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俏厨娘,白日爱做绮丽梦,莽二生,含酸霸王硬上弓。(2/2)
孙二生咽了口唾沫:“娃他娘,你身上这么烫,发烧了吗?”
月娥甩了甩膀子:“去去去,你才发sao呢,老娘心里烦着呢,别理我”。
孙二生吃了枚软钉子,没好气的说:“你心烦,老子还烦着呢,看你见到东家那幅打了圈子的母猪样,心里就有气,赵至青会喜欢你这身赖肉吗?”
月娥被丈夫戳到了痛处,突然翻过身来:“东家多么正直的一个好男人,不要污蔑人家的名声。”
孙二生撇撇嘴,发出一阵轻蔑的讪笑:“你个老娘们知道什么,他正直?光那些来来往往的应酬,青州城里的窑姐儿哪个不认识他,他家小姨子身上的衣服还是他特意从潍县带回来的呢。”
月娥听到丈夫如此诋毁东家,顿时恼羞成怒,伸手给了丈夫一个耳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想想这房子这地,都是人家的,做人要讲良心。”
“讲良心就是我的老婆现在心里有了别人,自己汉子都上不了身了”。孙二生愤愤然,突然翻身上马:“娶来的老婆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今夜说破了天也要痛快一会。”
女人毕竟劲头小,懒洋洋地扭了扭身子便放弃了反抗。
孙二生如了愿,心满意足的嚷了一句:“就稀罕你这身好肉,真tm的舒服。”
送走了堂兄一家,赵汗青丝毫没有睡意,便约了于靖一同去桂树下赏月。
八月十五中秋夜,正是桂开放时,无垠的苍穹,几颗朗星伴随着一轮硕大的圆月亮堂堂的笼罩着大地,辛勤劳作了一天的农人早已进入梦乡,天地间一片静谧,偶尔有几只被重露打醒的雀儿,不情愿的扑闪几下翅膀,发出几声沙哑的哀鸣,直惊得桂蕊扑簌簌落下枝头,带着馨香钻进草丛,砖缝,及不眠人竖起的脖领里。
越是处身于良辰美景,越能凸显出离人内心的孤独,赵汗青的心突然充满了无尽的惆怅,泉儿啊,我的爱人,此时此刻,你是否也在仰望着这轮圆月,有没有人陪在你的身边,此时此刻或许你的忧伤正如我的哀愁,弥漫在牛乳般洁白浓郁的月色里。
赵于靖早已换下了身上的学生装,身着长袍马夹,立马恢复了翩翩少公子的模样,二人坐下来,一股寒气立马通过木椅传遍了叔侄俩全身,节气到了,寒冬马上就要来临了。
几月不见,叔侄俩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一时又不知从何谈起,这个多灾多难的年份,世道变得无序而阴暗,独裁的欲望,民主的诉求,悲壮的抗争,疯狂的绞杀,一幕幕地上演,每天都在重复。人与人的交流如履薄冰,甚至连亲人之间的交流,也开始变得谨小慎微。
“下午侄儿去了小学堂,那里倒是被你收拾得有模有样,但三叔你真的甘心在那里待上一辈子?”
赵汗青口气中透着落寞:“甘心不甘心又能咋样?这些都是你奶奶和二叔议定的,不过现在想想,能教孩子们识些字,还是挺好的。”
赵于靖看一眼目光消沉的三叔说:“是真心话吗?您这些年的苦读,难道就只为能在这一潭死水的角落里做个默默无闻的乡塾先生?”
赵汗青望着侄子,仿佛又回到昨日的激情岁月,眼前的于靖,多像自己几年前的那些同学们,他不想争辩,淡淡的说道:“四师的学生们,将来不也是做教书的先生吗?”
“将来?泱泱中华,支离破碎,哪里还有将来,谁知道不久的将来齐鲁大地还能不能安下一张平静的课桌?”
赵汗青心头一跳,突然有了一个不祥的预兆:“这几年四师里的共产党闹腾的不轻啊。”
赵于靖内心激动,禁不住提高了嗓音说:“什么叫闹腾?那是抗争,正义与尊严的抗争!”
赵汗青苦笑着说:“抗争?没见城门楼子上高高挂起的头颅吗,没见西洼地里十六个封土未干的坟茔吗?处身于这个疯狂的时代,所谓的正义和尊严也只是两只任人践踏的蝼蚁罢了。”
“所以就只能龟缩在这个封建蒙昧,充斥着铜臭气息的腐朽的赵家大院里苟延残喘吗?”赵汗青被侄子的话惊呆了:“你怎么能这样说,这不是你曾经的最温暖的家吗,这个家里每一分钱,都是你二叔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没有钱我们靠什么读书?
赵于靖轻轻哼了声说:“如果有选择,我倒更希望生在贫苦的农家,免得受这罪恶的金钱所累。”
赵至青:“金钱不是罪恶,拥有它,沉稳者更沉稳,只有轻浮着才会更轻浮。”
赵于靖:“无产者才是最可相信的,要想改变世界,只能依靠他们。”
赵至青:你怎么会有如此激进的想法,难道血淋淋的现实,还不足以让你惊醒吗。”
听到小叔无力的辩解,赵于靖目光里分明充满了蔑视:“这就是您退学真正的原因吧,二叔的擎肘,只是您逃避的理由,您害怕了,这个大院里,男人们从骨子里流淌出的全是软弱,十年前是我的父亲,在家族最危难之时,退缩了,十年后的您,在这个沉疴深重的国家最需要我们这些年青人奋起抗争之时,同样也要退缩吗?”
面对侄子无情地质问,赵汗青一时显得如此软弱无力,这些道理他何尝不懂,侄子的话,像一柄重锤,再次重重地击打在他那颗脆弱的心灵深处,这个看似伟岸的男人,一时只剩下独自哀叹,我真是这样的人吗?我无力改变眼前的世界、命运、前途、甚至连对表姐的爱慕都只能深地埋在心底,在这个世界上,能痛痛快快的做回儿自己,怎么就这麽难呢。
夜沉露重,一声寒号鸟的悲啼惊醒了迷茫中的汗青,他又想起了潍县城头那抹浓重的血色,他感到危险像一张大网,兜头罩住了于靖,正在慢慢收起,慢慢收紧。此时的赵汗青,更像一条临近干涸的水洼里的小鱼,无比艰难对侄子说:“于靖,我无意置否你的信仰,也不知你到底与他们走的有多近,但我只想提醒你,这是一条无比艰险的路,你太年轻了,甚至还是个孩子,但你必须明白,你的命,并不只关乎自己,还有这个家,你的父母,所以,无论今后面什么样的选择,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看来赵于靖对自己的三叔已经是彻底的绝望了:“我想成为那样的人,虽然现在还不够格,但那是我的毕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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