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修行（1/2）

李家七号演武场上，环绕着阵阵呼喊声，“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毅凡做得很好，秀若注意保持节奏，做动作时要用点力气。”

原来是李修永对着正在做着广播体操……不对，是对着正在修习着锻体功法的李毅凡和李秀若发出喊叫声，一旁的慕容秀芸还不忘打着拍子。

李毅凡左脚向前一步同时手臂经前举扩胸至侧举，握拳，拳心向前，然后身体向右转90°，手臂经体前交叉，曲臂向后扩胸，最后恢复立正姿势。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堪称完美。

“很好，毅凡，你已经熟练掌握了这套基础锻体功法的第一式，坚持锻炼下去，每天练习20遍。秀若，你姿势要做得标准些，现在你再看看功法，想想自己动作的错误之处。”李修永对着两个还不到一米高的孩子道。

“爹，这就是修行？你之前说，修士修习锻体功法锤炼并改造身体，当肉身能承受并且储存天地灵气时，便算是肉身超脱凡俗，进入修行的第一个境界，脱凡境。但现在这样随便动动就算是锤炼改造身体？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啊。”李毅凡奶声奶气地说道。

这时的李毅凡已经四岁，在他投胎后的四年里，他一直盼望着修行，他也不止一次地向父亲提出要修行的想法，到今天，父亲终于答应教导他修行，结果学到的，却是熟悉的第九套广播体操，虽然在这一世的父亲口中，这是某种基础锻体功法的第一式。

面对儿子的不信任，李修永颇为激动地答道：“当然没有骗你！而且你不是天天跑去藏书阁去吗？这些天还看你给族内那些孩子说故事，整一个说书先生似的，这真心不能算读书少。”

李毅凡听完，故作严肃地答道：“爹，话题扯得有些远。”

看着儿子满脸认真地说着不着调的话，慕容秀芸掩嘴轻笑，柔声道：“夫君，就直接跟孩子讲讲修行吧。”

李修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还正想用他的唇枪舌剑来让李毅凡知道“儿子是怎么当的”。

不过，李修永很快便摆正心态，道：“修炼之途，最忌讳急躁。你现在修习的，的确不能算是修行。锻体功法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你现在所学的动作，另一部分是则是心法口诀。做出动作的同时默念口诀，便可引动天地灵气冲刷肉身，以达到锻体的目的。”李修永咳了一声，继续道：“而你们年龄还太小，身体太弱，灵气冲刷身体时会产生极大的痛苦，我认为，你们这个年纪的意志对痛苦没什么抵抗能力。退一步讲，哪怕你的意志让你能承受痛苦，那你在承受痛苦时能够保持规范动作吗？哪怕能保持，强行修行，结果只会是伤到了身体。你们懂了吗？”

“嗯。”李毅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了问：“能否开始修行只取决于肉身强度？肉身强度足够强的话就不会有有痛苦？”

“没错。”李修永回答得很干脆。

“我只能等到年龄大些才能正式开始修行了？”李毅凡颇有点不甘心。

“没错，所以你也别说那么多了，在你六岁前，我是不会指导你修行的。秀芸，先带他们离开吧。我也要开始修炼了。”李修永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秀若跟我回去吧，毅凡，你说你今天下午约了些伙伴去坊市走走？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注意人际关系，这对你以后接管家族有帮助……你年龄小，可能不太懂。总之，记得让你青叔跟着，他会提醒你该怎么做的。”慕容秀芸拉着李秀若的手，对李毅凡嘱咐道。

“嗯。”李毅凡应了一声，走向演武场的出口。

演武场f出口外，二十多名小孩站成了一排，他们有男有女，年龄不一，小的仅七八岁，大的约莫有十五六岁。烈日炎炎下，这二十几名小孩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饭粒般大小的汗珠不停地在他们的脸上划过。但他们不受影响，仍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在恭候着什么人的到来。

如果有李家之人看到这一幕，那他一定会感到惊讶。因为这些小孩，都是李家长老们的子嗣，其中大半都是出了名的淘气和娇生惯养，而现在他们竟在烈日底下安安静静地排成一列等人？

直到一个不高的身影出现，他们齐声喊道：“凡哥好。”

那道身影的主人正是李毅凡，他对小孩们的举动没有感到一丝惊讶，脸上露出笑容，对他们道：“走，我们去坊市逛几圈。”然后又转头看向身后，道：“青叔，你听见了吧。带我们去坊市吧。”

“是，少爷。已为您呼叫专用仙舟。”随着话声的出现，一名男子的身影悄然显现在李毅凡身后。显然，他便是青叔。青叔身高一米八，头上留着长长的辫子，和李毅凡他们站在一起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李毅凡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