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阎罗先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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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上的舞女似乎并未看见牧飞原二人的到来，自顾自地跳着。

“跳得真好。”牧飞原上武当日久，已然有五六年没见过舞女的表演，当年身在侯府虽然常见，却并不知其间趣味，现在看来，倒是有些美感，不由得在心里由衷赞叹一句，竟看得有些入迷了。

“喂！看见美女就忘了正事儿了！”绿罗裙少女扯了扯牧飞原的胳膊，说道：“人家主人在这儿，你这样看人家的女人，不太好吧？”

“啊！”牧飞原这才看见大厅主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该男子生得皮肤白净，颇有雍容之态。一身华贵衣着剪裁得体，一看便知是量身定做。那人冠顶的夜明珠闪闪而动，分外耀眼，更是蹉跎出该男子的独特气质。

中年男子身后侍女年纪不大，皆是十五六岁模样，脸貌练好，虽然不如绿罗裙少女那般明艳动人，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是我们失礼了。姑娘，咱们这就去见过此间主人。”牧飞原似乎忘了自己是来捉老鼠的，率先走向主位上的中年男子，双手一揖，说道：“尊主人在上，小弟牧飞原，携手小妹子不请自来，还请主人恕罪。”

“呸呸呸，谁是你的小妹子。”绿罗裙少女走上前来，白了牧飞原一眼，却是没有看那主位上的人。

“没有关系。二位原来是客，鄙人欢迎之至。”主位上的人开口说话了，其声音之阴森却不是牧飞原所听过的。

牧飞原心中一寒，与绿罗裙少女对了一眼，这才回看那中年男子，诚恳地说道：“尊主人不怪罪，在下二人甚是感激。”

他说着客套话，眼睛却是一刻也不离开主位上的中年男子。只听那中年男子说道：“小翠，给客人看座。”

说话的是主人，干活的是主人左边的侍女小翠，惊讶的人却是牧飞原。

他见到了此间主人说话时露出的上下四颗门牙，却也知道了这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就只有这一排两颗的门牙，除此之外，再无发现一齿，像极了老鼠的牙齿。

“老鼠都还有门牙之外的牙齿，但这人却只有四科牙齿，真是怪吓人的。”牧飞原脸色一变，轻轻地向绿罗裙少女眨了一下眼睛。少女本是背对着中年男子的，并未看见那男子的牙齿，是以不知牧飞原这一眼是何意。

牧飞原还在惊讶。侍女小翠却已经带人搬来了两桌两椅，分设于此间主人的下首两侧。

“请坐。看茶。”中年男子简单的说话，身音虽然阴森，但极具威严，任谁都有些难以拒绝。

小翠去取茶。

牧飞原与绿罗裙少女对看一眼，分别在中年男子的两侧坐下。左边的牧飞原率先说道：“还未请教尊主人大名，不知可否见告？”

“哈哈。哈哈哈……”中年男子阴恻恻地干笑几声，说道：“鄙人打小居住于此地，至于姓名，我早已忘了。下面的人都称我为阎罗先生，不如二位爷如此称呼我好了。”

“阎罗先生？难道你还是阎罗王？”牧飞原心里嘀咕一下，说道：“您的名字，还真有趣。”

“哦？是吗？牧少侠觉得有趣，那便是好的，我总不会是地下的阎罗王的。二位放心。”中年男子呷了一口茶，有意无意的看着牧飞原。

绿罗裙少女微微一笑，品了一口小翠端来的茶，说道：“阎罗先生真是有趣。您的茶也真是好喝。”

牧飞原见绿罗裙少女喝了一口茶，一点事儿也没有，稍稍放下一点戒心，也品了一口，接口说道：“嗯，不错不错，确实是好差。”

“好茶当然用来招待贵客。我这里从未有外人来过，二位既然有缘来到，鄙人当然不能亏待二位。紫儿，上菜。”阎罗先生最后一句是对他右边的身着紫色连衣裙的侍女说的。紫儿应了一声“是”，转身从后面的屏风走开了。

绿罗裙少女浅浅一笑，说道：“阎罗先生太客气了，您不必如此麻烦。小女子是来找人的，找到了，我就告辞，绝不给您添麻烦。”牧飞原嘻嘻一笑，也随声附和。

阎罗先生打了一个哈欠，淡淡地说道：“也不只是怎么了，鄙人竟然感染了风寒。唉，二位不用客气。等二位用了膳，鄙人亲自把二位要找的人给你找来。”

“嘿嘿，死老鼠，还跟我客气起来了。行吧，我且看你如何装下去。”牧飞原心里嘀咕一下，说道：“姑娘，既然阎罗先生这好客，咱们也就不要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