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莫里亚蒂？（2/2）

“我看……你他妈也想死……说的这么吓人……”

“…………”

“呼……我死定了？”

“……嗯。”

“他们打……打我的人……我跟他们…没…没完！兄弟……哥哥……帮个忙……帮我弄死他们……就算不行……起步……起步……”

“三条腿，我知道。”

“还有……杨庭宇那鳖孙……他也打了……我，我还没打回来……”

“……我帮你打。”

“记得用烧烤签插他屁股……”

“嗯……”

“对了，还有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我在天上看着呢……”

“…………”

“原来……你是……骗我的……？”

“没骗。”

“你……你答应给……我什么……？你……再说……再说一遍！”

“照顾你的父母。”

“还有……”

“……找对象”

“去你…妈的，没用了……不是这个……”

“…………”

“所以我说……你们警察说话就跟……放屁似的，味道散了就不臭了……”

“…………”

“俺没文化…爹娘也一样……俺大半辈子也不是个好人……愧了俺爹娘给俺取了这个好名。”

“俺不是读书的料……爹娘生俺就想让俺当兵……俺孙大勇，大忠大勇，保家卫国……然后俺不争气，不服管……被赶出来了……”

李凡星这才想起当时自己答应孙大勇的事情。

他只是随口一说。

然后孙大勇记到现在。

然后孙大勇拼了命去做各种事情，从混混头子变成他深恶痛绝的警察手中的一个呼来喝去的手下。

李凡星噎住。

因为他想要的和他这么久来所做的不在一个量级上。

这利益关系根本没法比。

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他凭借着一句义气，一声哥们，驱动全江城的混混找遍了江城大大小小无数阴沟死角。

这群如同蟑螂般在社会底层挣扎着，将触须遍布在社会的各个角落的败类，对李凡星来说却比警察有用的多。

他被哪个警察看不起的时候，在被人暗地里戳脊梁骨的时候，只是嘿嘿笑着忍受这一肚子气。

李凡星涩声道。

“良好公民？”

他一笑。

“嘿嘿……不过分吧……”

“……一点也不过分。”

那只不过是一个口头表彰。

就连正了八经的锦旗都少有。

“俺不能大忠大勇了……起码有个孝字……也行吧……你不在俺爹娘面前把俺的牺牲形容的伟大一点，我找阎王那里变了鬼……就半夜三更爬你家……你家坟头上……唱歌……跳舞……”

孙大勇身体一软。

临死前嘟囔了一句。

“别忘了啊……”

李凡星默然起身，于他身前三米处站定。

低头，咬牙，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