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摊牌（1/2）

();

说是厢房，但在这种高规格的大院儿里，这个地方似乎应该称作偏厅，房子在院东侧，由仿古的镂空拱门分成了三个小隔间，中间是我们吃饭的外厅，南边是卧室，北边是个小佛堂，整个偏厅的装修摆设均是古香古色，透着浓浓的中国风。

而让我感到不自在的，也只是佛堂里供的东西。

是那尊被我拆开过的送子娘娘。

虽然不了解刘卫忠的家庭情况，但我也大概知道，他坑害我拆出送子娘娘里的凶煞，大概是想这物件儿卖个好价钱，毕竟没人愿意买这种贴着黄符的邪门玩意儿，可此时刘卫忠死了，那个送子娘娘竟然被他供在家里，尽管不排除他还没来得及卖这个可能，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给送子娘娘上哪门子香？

看着香炉里还有新鲜的香灰，我百思不得其解。

找外面的伙计打听了一下，我才知道刘卫忠是昨晚死的，据说死的不太光彩，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裤子是褪下来的，被几个伙计添油加醋的一说，这个刘卫忠好像是被野女人搞死的，不过看他那副睛尽人亡的死样儿，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只是吸干他的怕不是野女人，估计是什么邪祟。

耿灵玉的手行动不便，吃喝都要人喂，要不是男女有别，估计连上厕所她都得让我伺候了，和伙计闲聊了几句，怕饿着这丫头，我就回屋吃饭了。

一边把桌上的饭菜喂给耿灵玉，一边自顾自的说着有关刘卫忠的事，尤其是有关那个烙痕的事，我重点强调了一下，想看看耿灵玉有什么反应，可她就跟没听到一样，只是眼角噙着笑，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的吃着饭。

见她装作不知道，我索性摊牌，壮着胆子直接挑明了问她，“你身上是不是也有一个烫伤的烙痕？”

“你怎么就知道这烙痕是我身上的，不是吴欣欣身上的？”耿灵玉好笑的看着我。

我竟无言以对，只好略显窘迫的问，“那到底是你身上的，还是吴欣欣身上的？”

“我身上的。”耿灵玉直言不讳。

“那这个烙痕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之前见过一个跳楼自杀的女人，她大腿上也有一个，刘卫忠脚上也有，还有你腰上……”想到我偷看到那个烙痕时的情景，我不自在的顿了顿，这才转而说，“佛堂那个送子娘娘，暗格里有一个跟你身上烙痕一样的落款印，还有之前那个跳楼自杀的女人，她手上有张老式梳妆台，那张梳妆台上也有一个那样的落款印。”

“那又怎样？”耿灵玉不以为意，略带挑衅的问我，“这些跟你有关系？”

我被她问的喉咙一哽，突然有点儿哑巴了。

耿灵玉的性格真的是糟透了，我实在是摸不清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偶尔热情如火，偶尔又冷淡如霜，有时幼稚的像个孩子，有时又一本正经的让人看不透。

短暂的沉默，我在脑子里把最近发生的事彼此联系又过了一遍，快速的整理之后，这才继续说，“先说那些老物件儿上的落款印，据我猜测，那张老式梳妆台和送子娘娘的木雕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它们都印着同样的落款印，而且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这两个老物件儿都养着邪祟。”

耿灵玉静静的看着我，含笑的眼角没什么变化，脸上也平淡如波。

见她无动于衷，我接着说，“如果非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放出了那些老物件儿上的邪祟算不算？然后是身上有烙痕的疯女人和刘卫忠，这两个人都死了，我不觉得这是巧合，包括身上带着烙痕的你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还对我做那种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