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历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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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无尽的孤独。

任岁月怎样流逝无法释然心中的愧疚。

不能与人言说。

也不会有人愿意倾听。

一个不死者之王，在人看来只能想到恐怖与残忍，沉重铠甲束缚下的灵魂早已属于黑暗，不属于光明。

桂乌乌泽尔将白霜神刃放下，诸神黄昏出鞘，其上亡魂哀鸣，亦如遥远以前。

他轻抚过剑上的火焰，亡魂缭绕手上，其声沙哑，“死去的人太多我不能尽都复活，我为他们取名‘雾迦罗’，北国语的意思我想你是知道的，白霜神刃上的龙魂气息散尽，克罗伊的血侵染这把剑，这所有的一切我不能忘记，遗憾的是过去的事情不可能重新开始。”

“过去的岁月。”盲眼的德鲁伊喃语，他足够年老，已经活了一千多年，漫长的生命并不是全为欢乐，更多是无可奈何。

“深渊恶魔在父亲死后不久入侵北国，当时西伊斯大陆南方沦陷有多年，我们从来没有为此提高警惕，轻视恶魔的危险。现在的西伊斯大陆的人就像当年的我们，他们低估深渊的恐怖，也小看恶魔的危险，这些诞生于黑暗的邪恶并不容易杀死，广饶没有边际的深渊埋葬许多古老的神灵。他们以灵魂为食，日渐强盛，再来的时候一定会会比过去更为恐怖，他们中的智者将更加诡诈。”

桂乌乌泽尔将诸神黄昏同白霜神刃握在一起，燃烧的火焰覆盖古旧的白霜神刃，似乎赋予它新生一般。

“就算是守护艾格塔的年轻人，也有许多人正在感到迷惘，他们为什么要苦守这座古城，与海上的怪物没有休止的战斗，他们不能明白，仅仅是因为古老的盟约，我们就必须要死心塌地的守护艾格塔。他们自小是我看着长大也会这个样子，何况是那些侍奉异神的信徒。他们没有经历与海怪的战斗，没有怜悯的心肠，诡诈的邪神让他们献上自己的儿女为祭品，深渊的恶魔会为他们的残忍感到高兴。”盲眼的德鲁伊无法忘记当年血腥的厮杀，“我想你也不会忘记，我们是怎样苦守北国，希望如洪流一样涌来的恶魔能够败退。”

许久，沙哑的声音打破安静。

“过去的事情我是不能忘记，来自深渊的死亡火焰照亮北国的苍穹，撕裂的虚空后无尽的黑暗送来恶魔，克罗伊统帅北国军团抵抗恶魔入侵的时候，我一直在懊恼自己的无能。

“我想起一个游吟诗人对我说过的话，他说在南方有一个被称为‘死亡之母’的神灵，她的名字是杜门卡斯，曾有无数迷惘的人寻求过她的帮助。

“人总有软弱的时候。”

桂乌乌泽尔轻吟咒语，诸神黄昏的火焰滚动向白霜神刃，连同火焰中旋舞的亡魂一齐附生在白霜神刃上，黑暗的气息弥漫。

“恶魔给我带来一个虚假的消息，克罗伊战死在冰封谷，圣城被恶魔围攻以后无数的人在我眼前死去，我无法胜过自己心中的恐惧，我对光明失去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