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情天怨海终有尽,一缕香魂归故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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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至青不放心范家二老,抽空又去了趟河西,回来就病倒了。柜上的事物全扔给了账房,好在各家伙计轻车熟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偏颇。
前天还好好的,出了趟门子回来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赵夫人心里有事,早餐也懒得吃,匆匆赶到西园子,踏上月台,隔了门帘便听到儿媳压低声音的笑声,方知道儿子这场病生的蹊跷,怒气冲冲闯进门。
见儿媳满脸惬意地坐在丈夫床头,儿子合衣仰躺在床榻之上,二人似乎正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完全忽略了第三者的闯入。。
“素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学会撒谎了”!
素心回头,见婆母一脸怒气兴师问罪来了,顿时吓得手足无措,赵至青赶忙爬起身,低声提醒媳妇搬椅子请娘坐下。赵夫人摆摆手阴沉着脸对儿子说:“胡闹,柜上没事干了?瞧你满脸红光,哪像生病的样子!”
素心自打过门以来,首次见婆母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立马跪倒在婆母膝前,未曾开口,眼泪早已挂满腮头:“娘啊,不是媳妇不懂事,实在是捷儿的爹心里苦啊”??????
赵至青见妻子跪下了,也急忙挨了妻子跪在母亲面前:“娘,这件事与素心无关,您要怪罪,就怪罪儿子吧”
赵夫人见儿子肯为媳妇担责,心里一阵宽慰,轻轻叹了口气:“至青你的心思娘心里知道,前天没有答应你,就是顾及素心的脸面,素心啊,娘这里极力为你阻拦,没想到你还随着自家爷们一同糊弄我,你、你这是何苦来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赵至青遇鬼上身的消息一经酒坊伙计赵春香的嘴,老相好石榴没用半天工夫便穿遍了状元里的街头巷尾,赵至青一时成了村民扎堆唯一的话题:
这几日谁见过赵家老二?
不是说被恶鬼缠身,下不了炕了吗?
赵家人也有被被恶鬼缠身的时候?这可不是件轻快事!。
赵汉庭,赵氏一族的族长,仗着年轻时的威望,曾经在村里一度呼风唤雨,然而英雄总有迟暮时,老了,干不动了,家生的三个儿子长大后尽皆平庸,把一份好好的日子渐渐过得入不敷出,兜里没钱了,腰杆子难免有点弧度,故族里每每有大事,赵汉庭最先想到的必定是如日中天的赵至青,不光为赵家雄厚的财力物力,更为赵至青多年累积下来的丰富的人脉,他甚至开始考虑将这族长之位传这位能干的远孙。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赵至青竟然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日上三竿,赵汉庭抽足了旱烟,便拖着条椒木的拐杖,一步三挨的磨到油坊柜前,账房先生孙占元正扒拉着算珠清账,见老人前来,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搬把椅子扶老头坐下,赵汉庭睁开浑浊的老眼,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男子,见此人两鬓斑白,已有四十光景,着一身老蓝布的长襟子大褂,黑裤管子下面是一双没脸子的布鞋。老头寻思了半天,才想起此人是本家远房的一个外孙,家就住在龙山镇上:“噢,是你小子占元啊,不是在镇上给宫紫英干团副吗,咋又来这里干上了账房?”
账房先生孙占元“嘿嘿”笑了几声说:“咱一个庄稼人,咋能干的了那些打打杀杀的营生,小表舅抬举我,可惜咱上不了台面。”
赵汉庭听了账房的话赞许的点点头,慢言慢语道:“是庄稼人该说的话,这土地里刨吃喝,稳当咧。”又问道:
“至青没来柜上吗”?
“姥爷还没听说吗?俺们掌柜病了。”老头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问道:“好好地,得了什么病?”孙占元随手拨了一下算珠说道:“这病邪乎,你们赵家人还招来鬼了,看来这鬼也是大有来头的。”
老头子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站起来嘴里嘟囔道:“去看看,去看看,平常壮的像头牛,咋就病倒了呢。”
赵家府邸,就在自家油坊对过,走进大门,赵汉庭立在天井,拐棍点着地面问道:“二侄儿家里的,在屋吗?”
赵夫人正在前厅里看一只白狗斗黑猫,见那白狗儿突然甩开仇敌嚎叫着扑出门,忙抬头看:“哎呀叔呀,您老咋自己来了?有事打发小子们去背您啊,当心摔了,快进屋歇歇。”
坐在椅子上,赵汉庭紧倒慢倒喘了几口气问道:“至青这孩子在哪里?前日里还嚷嚷着为范家妮子迁坟呢,今日里突然就病了,咋回事?”
赵夫人一脸的凝重:“孩子生病的事叔也知道了?”
赵汉庭翻翻眼皮说:“我知道个pi,现在年轻人啥事都不跟我说,我的耳朵成摆设了。”
所谓童言不忌,其实人老了更像小孩,赵夫人报之一笑,说到:“孩子的事我心里也在打着鼓呢,正好您老来了,咱爷们合计合计。”“嗯,是这话。”赵汉庭应着,请赵夫人说说事情的原由。
前几天至青去西山收账,在熟人家里多喝了几杯酒,入夜,眼见亮堂堂的圆月升上天穹,便寻思图凉快早赶点路,天亮前还能赶到弥河渡口。
至青后半夜时赶到了云门山东崖口,却在荒郊野岭遇见了两位年轻的女子,看衣着,二女更像一对主仆,皆衣着鲜艳,跌坐在路旁,可怜兮兮望着至青,赵至青有心闪过,分明听到了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声,一时左右为难起来。
赵汉庭听到这里,忙打断赵夫人的叙述说:“男子出门在外,遇到这样的事,千万别出声发问,一开口,祸事就到了”
至青心有不忍,怕自己走后山上的野兽下来伤害女子,踌躇再三最后还是上前问她们打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为啥半夜三更坐在这里哭。
女主子含悲带怯羞羞答答地说自己就住在前面庄子上,女主尹莺莺,使女肖红娘,娘家西山庙子,日里省亲归晚,黄昏时行至崖口,被山上蹿下的野狗惊了自己骑乘的毛驴,驴跑了,自己又跌了腰走不得路,说着便扯至青的手,向自己腰间摸,至青慌了神,忙退了几步,想走却又走不得,最后还是使女提议,让至青背她的主子送到前面庄子,反正也不远,好歹也是救了两条人命。
赵汉庭听到这里,拍着腿说:“当局者迷,二孙这是遇到短命鬼了,”赵夫人附和着说:“可不是,正经人家的媳妇回娘家,牵驴的怎会是个丫头,再说天晚了,娘家人也不会放行啊。”
至青终究心软不忍见二女吃苦,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便背上了女子,小丫头前面带路,至青就觉得自己突然变得身轻如燕,像是被一股风裹挟而去,至青觉着事情有些蹊跷,这一带他熟,此路尽头应该是悬崖,下到底有几十丈深,常人一跤跌下去,定会粉身碎骨,更让他奇怪的是,自己被上的女子轻若无物,身体冰凉,竟然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小丫头前面引路,快步如飞,带挈得至青根本停不下脚步,至此赵至青突然醒过味来,自己这是遇见脏东西了,正想甩脱背上的负担,那女鬼却顺势卡住了他的脖子。赵至青心里暗暗叫苦,完了??????
危急关头,至青突然被一堵人墙挡住了去路,抬头看,路中央一位素衣女子,手提宫灯冷冷的站在三人面前。
是慧心,这些年,她的模样一点也没有改变,就听到慧心说了句:“二哥不要放过那对害人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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