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张景月的发家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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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掐算着纪世昌进房的时间，这时候应该上了床，蹑手蹑脚的来到卧室的后窗下，用唾液将窗纸轻轻点开一个小孔，单眼观望，见幽暗的灯光下肥胖的纪世昌早已褪去了身上的衣衫，只着一条丝质的短裤，身上的赘肉因为松弛而下垂的厉害。正是一副油腻腻的老年模样，也不嫌辱没了身边细皮嫩肉的小妾。

这位小妾是纪世昌前些年收的最后一房，原是他家的一个家生子丫头，那时候还在大清地治下，姑娘十二岁破瓜，至此也不过二十打零，因为年轻，极受老爷的宠爱，故此隔三差五便来到她房里。

或许是自己肥胖的缘故，纪世昌特别喜欢瘦弱的女子，也是，十几岁就被老色鬼无休止的蹂躏，小姑娘哪里还有丰满的理由。

看到小妾骨感的躯壳，纪世昌禁不住冲动了几次，却总是力不从心。

小妾只是掩嘴偷笑揶揄着说：“难得老爷好兴致，只是府里这几日缺了韭菜。”

纪世昌无奈的将爱妾搂在怀里，使劲的揉搓：“小蹄子，你是嫌老爷无用了吗？看我今夜怎么惩罚你。”

小妾躺在老爷怀里，越发的放肆：“哎吆，老爷好大的力气，放过小女子吧，槐想喝水。”

卧室内的活春宫一时将窗外的梁君逗得喉头干涩，有心离了这里，却怕错失一次刺探情报的绝佳机会，咬牙坚持到半夜，直到纪世昌响起了一阵粗重的鼾声，梁君才悻悻地准备离去，突然园里闪过一个敏捷的身影，一晃，便窜到了小姐的绣楼外。

梁君心里一惊，难道还有人也打着纪家藏宝的主意？自己离开‘空手门’不过才几日，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变了？如果是道上的朋友，不会看不到我神偷留在院墙外的标记，由此判断，此人如果不是一个顺手牵羊的门外汉，肯定就是故意找茬的对头。”

梁君决定悄悄跟着来着，看看它到底是何来头。

跟着马家一块儿回到城里的张若冰很快就在一家德国人开的诊所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德国老板为了工作方便，特意在诊所里为张小姐准备了一间宿舍，马夫人呢，更怕若冰姑娘在外面住不惯，依旧在家里为她留了一间卧室，张小姐也不是个无情的人，隔几日便回家看看夫人。

天气逐渐凉了下来，马如生怕母亲担心自己晚上睡得迟，便尽量推掉一些不必要的应酬。傍晚回家，可巧与张若冰打了个照面，二人各怀心事，同步走到了临水的凉亭。

马如生偷偷看了一眼姑娘，突然就失去了往日的霸气，说起话来不觉温柔了许多：“小姐下班好早啊，诊所里不忙吗？”

张若冰点点头：“今天是礼拜日，我歇班。”

两人无话，默默地坐在石椅上，傍晚的夕阳透过晚霞斜斜的照进园子，将凉亭里张小姐的粉面涂上了一层艳艳的红色，马如生看这姑娘，由衷的赞了一句：“真美啊。”

张若冰“唔”了一声回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马如生见张小姐错领了自己的意思，一时也无法纠正，改变了话题说道：“昨天听人说城北河套里发现了六具尸体，我以为是土匪打劫的远来的客商，开着车一路窜到事发地，见警察们正在验尸，还好不是河北人。”

张若冰听了心里一阵温暖：“公子还在为找到我的家人奔走吗？其实您不用再费心了，这些日子没有音讯，我想??????他们来不了了。”

马如生怕姑娘伤心，小心翼翼地劝道：“或许他们回转老家了，现在邮局里刚上了发电报的业务，我们可以发一封电报问问呀。”

“不不”一句无管紧要的套话，却让张小姐无端地紧张起来：“不劳公子费心，前天我已经发过电报，我的几位哥哥临时还没有回到家里，恐怕我还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虽然姑娘的家人依旧没有音讯，但张若冰暂时不打算回家的讯息还是给了马如生一阵宽慰，随意地说道：“昨天我去城北河套里打探消息，你知道死者是谁吗？”

“那个谁会知道。再说我也不是潍县人，这里除了马家我也没有多少熟人呀。”

马如生想想也是，无意再说，倒是张小姐随口问道：“谁呀，说出来听听。”

马如生说道：“杨敬轩，我们的前任县长杨敬轩！”

小姐心里似乎颇为意外：“您说的是杨大钱叉子？”

“对呀，就是他，知县潍县城，刮尽了地皮，最后却弄了个客死他乡，实在是一个绝妙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