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屋老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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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之门应该是这扇门，暂存十分应该只有十分钟的停留时间，困惑疑虑我不解释，你们该明白，可解半分如果我没理解错，它的意思是答案只能知道一半，可能没有。入门在南，出门于北，也就是说这里进入出来的地方会是其他地方，很远。”

“你爷爷告诉你的？”

“我自己理解的，我爷爷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知道。”林由回过头笑着说。

超市的货架开始晃动，左右的晃动，幅度渐渐的变大。上面的物品一件件打落，噼里啪啦的声音敲进人们的内心。

门口的雾由黑色渐渐透明，速度缓慢，朦胧中看见一道道黑影，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若隐若现的一个人，血肉模糊的人紧紧贴着雾。

“后路已断，无论这道门后面是何情况也不容许我们退缩，除非你认为黑雾外面的生物是朋友。”陈远开口说，他真的不想说话，因为他终究是个高三的学生，不是救世主。

“记住我们还剩七分钟，七分钟后这黑色的雾会完完全全透明，那一刻外面的生物将会进来。”林由看着时间缓缓说。

选择在这一刻很简单，前路听上去有一半几率安全，但留在这里必死。

这时候的选择变成单项选择，固定的答案。

林由是第一个进入，他不可能一直让陈远第一个面临危险，他才是班长。班长是靠他的能力得来的，不是一张嘴巴，光会说那是无用之人。

当然社会这样的人太多了。

陈远牵着凌语的手，一前一后走进去，两只手紧紧抓住。走之前陈远嘱咐花雨和贾春把程欣带进来，昏过去的人是走不了路的。

一行人足个走进乳白色的门，有人愿意有人不愿，可是选择早就不允许选择。

陈远穿过门，门给他的感觉像是冬天里的雾湿润寒冷，慢慢的渗透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破旧的房屋，摇摇欲坠；

佝偻的老人，苟延残息；

泛白的摇椅，咯吱作响。

“你们来了。”老人坐在摇椅背靠着他们缓慢说，四个字咳嗽了两声，声音轻而小，仿佛每说一个字是老天爷的恩赐，让他暂时活着，勉强的说话。

声音小但每个人都听得见。咳嗽多但吐字清晰平稳。

“你知道我们会来？”林由是第一个发问的。第一个进来也只得第一个问。

“每个地方都会来人，咳，或早或晚。这个问题显得可笑。”老人背靠着说，声音依然轻小。

“每个地方都会去人，去的人不一定是我，不一定是你，不一定是他，可以是每个人，也可以是一只猪，一只狗。”陈远也开口道。

“你很好，不过我不喜欢，非常讨厌！”老人说，语气冷淡而有些怒意。

“反驳的话自然刺耳，真话也令人心生厌恶，人老了，自然想听一些顺心的话。不过我也不喜欢说，非常讨厌说。”陈远似乎感受不到老人语气的变化，依故说话。

“人老了，自然愿意开心的死亡。”

“这是仙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