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年少春衫薄（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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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毕，有知客僧过来引着众宾客去大斋堂用饭食。虽说季府中备齐了今日酒宴要用的材料，但在西山一个来回再请宾客到季府用席究竟不大方便，季文海便让管家跟在后头，将府中备的菜品材料舍了活物一股脑全装车带过来了。所以这宴席也在寺中办了，不过以茶代酒，以素代腥。

一行人来到斋堂门前，段家姐妹先被门前悬挂着的大龙鱼吸引了注意，硕大的龙头仰天长啸，口里还衔着一颗龙珠，身子却是鱼形，长长的身子雕着五彩的鳞片分外引人注目。虽说两世为人，她们俩却是第一次见。

一旁的空谷见她们瞪大了双眼盯着那鱼，只恨不得盯出个洞好研究研究鱼肚是空心还是实心，便好心为她们解释道：“此为木鱼，亦称之为‘梆’。鱼头朝外，十方丛林；鱼头向内，则为子孙寺院。此鱼目昼夜不合，即为佛徒精勤不息、废寝忘食。”

段家姐妹了然地点点头，就是说寺院用这个激励僧人们勤勉修行，就好比她们高三时黑板角落写的那个高考倒计时，尽管很多次段初南都想偷偷把它擦掉。

事实上，她确实这么干了。

后面跟着的宾客们又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倒不是因为龙鱼此番寓意，而是.....众人捡起眼珠子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以眼神询问着对方。

“你们谁见过空谷大师这么主动的说话？”

“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你呢”

“我也是”

“.......”

毕竟是宴席，也不好全遵照寺里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落了座，小伙伴们便愉快的聊了起来。僧人们也不好强求，念了几句善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因着避嫌，男女眷分了桌，斋堂中间用青布帷幔分作了两处，季生烟她们坐在斋堂的另一处，也不好来找哥俩玩耍。季生烟颇有些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家娘亲身边，听着一堆女人恭维又或者扯些家长里短。

段家两兄弟却没空偷听这些八卦，他们是今天的主角。本来是在最上首的一桌，与县衙几位大人还有西山寺的住持、监院坐在一起。时不时有人凑上来套近乎，客套几句，不好扰了几位的清净便移去了下首坐着了。

下首坐的多是些文人清流、商贾士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波人也不往一起坐。段家二人便分开了，一个去到了清流那儿，一个去到了商绅这边。

说是陪客，不过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