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欺骗与复仇（2/2）

桂乌乌泽尔没有留他，走过石阶，克罗伊转身带路。

神光神殿长长的走廊没有烛火照路，夜深凉意弥漫，年轻的祭司穿着庄重的白袍，她的背影高大，像一个勇猛的战士。

桂乌乌泽尔在观察她。

“我打算现在把剑给你，这把剑是我的骄傲也是乌泽尔家族的荣光，我知道自己因为母亲的原因无法觉醒巫师血脉，这几天我想过很多的事情，最后是你的话让我彻底的明白，我是国王，我的重任是保护子民守护疆土，绝非以武力夸耀称王。”

“光影长廊通向圣殿，每根柱子上印刻有魔法符文，是驱逐邪恶的神力，在每个夜里我会在圣殿静坐，聆听神语，也为将自己心里的黑暗驱除。他拥有的七张脸，代表着七种形态。

“第一张脸被称为柯林之天秤，是父亲，是白昼的主宰，光明的第一主神，他持有审判之秤，将众生的善与恶一同衡量。

“第二张脸称为雪莎之泪，是慈母，是怜悯与赦免的主神。

“第三张脸称为格林之血骨，是战士，是征战与杀伐的主神，光明不是只有原谅，盛怒同样无情与恐怖。

“第四张脸称为达尔之眼，是智者，是给予信徒智慧的主神。

“第五张脸称为尼曼之厄，她同第六张脸昆尔之不朽分别给予信徒磨难与祝福。

“第七张脸被称为白卢之永夜，她是指引亡魂去往永夜的神灵。我们的信仰已经不像先辈在世的时候一样坚定，许多人总认为光明与死亡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指引亡者的神灵从来不属于光明，许多北国人也已经叫不出七神的名字。关于他们的过去以及传说，还会有多少人愿意日夜去读圣光教典。”

克罗伊止步，在光影长廊的尽头是空旷的圣殿，除了高立的圣像再无别物。

桂乌乌泽尔还在注意每根柱子上的符文，他不能感受到魔法的气息。

“你来找我只是为要把剑给我吗。”克罗伊背对着国王，仰视着圣像，面朝她的脸是战士的脸，刚毅且富有勇力。她曾无数次凝视过圣象，从天晨到日落。

桂乌乌泽尔则在看克罗伊，这个圣殿的祭司有着太多秘密，即使他尊为北国的王，全境的守护者，对他的了解还是不多。作为冰岛的贵族，他们追随乌泽尔家族也是因为圣光的信仰。

“我想和你比剑，我知道你的剑术非常出色。”桂乌乌泽尔说明来意。

克罗伊喃语：“比剑。”

“我想知道我能够在你剑下支持多久，我知道你不仅剑术出色，也精通魔法。”桂乌乌泽尔走向前。

克罗伊转过身，“陛下是不是非常好奇我的家族，如果我从战场归来，到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些秘密。”

“每一个国王或许都会好奇，如果追随他的家族有太多的秘密，在比剑前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应该知道南境的异神，死亡之母杜门卡斯的第三张脸是什么？”桂乌乌泽尔的目光落向圣殿中央的圣象，那张战士的脸旁是流泪的女人像，战士的脸没有正对向长廊，从桂乌乌泽尔的角度能够看到女人像的侧脸。

“诡诈之主杜门卡斯。他的第三张脸是戴着面具的骗子。南方的异神，谎言与欺骗的神灵，可就算许多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在绝望的时候还是会拥抱黑暗。”

诡诈之主杜门卡斯。

黑暗的地宫内。

第三张脸缓缓转动。

正对桂乌泽尔等等第三脸。

戴着面具的脸，嘴角上扬。

“汝之魂灵，我之力量，汝之悲伤，我之喜乐。”

“啊！”

沙哑的声音在风中咆哮，不死之王挥剑怒指远方，黑暗力量撕裂虚空，亡灵军团如潮水涌向虚空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