点讨好地对他笑，只是尽管我快笑抽了，他也还是一副无表情的脸，我感觉更灰心了，努力保持的笑脸在转过身的一瞬间就崩塌了，但是里面还有一个更大的主啊，我还得笑，不是吗？我又用力拉起自己的嘴角，僵硬地笑着走进去。

进门就见到宇文公子正潇洒不羁地侧躺在一张塌子上看着一本书，他看见我进来就放下了书，用左手慢慢撑起了他自己的脑袋，而右手正随意地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今天穿着白色的宽袖长袍，衣袍的边缘都绣着金线，在衣服动起来的时候若隐若现，更彰显得宇文公子飘逸洒脱，一副仙姿凤骨的样子。

“奴才无伤见过公子。”我以前也是见过那些奴才给主子见礼的样子的，所以就依葫芦画瓢了。

“起来吧，做旁边凳子上吧。”宇文公子还挺好说话的，也没挑我礼数的不周到。

我当然也没客气，顺势就坐在了右边的一张木凳子上。

“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大概说一下你以后要做的事情。”他说着又看了我一眼，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你以后就呆在梨香园吧，自己挑一个乐器或者其他技艺跟那里的师傅学习，以后会用的上的。”他说完又看了我一下，当然我没看懂他眼神里包含了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他的眼神很复杂。

“就这样吗？我不用干其他活吗？”我倒是很惊讶于这样的安排，我还以为等待我的将是什么特别累特别脏乱的活计呢？没想到，居然是做一名学徒，有这么好的事？我觉得难以置信。

“嗯，就这样，你不要以为很轻松，想要学好一门技艺是非常辛苦的，而且非常需要有耐力，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他说得很郑重。

但是，我很不以为然，在我潜意识里认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比做一个乞丐更难的了。所以我欣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