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盛天齐病重（1/2）

();

那天，盛森接到盛悠悠的电话，盛悠悠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音，“哥，爸爸生病了。”

“爸爸生病了？”盛森急着问道：“什么病，严不严重？”

“很严重。”盛悠悠哽咽，“是胰腺癌，已经确诊了，爸爸准备入院接受手术，可是据说这种手术成功率不到50%……”

盛森在医院见到了父亲盛天齐，他第一次发现父亲真的老了，和他上次见到的时候相比愈发削瘦，面容苍白，连两鬓都已经斑白了。

盛天齐见到儿子很开心，连连让盛森不用担心他的病情，又问起他创业的事情，最后问他：“棠棠还好吗？”

“她挺好的。”盛森答。

“你们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好好照顾彼此，”盛天齐语重心长地说：“别人反不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怎么想。”

“我知道，爸爸，”父亲是盛家唯一一个支持他和叶棠的人，盛森动容地说：“我会好好和她在一起的，等我事业上了轨道，我就向她求婚。爸爸，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手术……会成功的。”

“手术成不成功都不重要，”盛天齐笑着说，“爸爸早就看开了，我活了这多年已经够了，很多人都比爸爸早走，我去了那边也不孤单……”

“爸爸，你还忘不了温晓棠吗？”盛森第一次和父亲提起这个名字，这个镌刻在父亲心中一生的名字。”

“晓棠啊，”盛天齐陷入对往事的回忆，“我一天都没有忘记过她，她对我笑的样子，她生气的样子，她走的时候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出事……”盛天齐眼眶泛红，“阿森，爸爸告诉你，人这一生，有时候一次遗憾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遗憾，所以，要紧紧抓住眼前的幸福，千万不要放手。”

“爸爸，”盛森哽咽，“爸爸，你会康复的，你还要看着我和棠棠结婚，看着我们幸福呢。”

盛天齐虚弱地笑了，“好，我看着你们幸福。”

回到家，盛森的情绪仍十分低落，他抓住安慰他的叶棠倾诉，“棠棠，你知道吗，我一直恨他怨他，小的时候恨他不管我和妈妈，大一点恨他带云姨和你回盛家，再后来我怨他没有照顾好你，怨他没有制止我那些愚蠢的报复行为……”

盛森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叶棠的手臂上，“人多么奇怪，似乎把自己的错误推到别人身上，自己就是清白的了，就可以得到原谅得到救赎，其实……其实他从头到尾不过是个可怜人，他失去挚爱，一生都不能原谅自己……”

叶棠把痛哭的盛森拥进自己的怀里，她能感觉到他在发抖，他在害怕，他在恐惧，她轻柔地拍抚他的背，低低地柔声哄劝道：“我们都不完美，都会犯错，幸运的是，老天爷给了我们挽回的机会，爸爸会没事的，阿森，你还有机会告诉他，你一直很爱他，你一直希望他……爱你……”

***

叶棠出现在病房的时候，盛天齐很是惊讶，然后高兴的从病床上起身，招呼她坐，又招呼她吃水果。

“爸爸，你躺下休息吧。”叶棠说。

“你……你叫我什么？”盛天齐不可置信地问道。

“爸爸。”叶棠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盛天齐的眼泪潸然而下，“我终于听到你再叫我一声爸爸了，棠棠……棠棠，我的孩子……”

叶棠的眼角也湿润了，她轻声说：“对不起，爸爸，以前我太倔强太固执了。”

“不，”盛天齐摆手，“是爸爸……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有三个孩子，可是我对你们都没有负起责任来，我亏欠你们每一个，但我最亏欠最对不起的是你，棠棠……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都过去了，我已经不介意了……”

“棠棠，”盛天齐哽咽道：“谢谢你再叫我一声爸爸，我再也没有遗憾了！”

叶棠也同样声音哽咽，“爸爸，你会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

从病房出来时叶棠碰见了杨曼云，叶棠从未曾想过，她们俩个还有机会一起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聊天。

“你来看他？”

“嗯。”

“他一直等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