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冠欲戴必承其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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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有什么值得庆祝，我想只有手中的剑不曾锈迹斑斑，它依然锋利，等到我死它依然如此。不知会是谁再拿起我的爱剑，割开敌人的喉咙，穿透他们的胸膛，我们为正义杀戮，也为要守护流人的血。凡人皆有一死，短暂的光阴似风如箭，又好比疾光电影转瞬即逝，谁也不能拒绝死亡的呼召，谁也不能拒绝黑夜的拥吻。亡者的国度是悲伤还是喜乐，我们无从知晓，亡者的世界是新生还是痛苦的延续，我们不得窥见。

“古老的歌谣多有传唱死人的国度，是残忍还是和平，总有那么多的不尽人意。不论如何我总希望你明白，不论是生是死，是贫穷是富有，是高贵或是卑微，是痛苦还是快乐的，你既握住白霜神刃，继承你父的意志，成为光辉圣城的守护者，成为圣光父的追随者，你必须要时刻铭记自己的责任，你不再单单是为自己活下去，也不仅仅是为乌泽尔家族的荣誉活着，你要守护北国的疆土，也要为自己的子民奋战，更要为光明与和平奉献自己的一生。可有的时候，诸事无常悲伤难免，跌倒有时，困惑有时，绝对不能让恐惧占据我们的内心，也不能让黑暗在我们心中扎根发芽，更不能任凭悲伤的情绪如洪流将我们吞没，以至于忘记活下去的勇气。你怎样拥抱光明，它曾给予你怎样的温暖，这些所有的过去你不能忘记。”

夜深人未静，辉迹广场的狂呼才刚刚开始，为庆祝新王的诞生他们将忘记所有的烦恼。作为光辉圣城的城主，北国全境的守护者，圣光父的追随者桂乌乌泽尔早已离开，如同他的父亲，如同他的爷爷以及历代新任的城主一样，来到城中一处森林环抱的僻静的场所，隐蔽鲜为人知。

他双膝跪在大殿的中央，如水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带给古老的石殿光亮，飞鸟停在熄灭的蜡烛上或是落向布满蛛网的吊灯，没有因为生人的气息惊慌，如同长者默然不语。

微凉的夜风拂过王子的发梢，带来窗外阵阵野的香气。桂乌乌泽尔闭目不动，腰际的剑不曾出鞘却在隐隐嗡鸣，好像不想睡去的猛兽，还要在做最后的争斗。

对他说话的人白布蒙住眼睛，手中持有铁剑，裸露的上身布满交错的伤疤，光脚赤足走过冰凉的大理石地。

“现在拿起你的剑，用尽你全部的力气攻击我，我会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技。”

“白霜神刃锋利无比，能够斩碎最坚固的盾牌，父亲告诉曾是先祖以死去的白龙头骨加以秘术奇技锻造，因为这样的原因它又有别名‘龙魂’，剑中残留有龙族神力故而是一柄神兵。我要是用这把剑攻击你，或许会毁掉你的地方，不过我想它绝对不会伤害到你，你既是我父亲的剑技导师，也曾教我的爷爷怎样以剑巧妙的杀敌，这把白霜神刃或许你要比我熟悉。”桂乌睁开眼，轻抚腰际的剑柄，应声出鞘的白霜神刃光辉刺目，若非早已习惯，他也要为此神晕目眩。

“看来你的父亲有很好的教导你对敌不要大意，白霜神刃确非凡兵，自铸造问世以来龙魂的力量日久弥新，那是因为用剑的人战意灼灼，也对光明的信仰抱有绝对的忠诚。白龙恨恶世间的黑暗，出鞘的刺目光辉能够令凡人晕眩，邪恶生物胆颤，可我已经是个瞎子，这把剑的神力于我来说等同无有，只有锋利需得我万分小心，让我瞧瞧圣城的骄傲，老乌泽尔的孩子有多么优秀，不必害怕我的住处被毁，也不必担心这个地方会坍塌，在你决定怎样攻击的时候，死亡的剑刃已经要吻上你的咽喉，没人能够在我近前随意的挥剑，我在绝地险死还生，悟得成为剑圣的奥义以来北国没人能够以剑技超越我。他们皆认为我剑技超凡，却鲜少人想过，世间任何的技艺学习至巅峰，不再单单只是技艺的娴熟，还有拥有一颗匠人的心。”盲眼导师移步，桂乌没有任何犹豫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