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傅西琀,我叫你不要睡,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2/2)
沈牧白紧紧攥拳,骨节被捏得咯咯作响,即便背对着安暖,她也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传来的恨意。
安暖怔然,沈牧白又为什么会这么恨?
她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茫然之时,就听见安佩慈在风中飘渺的声音传来。
沈牧白话落后,她沉默了不多时,也冷冷地笑了几声,“是啊,即使我身体逃脱了,内心也永远逃脱不了。心底和精神上依然饱受痛苦的折磨。”
“呵,折磨?”嗤笑一声,沈牧白向前迈近了一步,安佩慈不自觉后退。
“沈牧白!”安暖的心一度提了起来。
她紧抓了掌心注视笑意深沉的男人,生怕他再靠近一步会导致安佩慈出什么意外。
不过刚刚沈牧白和安佩慈的对话意有所指,安暖十分好奇他们说的什么。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听着。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安佩慈,像你这种人还怕折磨吗?你简直比魔鬼都可怕。”
沈牧白并不知道安暖不是安佩慈亲生女儿的事情,他的概念只不过是停留在比熊犬的风波上。
不止傅西珩调查出了背后指使之人,沈牧白也知道了和傅子衿联手的人就是安佩慈。
为了报复时家和傅家,她竟然会想到利用安暖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甚至不惜牺牲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闻言,安佩慈低下了头去。
沈牧白看见她笑,心中隐忍的火气蹭蹭迸发出来,“你的事情我沈牧白管不着,但是你对我母亲的伤害我不会坐视不管。”
“如果不是你为了报复时家,我的母亲就不会毁容!她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你就是那个该付出代价的人!”
“没错,我是为了报复时家,我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活在痛苦之中,然后再慢慢的受折磨而死,”
“只不过,你母亲谢昀被毁容一事确实无辜,”
安佩慈慢慢抬起头来,眼神里的阴鸷看得安暖心尖发凉,她还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难不成……母亲跟沈家当年的那场大火有关系?
可是——
“沈家老爷子大寿那天,得知他带了那个女人和野种去了宴会祝寿,我心里有一万个恨,恨不得让他们全家在半路上出车祸死去!”
“你——”安暖唇瓣颤抖的厉害,她从来都不知道,母亲安佩慈的内心竟然堆积了这么深重的黑暗阴霾。
到底是什么样的恨,促使她恨不得贾凤莱她们立刻死掉?
正午阳光下,安佩慈隔着小段儿距离注视安暖,对方一脸震惊惊悚的模样,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安佩慈松开了抓在一旁低矮石柱上的手,仰头看向湛蓝深邃的高空。
阳光太过刺眼,她紧紧眯了眯眼睛,眼角生出几抹细小的皱纹,“其实,如果你母亲不那么巧赶到祠堂的话,那场大火就不会发生。”
安佩慈嗓音清淡地解释道:“知道你们沈家有一块镇宅之宝,一直被视为比生命还宝贵的传承之物,那个时候我会出现在沈宅,不过是想利用这一点来栽赃陷害贾凤莱母女,”
“没想到你母亲奉了老爷子的命去祠堂取托帕石,我怕被发现,于是放了一把火借机逃走,”
“那个时候,时馨儿和傅家的孩子也在祠堂门口玩耍,于是我将计就计,一来能够顺利离开,二来可以趁机烧死那两个……”
“你怎么可以这样狠毒?!”不等安佩慈说完,安暖就开口打断她的话。
她已经彻底听不下去了,连做梦都没想到事实会是如此,“就算你再恨,可两个幼小的孩子又有什么错?”
还有,沈牧白的母亲又有什么错?
她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却因为她的自私和报复成为了最大的牺牲品。
“那我唯一还未出生就化作一摊血水的孩子又有什么错?!”安佩慈眸底一片猩红,沙哑的嗓音里布满尖锐。
话落后,沈牧白和安暖都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只不过,两个人的内心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沈牧白震惊,是因为听到了这样一个天大的消息。回头,单薄眼眸从安暖身上停留了很久。
安暖惊呆,并不是因为自己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因为得知安佩慈已经死去的孩子。
安佩慈眼眸用力收缩,笑得心口窒息,“即便得知时建章和外面那个下贱的女人藕断丝连,我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百般客气,”
“只不过后来忍无可忍,就想着气一气他给他一顶绿帽子戴,所以才会答应了傅耀庭,和容秉承彼此了解,”
“都是同病相怜之人,所以我们聊的很开心,只是没想到……那一晚我们都喝醉了……”
“在得知自己怀孕后,我第一时间是想打掉这个孩子的,”
“怪就怪我对时建章的爱太过卑微,竟然想到要用这个孩子来栓住他,可没想到,得知我怀孕的贾凤莱暗地里把我推下楼……”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越来越难以抑制的疼痛,“就是那一次,我永远地失去了那个无辜的孩子,”
“为了报复,我离开了时家,不过走的时候我告诉她们,说一定要把孩子带回时家,所以我佯装成孩子幸运保住的假象,”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我有了新的计划,正是得益于那块从沈家带回来的托帕石,”
安暖唇瓣不住颤抖着,听着安佩慈源源不断的痛苦解释,只觉得脑子快要炸开。
“那个时候,我遇见了安暖,”安佩慈目光落在安暖身上,“收留你之后,你就成了我安佩慈的亲生女儿,我想方设法将你带回时家,让你成了一个豪门千金,也把那块用托帕石制成的护身符送给了你,”
“你之所以送给我,是想着有朝一日来完成你的复仇计划!”安暖冷笑地无声流泪,“那我又是谁?告诉我,我的家又在哪里?”
“安暖,其实傅子衿并不是苏……”
“安佩慈,你果然是个魔鬼!”沈牧白话音即落,便大步向安佩慈冲了过去。
没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这么可怕,竟然会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布下这么大一个计划。
最可怜的当属他那饱受了多年苦痛折磨的母亲。
眼见浑身戾气的男人冲了过去,安暖心尖剧烈收缩,想要大声呼喊制止,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一幕让她哑了声音。
安佩慈突然受到了惊吓往后退,已经完全忘记了身后就是万丈高空,指尖刷地划过光滑的石柱,整个身子直朝楼下坠去……
一瞬间,安暖大脑陷入了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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