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长缨街论道（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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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初南抬头去寻找那与她们理论之人，结果看到三人面前不远处站了几个看似不过十二三岁的锦衣小男孩，此时早已回过头来看向她们，小脸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

与她们理论的一个似是站在中间，因为中间的长得最可爱。此时因为与她们理论不过，红殷殷的小嘴微微嘟起，眉宇间有些清冷。

妈妈呀!好可爱啊!萌化了老阿姨的心，谁家的孩子啊好想拐回家自己养着.....段初南心里感叹，恨不得扑上去猛亲两口，全然忘了她现在的外表还是九岁大的小豆丁。

段云青微微眯起眼，这几个孩子穿着打扮实在贵气逼人地紧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再联系起季生烟刚才下意识的躲藏，心中有了定论。

两个人都是仰着头看过去的，虽有些气势，奈何两三岁的差距实在矮了点。还有一个像鸵鸟一般把头埋在段初南背后

对面的孟旭见那两个小娃娃抬起了头，定睛一看有些发愣，长相竟比他们还要妖孽几分，再仔细一看原来还是对孪生兄弟，心中不觉暗赞一声。

不过看他们此时需要仰望着，才能看到他们的脸，其中一个眼里还隐隐泛着泪光似是崇拜，不觉暗自得意。总算挣回些脸面，于是他脸色稍微温和了些，但语气依旧坚定：

“你可是以为，这世间污浊、人性黑白，是想洗便能洗，想净便能净的？人尚且身不由己，何谈洗净污浊！”

段初南内心一震，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去城隍庙的情景，再然后是那白筠犹抱琵琶的一丝浅浅淡淡的无奈。

是啊，人尚且身不由己，何谈洗净身上污浊！

见他缓缓不回话，孟旭这一阵营几乎要擂起胜利的战鼓了，偏在此时，段云青冷冷清清声音的传来。

“人身不由己，人又何辜。”

似疑问又似肯定。

周围早已围了许多书生，这条街走的几乎全是钟灵书院的学生，入国子监读书，监生们除了每日课业最喜围在一处辩论，论道论理论天下事，辩者论证自己的观点，闻者在观看论辩时思考、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

此刻围在周边的书生们听了这一句话，均些有怔住了，又好似顿悟了什么，缥缈似云烟而使人抓不住它。

人身不由己，人又何辜！

这世间万般无奈事，是天意如此，还是人之所为？所以人，都选择了‘生死之外无大事吧’。

一群人在青石路上怔住了，在北风萧瑟中立了良久，久久静默。

孟旭也陷在沉思中，若是人为必为陈年积弊，众人心之所向、身之所往、趋之若鹜，与大势背道而驰终究难以达到目的；若是天意，人、又如何与天斗？

“孟某愚钝，还望小兄弟明示。”孟旭恭敬地拱手拜了拜。

“自事其心者，哀乐不易施乎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段云青有些飘忽的声音在风中传递，众人喃喃，似在理解这番话的深层意思。

见此情形，段云青觉事已结束，拽着两个还在发蒙的人就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