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格尔·死亡的追随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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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黑暗骑士崇尚死亡与杀戮，就像那些流淌有恶魔血脉的黑格尔一样，他似乎是个例外。

——《隐秘之主手札》

泥土沾污女爵的黑礼服，鲜血染红她内里的白衬衫，长筒靴踏过坑洼的大地，脏水四溅，她不能停留。死寂的森林黑影重重，快马在后紧追不舍，摇曳的火球炙热，在巫师的轻语声下如离弦的箭矢从身前勾勒的魔法阵飞出，向她飞去。

“尊贵的艾格塔主，东方的芬芳玫瑰，您还要逃去哪里呢，这片被诸神舍弃的死寂地方难道有谁救你，你不该轻视我王的话，他爱你如金子也势会将你如东方的星辰明珠一样守护，在卡索多城多少女人希望能够陪伴王侧，这既为尊荣也为人生巅峰，为杜门卡斯的祝福，为艾格塔超前的荣光，守护那片地方有何用处，冰冷与贫瘠的土地没有美酒，也不盛产美物，战士的血骨并不只有这样才能拥有。”冰冷的声音回响林间。

几颗火球的爆炸让满身伤痕的女爵踏空，摔倒向地，等她再站起的时候，黑袍巫师带队的骑兵散开将她团团围住。

“你知道这是哪里，荣耀同光辉并存的北境大国，曾被乌泽尔家族统治，追随他的德鲁伊与冰岛部落在当年被视为非常强大的战团，现在也只能在残卷中找到关于他们的零星记载。据说穿过这片白寂森林就能见到被群山围绕的光辉的圣城，是乌泽尔家族的王城，最后一任皇帝桂乌乌泽尔杀戮自己子民的地方，曾经被北国人视为的骄傲的天城现在已经是荒草遍生，除不肯安息的亡魂还剩什么，就像卡萨罗夜王国一样毁灭。

“一千年多以前恶魔军团攻陷北国，最后击退他们的可不是该死的圣光，尊贵的艾格塔女爵。是我们伟大的卡萨耶大帝经历生死的杀戮收复南境，结束西伊大陆长达两百年的混乱，作为帝国的子民你感到骄傲的是能够成为我王的伴侣，不是谁都有资格得到王的倾心，如你知道一样，他骄傲少时就有勇力，如果卡萨耶大帝还活着，也会为这样的子孙感到骄傲，他敢于混乱的野外孤身与腐化的黑暗生物对决，也曾快马轻骑救缓陷入被魔兽围攻的边城，在日落营地更是统领过村民击退过邪恶生物的入侵。现在四处弥漫死亡的气息，你的另类与独行并不是明智的选择。”骑手们坐下的黑马喷吐出热气，殷红的眼睛像冰冷的刀锋，巫师坐在异变的高头大马上俯视女爵布满血迹的脸非常的漂亮。

“如果不是因为北国被邪恶的力量完全的摧毁，这里也会成为帝国疆土的一部分，作为只有一城力量的艾格塔为什么没有该有的觉悟，你还想要让我说多少的话，艾格塔女爵，现在的情况只有团结才能走向真正的强大，谁也不知道深渊恶魔会在多少年以后再来，如瘟疫一样席卷大地，死亡张其吞吃的口，我们要像软弱的雏鸟一样被吞吃，你想看到这样的景象。”巫师翻身下马，追随的骑士跟从落马，举起弓箭对准受伤的女爵。

“在我小的的时候时常听人说起过南境，这个最早被恶魔军团攻陷的地方在后来诞生出许多‘黑格尔’，拥有恶魔血脉的巫师，崇拜死亡同流血。我的长辈以杀戮黑格尔为己任，因为你们不知何为怜悯，常将恶魔自深渊召唤，你们痛恨艾格塔，想要借住那个傻瓜的手毁去我们，说的再多也不能掩饰你的卑劣的行径。”女爵摆出御敌的姿势，没有一个骑士敢小瞧她，艾格塔地处西伊斯大陆的东方，环境恶劣，不论男女在小的时候就要从军。

“传说艾格塔的第一任领主，曾是北国的子民，所以你至死也想要回到这里，不远辛苦，跋山涉水，该死的圣光七神可曾拯救过你的先祖，尊荣有加的艾格塔主你能否为我解惑。现在他们又可曾听到你的叹息，给予过艾格塔无上的荣光，你们痛苦的守住一座破败的孤城，等一个永远不可能会来的神灵，这样的执着有的时候真的是非常的愚蠢又令人心生敬意。

“我带来玫瑰同永夜让你选择，你偏爱亡者的世界，如你的父亲与爷爷还有母亲以死去的族人一样，黑夜可会纪念你们为光明征战的辛苦，各大城镇的村民可会明白你们的付出，他们只会对守备力量强大的高城心生敬畏，也只会对能够给予他们回应的神灵充满感激。

“你终究会成为他们眼中的傻瓜，死的时候再无人会想起你的过去，除落魄的游吟诗人或许会把你的事迹当笑话弹唱，还会有谁再说起你的名字。”黑袍巫师轻语，掌心悬浮起火焰，他隔着火焰凝视女爵，操控火魔法的黑格尔，火焰照亮兜帽下泛着金属光泽的脸，拥有非人的生命的特征。

“我只知道艾格塔绝不忠诚任何势力，只为警惕深渊，恶魔军团总会有再来的时候，我们发誓必守护艾格塔直至死亡。你们的国信仰死亡之母杜门卡斯，在拜神的圣殿杀死无辜的人为祈求神灵的庇佑，是个嗜血崇拜死亡的异神，我怎么能够像这样的神灵屈膝称臣。”女爵握住腰际的剑柄，“你应该祈祷你们崇拜的异神，黑暗将去的时候圣光的审判必定到来，光与黑暗犹如水与火，你何不轻吟咒语，让我看看黑格尔的巫师是不是真如传闻一样的厉害。”

“我的耐心有限，尊贵的泽雅女爵，艾格尔全地的守护者，北国的遗民，圣光信仰的最后追随者，可笑的七神的信徒，给我一个答案好回复王命，留下人头拥抱永夜，还是亲吻玫瑰尊荣加身，你的死是开始，艾格塔将被战火吞噬，帝国的铁蹄会踏遍你的每一寸领地，你的生也将是开始，一个新的王国将在你和我王的见证下诞生，艾格塔将成为王的剑与盾，我则代表黑格尔以灵魂起誓，甘愿成为追随你们的影子，不嫉妒艾格塔的无上荣光，不再怀疑艾格塔对王国的忠诚，我将视你的族人为兄弟姐妹，我将视你与我王一同尊贵，我很少向人屈膝，你值得我躬身低头。”黑格尔的巫师保持平静的样子，看不出愤怒或是高兴。

泽雅乌有王，艾格塔的主人，年轻的女爵，高傲的仰起头，“这个世上可怕的永远不是死去，是失去自己坚定的信仰，在我的父亲与母亲战死在艾格塔外的时候，他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不可能见到白头老去的，他留给我的信中告诉我，艾格塔就算彻底的毁灭也不能忘记圣光信仰，回去告诉你们的王还有杜门卡斯你们的神灵，艾格塔不再为他效力，是他背叛盟约在先，而你们黑格尔只要我能回去，势必要将你们杀戮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