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心魔（1）（2/2）

梓月经过之前的入定，有通过五欲考验，心中早已一片明澈，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假的，理都不理。反而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这就是自己的心魔吗？

“染墨”见她不为所动，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只要你杀了我指定的这个人，今后就再也不必做任务了。你不高兴吗？”

梓月道：“我早就已经自由了，你的恩情，我也早就还清了。”

“染墨”道：“庄生梦蝶，蝶梦庄生。丫头，帝君澜也好，涅槃大陆也好，都只是你的一个梦。不要逃避了，快醒来吧！”

“清尘”也道：“是啊，师妹，自九星连珠那日起，你便陷入了昏迷。如今醒来，怎么连我跟师父都不认了？还是说，你在贪恋那个世界？”

“染墨”道：“也难怪你心生贪著，在那个梦里，你有一个无所不能，还对你宠溺有加的师尊。你收了一帮不凡的手下，建立了轮回殿，甚至被人尊为‘殿下’！

甚至，来那我和清尘在你的那位师尊面前，都只能以晚辈想称！我们让你做的一切，都是在逼你，害你。我们成了罪人，而你却得到了永生永世的守护！”

说着，他忽然嘲讽地看着她，道：“隐儿，这个梦美吗？你是不是很享受被人爱着的滋味？嗯？可惜，那只你的妄想！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杀人的棋子，你有什么资格得到爱？”

梓月脸色一白，看着忽然狰狞起来的两人，哪怕明知是幻境，心却不由得一颤。不愧是她的心魔，竟然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深藏心底的不安。

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梦是真都不重要了，你该消失了！”

说罢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默念着，一遍又一遍。耳边属于两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做了这么久的任务，还是这么喜欢自欺欺人！宁愿耽于梦境，也不愿面对现实，真是可悲啊……”

“师妹，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快醒醒吧。假的毕竟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啊！一切都只是你的妄念而已，我和师父对你不好么？为什么你宁愿执着于一个虚构出来的幻影，也不愿面对真正对你好的人呢？”

“清尘，不要再劝了！梦中，她拥有所有她一直想要却求而不得的东西！哪怕是假的，她也会告诉自己是真的。爱人，朋友，容貌，身份，拥护者……有了这些，她又怎会再顾念你我的教养之恩？”

“……”

梓月听着这字字句句的剖心之言，心一点一点静下来。所谓心魔，其实不过是另一个自己罢了。他们口中的这一切，其实就是被自己死死压制住的那些想法。

尤其是在帝君澜魔化后，他的阴晴不定，时而温柔，时而暴戾。这一切都让她不安，她怕这一切都只是一个一触即破的梦，脆弱的像是泡沫一般……

至于其他，身份，容貌……她从未看在眼中。她想要的，不过是那个不顾一切，哪怕是诱哄着，也要将两人的生命乃至灵魂绑在一起的帝君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