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选择（2/2）

凯尔特不得不退避。

“我知道逝者必会再来，所以一直等待，不曾放弃自己坚信的信任，你们侍奉古老的邪神，尚且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已经被卖给黑暗。”古林开路，参天古木连根从地上站起，无数的树人睁开眼睛让开道路。

盲眼的德鲁伊行走在最前，身后是族人跟随，其中也有精灵，带领精灵的女人白发苍苍，坐下白狼眼睛殷红。

惨烈的厮杀因为他们的出现停下。

“白狼。”凯尔特喃语，想起许多的事情。

“如果你认出的我白狼，就该明白过去的历史从来不是传说。”身骑白狼的女人带着冰冷的面具，声音沙哑，身姿却显得非常的年轻。

“你们破坏祖辈的约定，破坏古老的盟约，你们将失去艾格塔的守护。”盲眼的德鲁伊将手按向大地，祥和的气息围绕每个受伤的德鲁伊，他们的伤口瞬息愈合，“在与恶魔的战争，我们失去家园，失去族人，失去想要守护的一切，我们不能忘记那时候的痛苦，所以我们决心守护艾格塔，作为西伊斯大陆的守护者，我们警惕大海上的邪恶。”

盲眼的德鲁伊站起身，叹息声响，“可是你们始终不明白，只将眼光放在俗世的权利与财富上。”

“如果你认为自己能够杀死我们中的每一个人，你可以继续执着的挥剑。”盲眼的德鲁伊看向凯尔特，凯尔特感觉到握剑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一次闭目，克服心中的恐惧，再睁眼时面脸镇定。

“既然你们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出现，让自己的族人死去这么多。”凯尔特试图找到破绽。

盲眼的德鲁伊面容平静，“你的肉眼只能看到地上的生死，神灵的眼目看顾开始与结束，你没有经历当年的那场灾难，你们都无法想象深渊的恶魔有多么恐怖，就算是黑格尔的巫师，他们见过的深渊，想要控制的恶魔，也不过是冰山的一角，真正的恐怖绝非你们能够想象。”

凯尔特并不明白盲眼的德鲁伊在说什么，他继续等待。

盲眼的德鲁伊短暂的安静，继续开口，“虽然我们最终击退深渊的恶魔，可是恶魔留给我们心灵的创伤，就算是最温暖的阳光也不能完全的治愈，我们需要安静，安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我们尽量不使用魔法，也不去握住冰凉的武器，我们需要向光明祈祷，以虔诚的信仰对抗黑暗的念想。”

“你们受到深渊恶魔的影响，就像黑暗魔法的思想腐化。”凯尔特终于听明白盲眼的德鲁伊想要说什么。

“你很聪明，作为人类，你已经足够年长，也经历许多，就该明白，黑暗魔法带来的邪恶念想有多么恐怖。”盲眼的德鲁伊微微的咳嗽，“我们间的战争毫无意义，就算你们的王能过占据西伊斯大陆全部的土地，也不可能将所有领主的心团结在一起，就算是神灵也不可能控制所有人的心思，深渊的恶魔能够影响我们，当我们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我们，如果你还有些许的理智，就该收剑入鞘，带着你们的人离开。”

“我们经历过与恶魔的战争，我族中的这些年轻人虽然没有参与当年的战争，但是也抵抗过海怪的攻击，他们能够窥探到深渊的恐怖，所以坚信光明的信仰，作为西伊斯大陆的守护者，我们从来不想参与俗世的战争，你的军团来的突然，等我想清楚的时候，艾格塔城已经快要被你们控制，可是你如果认为这样就能赢得这次的战争，那么等待你们的就只有死亡，我已经听到逝者将来的脚步声，这是我最后善意的提醒，如果不是深渊的恐怖，你们并不能这样轻松的离去。”盲眼的德鲁伊不再说话，给予凯尔特思考的时间。

作为血狮军团的统帅，凯尔特陷入沉思，缓缓将剑归鞘。

“为什么要怕他们！”有年轻的贵族满脸染血，握剑来到凯尔特身旁。

“住口！”凯尔特平静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