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分不清对错（2/2）

夏佐拔出钉在两名骑士胸口的飞斧和咽喉的短箭，狠狠地啐了一口。方才听到女性的尖叫声后就冲下山，平生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人了，这并不是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在作怪，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能做出那种事情，甚至是屠刀相向，还号称什么索伦姆帝国最精锐的重甲骑士，这种人都能进军队，那个队长还默认了，看那意思如果不是兽人还要亲自上阵，在夏佐看来这一小队骑士根本就算不上军人，简直就是一群野兽！

“阿索，带着她们三个，咱们快走”头也不回的吩咐阿方索，自己则兴致勃勃的打量起地上的两条盔甲，这是标准的索伦姆帝国制式骑兵盔甲，还有靠在一边的两支骑士长枪，比之前在黑石城武器铺卖来的铁矛、战斧什么的材质要强得多了，地上的骑士佩剑、匕首这可都是在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东西。解开背后的包裹，把里面的皮毛兽骨什么的全都甩给阿方索，嘿咻嘿咻的吧能搜集来的东西全打包准备带走！这是战利品，人是他杀的，东西自然也是他的了，谁敢抢咬死算事。

“哎哟喂～我亲爱的的夏佐先生，您怎么能杀了他们呢～！”金沙在夏佐一声不响冲下山的时候就知道要坏事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也算有一些了解。在金沙的认知当中，这位在酒馆里碰到的神秘人肚子里坏水倒也倒不尽，为了金币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那天带去帝国银行取钱的时候，看到成箱成箱的金币银币眼睛都红了，走都走不动，要不是拉的紧，说不定就要抄刀子抢银行。要想从他的腰包里拿一个铜子简直比登天还难，对于赚钱的热情比身为地精的金沙还要浓烈，说起黑话昏话来比经年的老流氓还要顺溜，耍起脾气九头牛都拉不住，一路上见到出手大方的人就死盯着人家的钱包，有时候金沙甚至都怀疑，在酒馆遇到的两个人是不是从哪个山头下来的绿林好汉了。

“为什么不能杀，你看看他们多坏啊，光杀人还不算还要那啥人家姑娘，这不是畜生是什么？有什么深仇大恨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呢？人呢要放下仇恨，他们放不下我就来帮帮忙喽，再说了，我这也算替帝国清理门户为民除害了！像我这么天上难找底下难寻有大慈大悲之心的好男人怎么这么难找呢？难道是我太优秀了吗？我这么厉害，其他男人怎么办呢？哎～真替他们操心”一边用力将冒出来的东西死命往包裹里塞，一边自哀自怜

“您还是快点收手我们快点走吧，他们来了就走不掉了”金沙听着夏佐如此不要脸的自夸，强忍住想吐的冲动，又怕走了的骑士队突然折返，急的都快尿裤子了，那个不要脸的人还在慢条斯理的整理收拾东西。

“好了好了，真服了你，那俩头盔我都没拿呢”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被剥光的尸体，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恰好那三个女兽人看到这个怪人的渴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人太可怕了，不会是想吃肉吧？

带着无限怨念和渴望看了眼山涧的尽头，那里还有一小队二十多个骑士呢，身上的那一套家伙得值多少钱呐！

“夏佐先生，您下次动手之前最少跟我商量一下行不，我知道你们哥俩厉害，可那是一个骑兵小队！刚才是你俩运气好，他们卸甲了而且是偷袭的，不然一个冲锋我就见不到你们了！”金沙见夏佐脸上还带着遗憾，觉得一定要好好劝劝把要钱不要命的苗头掐下去，要是以后都来这么一遭那到绞刑台区做生意吧。

“谁说我是要抢钱抢装备的？我是在解救无辜少女，让她们免受恶人的毒手，你都看见了是吧，要不是我出现，这仨人全都没什么好下场，你说对吧？”夏佐说这还队愁眉苦脸的金沙挤眉弄眼的

“对什么对啊，你知道这次惹了多大的麻烦吗？要是不传出去还好，要是传出去了，那咱们这么多人都别想活了”金沙怒声反驳，没好气的说：“至于吗？啊～就算我相信你是为了救她们，可她们是兽人，说出去是你杀了两个帝国骑士，没有人会在意是为了她们，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那也有军法啊，为了三个下贱的兽人，何必要杀了他们呢？”

夏佐愣住了。他们真的不该死吗？他们真的不该杀吗？

不！他们该死，抛弃什么为帝国为军队剔除害群之马，单说这种行为。夏佐不知道索伦姆帝国和阿尔齐亚防线外的阿尔齐亚大草原上的兽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如此赶尽杀绝，即使是拿不起刀剑的老人孩子都能嬉笑着收割他们的生命，这真的是一个帝国骑士应该做的吗？如果说这些人犯下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大罪过，那无可厚非，如果不是呢？这样做和侵略者又有什么不同？这样只会让双方之间的仇恨越来越深。众所周知索伦姆帝国是个幅员辽阔的大国，要是连这点心胸都没有，那还能生存多久，难道说在边界布下重重防线才算得上是安全了吗？强敌在外确实能让一个国家生出警惕之心从而发展壮大，可有什么仇恨能让双方打上几百上千年呢，能值得双方投入无数年轻人的生命呢？

“她们是兽人，她们也是人！她们并不下贱，她们和我们一样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仰望同一片天空，对未来也有美好的向往，心地同样善良，为什么会下贱呢？难道因为长相和肤色吗？金沙，你是地精，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想想看看这些年受了多少的委屈不敢言明？受了多少白眼不管直视回去？她们兽人也一样，她们不是天生嗜杀的恶魔，我想不明白你有这样的经历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她们，难道说你真的像那些疯狂的蠢货一样，就认为她们是兽人所以下贱，就因为和她们长得一样的兽人侵犯帝国就对她们产生仇视？还是说你是因为看到有人比你更可怜所以你乐于这么做？”夏佐定定地站了一会儿，脑袋都发晕了才扯着嗓子吼出来。

金沙也停下了脚步，隐藏在黑袍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我做的好不好，但我还知道我这么做是对的！没有什么种族是天生下贱的，就算和兽人的仇恨不共戴天，那也不应该把怒火撒到这群无辜的人身上！报仇雪恨也没什么不对，但是最底层的小混混小流氓都懂得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你看看她们，像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坏人吗？”夏佐一指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泣不成声的三个女兽人，“敌人来了赶走就是了，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听着，这不是懦弱，也不是什么可笑的怜悯，这是骄傲！身为人的骄傲！我不屑作出这种事，恰恰是作出这种事的人才是懦弱！他们不敢直视他们敌人，他们不配作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