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为什么会想起她（1/2）

江一航在江一帆的卧室前站了一会儿，才扭头走下楼去。在回廊处碰上端着托盘上来的欧阳静，他没做停留，越过她，走了下去。

“一航，”欧阳静喊住他：“这么晚了，还要走吗？”对于这个儿子，她总是不知如何是好。江一航只是微微顿了一下脚步，又继续往下走。

“喝碗糖水再走吧！”欧阳静站在那里，不放弃的又说了一句，眼里满是祈求。

江一航转过身来，黑着脸，慢慢朝她走了过去，她眼底有丝欣喜一闪而过，她微笑地看着他。

江一航鄙夷的扫了她一眼，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微微弯下腰去，贴着她的耳边说：“你少在这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我父亲枕边吹吹耳边风，好给你的儿子铺铺路。”

欧阳静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握着托盘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她强忍着起伏的心绪，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江一航，说：“一航，再怎么说，我也是照顾你长大的母亲，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跟我讲话？”

“你住嘴！”江一航嗤笑一声，看着她，冷冷的说：“你根本不配！”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很快，院子里就听见他发动车子的声音，直到车子远去，欧阳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抬腿拾阶而上，余光中却看到回廊处有个人影，她抬眸看去，微微愣了一下：“一帆？”

江一帆低头看着母亲，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欧阳静心里咯噔了一下，木讷地看着他，“你……都看见了？”

“妈，您这是何苦呢？”江一帆忧伤的看着她：“请您以后不要再这样为难自己了。”

“不！我怎么会为难自己呢？”欧阳静微微扬起嘴角，“你知道，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无论哪一个，我都想疼到心坎里。”

江一帆心疼的看着母亲，“妈妈！这些年您为了他已经做了很多了！也该够了！……他就像一个又冷又硬的石头，是捂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