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瓮中捉鳖里的小插曲（1/2）

当牛魔表现出体虚乏力的时候，钟芜艳用力将酒杯摔碎在地上，以此作为给暗中隐藏的高手发动攻击的讯号。我和后羿也一跃而起，后羿飞到高出地阁楼上，而我则飞到钟芜艳跟前，面对牛魔。

片刻间，密密麻麻的人从远处的黑夜里飞将下来，但是他们的身后都有一个魔种持着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牛魔不费力气地将后羿竭力发出的箭羽击落到面前。

“哈哈！这个小插曲真是有点意思，但唯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此事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牛魔毫发无损地从座椅上站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我，“你觉得呢？我的好兄弟？！”

“废话少说！拿命来！”我怒吼一声，迅速召唤出烈火和金箍棒。扑到牛魔面前，就是一阵狂抡，金箍棒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牛魔不敢把头给金箍棒敲一下，只能用两个手臂不停地挡住疾风抡下的敲打。

后羿也没闲着，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箭矢，一次又一次地碎掉在牛魔胸前的护甲上。水滴石穿，在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碎裂，牛魔胸前的盔甲终于也有了裂痕。

钟芜艳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牛魔的身后，用铁锤进攻他的后背，牛魔只得用脚进行防御。这一下，牛魔手脚并用，完全处在了下风。

台下的魔种有一些恐慌着四处逃散，有一些提起武器想要上来，但他们迟迟未动，似乎是在争议，是帮牛魔，还是帮我。

我一边将金箍棒如雨水般的速度打到他身上，一边努力着释放身上的火焰，一股烤牛肉的味道渐渐浓烈。

原以为，牛魔就会这样被我们一点点地消磨掉。可是时至深夜，也没有得到更好的进展。最终我的晶能损耗殆尽，棒子的力度和我身上的火焰逐渐失去了优势，最后我竟然连提起棒子的力量都没有了。

在被带走之前，我只能朦胧得记起一些模糊的画面。

——在我耗尽能量倒地之前，后羿的箭矢终于刺穿了牛魔的盔甲，连续数十道箭刺入了牛魔的心脏。

——牛魔并没有死，他痛苦着拔出心脏处的箭矢，然后一阵刺鼻的烟雾从他身上弥漫开来，待迷雾散去，一个似牛非牛的怪物屹立在我的面前。

——钟芜艳和后羿，被牛魔变成的怪物轻而易举地制服。

——我的身后走来那个穿着黑袍的人，他手里捧着一个冒着绿光的炼丹炉。他看着我邪恶地笑着，细小黑色多足的虫子在他牙齿间蠕动，也有蜘蛛从他眼睛里不停地钻出来，有的钻入鼻孔，有的钻入耳朵。甚是恶心。

——牛魔跳到台下，将所有的魔种杀干屠尽。挖出他们的心脏，将水晶取出，然后吞进肚子里。

绝望，我第一次感受到漫无边际的绝望。在闭眼之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了一眼钟芜艳。她闭着眼，躺在自己的铁锤上，嘴角有血流出，我想伸出手抚摸她最后一下，但却没有了任何力气。

似梦非梦，是有意识中漫无边际的黑暗。不知过了多久，黑暗被撕开一道口，走入了一个人，他是孙悟空。

他走到我面前，坐在地上。问我，“你绝望了？”

“嗯，”我无力地回答。

“这条绝望的路是你走的，你的选择。我想知道，你为何不取你的水晶？”猴子问我。

“那是你的遗愿，你不想让她死。我，无权拿回来。”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哦？猴子已经死了！他又有什么权利干涉你的选择？究竟是猴子不想让她死？还是你不想让她死？”

“呵呵，不是你？难道是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爱的人是你，我有什么权利！？”

“不，你必须要弄清楚。只有清楚了心里的选择，你才能找到接下来的路。”

“是我，是我不想让她死！你满意了？”

“既然你不想让她死，为何还不去救她？”猴子问。

“没有水晶，我就没有能力！我没有能力我怎么救她？”

“水晶？能力？为何钟芜艳拥有水晶却没有能力？而能力究竟来自于哪里？猴子原本就有能力么？那为何他又会受尽奴隶的屈辱？若是用其他的水晶可以来补充自己的能量，那天下的魔种为何不都成为牛魔？为何你又会面临绝望？”猴子一直问。

猴子消失了，黑暗重新袭来。他不是孙悟空，他没有给我答案。那是来自我自己脑海里的问题，在一次次的逃避下，我一直当做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以至于一股脑地袭来。

黑暗中，我挣扎着找寻答案，寻找猴子在成为魔王之前那颗水晶的缔造过程。那是一棵仁爱之心，一棵被逼到绝路的心，那颗心想活下去，想找到自由，想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寻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