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三三 第二次光荣革命(2/2)
伦敦百姓在当晚只是听到了王宫方向传来了一声爆炸声,据说詹姆斯二世是在这声爆炸声后发出了一声叫喊,等仆从冲进去的时候,国王用力揉搓着胸口,最终僵硬的死自了床上。
但这是汉普顿宫廷公开的说法,根据王宫仆人们所说,事实或许并非如此,因为宫廷公开的信息中缺乏了一位关键的人物,那就是国王的情妇,仆人们可以确信,在国王死的那天晚上,情妇是在场的,只不过,在此之外,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位情妇。
发生在议会门口的爆炸案对于丘吉尔等人来说不算是好机会,但国王死于心肌梗塞确实是一个机会,而且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因为詹姆斯二世的所指定的继承人在半个月前刚刚从伦敦启程,前往凡尔赛宫拜会路易十四。
在詹姆斯二世死后的第二天,丘吉尔就消失不见了,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苏格兰,在消息传递到凡尔赛宫的时候,路易十四当即支持詹姆斯二世的儿子成为新的国王,称之为詹姆斯三世,但英国‘叛党’行动更快。
四月二十日,詹姆斯二世逝世,四月二十一日晚上,消息就传递到了阿姆斯特丹,并且在在四月二十二日,安妮公主出现在了阿姆斯特丹的大广场,发表了政治演说,逃亡荷兰的英国人,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无论是新教徒还是清教徒,无论是托利党还是辉格党,全都出席了会议,安妮公主的演说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英国要恢复光荣革命之后的制度,恢复新教的地位。
两万多英国人在现场高呼女王万岁,而阿姆斯特丹的荷兰人非但没有觉得争吵,反而加入其中,在四月二十二日,阿姆斯特丹进行了‘女王大游行’,盛装安妮公主,不顾肥胖的身材,走遍了阿姆斯特丹的主要街道。
四月二十五日的时候,安妮女王出现在了苏格兰地方,与丘吉尔一起宣布进军伦敦,整个不列颠岛上,从贵族到商人,从市民到农夫,安妮公主到来的消息都已经知道,尤其是在靠近苏格兰的地区,百姓自发的欢迎安妮公主,而贵族则带着自己的佃农组织的军队加入其中,就连商人也动员了手下的工人,为大军摇旗呐喊,运输物资。
从爱丁堡出发的时候,丘吉尔只有两万七千人的军队,主要是过去几年,詹姆斯二世中断了不少军饷,他只能维持这么多人,但一路南下,抵达伦敦的时候,已经有十二万的队伍了,当然,这已经不是军队,而是一次武装大游行。
一路南下,都没有爆发战斗,沿途忠于詹姆斯二世的军队并未主动攻击,甚至没有抗拒,这支队伍所到之处,英国军中的新教徒往往自发走出军营、城堡加入其中,即便是最忠诚的军队,也是在大军抵达之前,撤离驻地,返回伦敦。
五月一日的时候,詹姆斯三世返回了不列颠,但局势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军队秩序混乱,只有原本驻扎在本地的两千法国军队欢迎了他,其余军队都以各种理由拒绝调遣,因为伦敦也在配合武装大游行。
伦敦的商人、工人在两党议员的带领,手持各种武器,包括但不限于枪炮、木矛、铁锹、锄头和叉子,占领了伦敦的主要街道,释放了伦敦塔里被詹姆斯二世关押的贵族和官员,虽然他们号称要保护议会,保护宪章,但这些人加起来足足超过十万人。
在詹姆斯三世的军队抵达伦敦城郊的时候,面对的第一道防线就是由妇女组成的,这些人全都手持锅碗瓢盆,在街道两侧敲打锅盖或者锅底,抗议饥饿。仅仅是这一点,就足够让詹姆斯三世退却了,他退到了多佛尔港,虽然公开表示要夺回自己合法的王位,但态势上却是随时退回法国的模样。
只有来自爱尔兰的军队是坚决的,在爱尔兰得到消息的菲茨詹姆斯立刻带兵过海峡,登陆不列颠,八千军队直接控制利物浦港,并且进军内陆地区的曼彻斯特,而大军主力一路南下,企图控制整个威尔士地区,但遭遇了阻碍。
菲茨詹姆斯可不是他那个‘根红苗正’的弟弟,直接对阻挡者开枪,顺利占领了威尔士地区的主要交通要道,但因为各地反抗,菲茨詹姆斯也不想制造血腥,因此暂时未能实现统治。
而到了五月十五日的时候,安妮公主在一片欢呼之中进入了伦敦城,紧接着,报纸铺天盖地的宣传詹姆斯三世在法国的‘外交成果’,这报纸上,詹姆斯三世与法国结盟,要一起入侵荷兰,并且同意免除纺织品税,并且把英国在地中海的利益交给法国,以换取法国给的每年一百万英镑的年金。
如此内容,让英国群情激愤,詹姆斯三世被迫公开他与法国达成的协议,虽然没有报纸上说的那么丧权辱国,但为了得到法国支持他的王位,詹姆斯三世确实答应了很多有损英国利益的条款。
就此,英国议会宣布詹姆斯二世叛国,失去了英国王位继承权,英国议会代表全体国民,拥立安妮为女王。
安妮在加冕仪式上宣布,恢复新教为国教,但是实行宗教宽容政策,包容天主教徒和清教徒,恢复十二年前通过的,旨在限制王权的《权利法案》,同意议会提出的《嗣位法》,确定英国国王必须是新教徒,因为安妮女王没有子嗣,因此确定,神圣罗马帝国的汉诺威选帝侯,也就是安妮女王的曾祖父,詹姆斯一世的外孙女,索菲亚的儿子路德维希为英国王位第一继承人。
这些政策的公布,让安妮女王迅速得到了整个英国的支持,在詹姆斯三世所在的多佛尔港和菲茨詹姆斯占领的威尔士地区、利物浦、曼彻斯特等地,和北爱尔兰地区,都爆发了支持安妮女王的游行,尤其是多佛尔港的市民,敲锣打鼓的围住了詹姆斯三世的居住地,没日没夜的唱歌庆祝,持续了五天后,休息一天,故意给詹姆斯三世一个破绽,法国驻军解救了詹姆斯三世,逃回了法国。
休达。
“这是卑职失职,在阿姆斯特丹,卑职就听闻海因修斯与博哈德来往密切,原以为只是商议对付法国之事,但未曾想过,两国竟然图谋英国.......。”段毅从阿姆斯特丹赶回来,惶恐至极,直接跪在了李君威面前。
李君威捏了捏头疼的额角,说道:“起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重点是如何应对。”
在李君威看来,段毅是有责任,可这种事谁也想不到,这几年,西班牙王位继承问题是外交场上的主要议题,而英国第二次光荣革命是完全被这个问题所笼罩,参与的各方,都可用应对法国为掩护,更令人惊讶的是,荷兰与普鲁士这两个帝国友好伙伴,竟然甩开了帝国单干,这是李君威都没有想过的。
“调兵,绝对不能让英国落到新教徒的手里。里尔会议之后,即便是法国与西班牙合并,但因为法国糟糕的财政,已经落入下风,如果再失去了英国,让英国也与法国为敌,平衡就完全被打破了。”段毅说道。
李君威摇摇头,调兵遣将需要时间,而伦敦不断传来的消息却已经证明,新政权更得人心。时间已经不在帝国这一方了,除非立刻与法国结盟,但问题就在于,这与帝国战略又是相悖的。
“你立刻去一趟菲茨詹姆斯那里,我要知道他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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