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装睡的钟芜艳（2/2）

“我没有！天下母的多了去了！我对她早就恩断义绝啦！”

“那就好！明日我将瞌睡散混于饭食之中，你尽管大胆地去取晶体。等你恢复后，我们就扮成护送军，然后去杀了牛魔！皆大欢喜！”

“好！就这么办！不过你要小心。我看那个长着胡子的人不是等闲之辈。”

一夜未眠。想着猴子和这个女人的故事。眼角竟流了泪。

第二天一早就上了路，道路很是平坦，用魔道驱动的车辆走的很平稳。我和后羿坐在车尾，以便随时下车对付突发的情况。

晚上的时候近处没有宿馆，只能选择露营。

后羿说，“各位将军都饿了吧？要不我给大家露两手？我可是俺村里有名的厨子！”

我没有吃后羿做的饭食，拿了一块干饼走到火光弱的地方随便吃了几口。然后仰望星空，等待着夜半的到来。

因为怕他们起疑，后羿只能陪着他们吃，也喝了不少的酒，半夜的时候，他睡得早已满是口水。

因为男女有别，所以钟芜艳的帐篷离的有点远。

我不放心后羿下的药，所以先去大胡子的帐篷里拔了他几根胡子，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我才手持金箍棒大胆地走入钟芜艳的帐篷。

她侧着身子朝向火光，睡的很安稳。

我轻轻拉开盖在她身上的棉被，凹凸有致的身材随之映入我的视线。她抱着膀子，使得胸脯向上挤压，那条曲线差点使我眩晕过去。我用了很长时间将狂跳的心稳住，然后坐到她的一旁，看着她精美的脸庞。

我还是没忍住用手抚摸了她的脸。想到她就要在睡梦中失去生命，我的手就再也不愿拿开。手心里传来久违的热度，那种热度使我发狂。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魔种起义真的有那么重要？”

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站起身紧握金箍棒，就要刺入她心脏的那一刻，我还是停了下来。

“趁人之危，不是英雄所为！”我这样告诉自己。然后重新为她盖好棉被。临走前，又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钟芜艳的声音。走到帐篷门口的我惊呆地站住了脚。

“我就知道是你。前天我去废墟看了，猴子已经活了过来。见到你的时候，你的心体就忍不住地狂跳，它能感受到你。”钟芜艳平静地说，“所以，请你将它拿走！我已经遭受了五年的折磨，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承受着漫无边际的苦痛与屈辱。”

“我听不懂将军在说什么。我刚才听到这边有动静，只是来看看有没有野兽靠近。”我压低嗓音，尽量将声音有所不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但是你同样和我都明白，你当初宁愿选择死，也不会抛弃你心中的伟大征程。我在忠诚和你之间，我只能选择忠诚。其实我也想死，就像你想要逃避一样！而无论是五年或者更久的时间，你的立场终不会改变，而我也同样不会背叛我的先夫。即使我早已认不清我的内心！所以，我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将军认错人了。”我快速地逃离了那里，直到确定没有人追上来，才停下脚步。一遍又一遍地思量钟芜艳的话，我也终于明白猴子当初的抉择。

他们彼此早已知道彼此的心事，钟芜艳曾经劝告过猴子，让他放弃起义，猴子就不会死。猴子用放弃起义想换得与钟芜艳的厮守，但她拒绝了，因为她的丈夫是被魔种所害，她曾立誓要将魔种斩尽杀绝。但因为猴子的出现，她早已一步步地退让到只要魔种不再起义，她便不再追究丈夫的仇恨。但是要她与魔王厮守，忠贞不渝的她宁愿死。以至于当权者将元气炮秘密地送达战场。钟芜艳别无选择，她只能效忠自己的国家和民族，所以选择和猴子同归于尽。而猴子，已经做出了抉择，为了成全她，他只能将心中的伟大事业交给命运，也就是后来的我。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不用令钟芜艳觉得为难，自己也算不上逃避。

而我也终于释怀，我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与钟芜艳交谈，告诉她“猴子已经死了，我是另一个灵魂。从今以后，你不必再为所有的事情而感到哀伤。而我只是你的一个新的敌人。”

我怕明日会被她认出，所以后半夜我用掉了几十个匕首，才将身上裸露的猴毛处理干净。因为身上的毛太过坚强，以至于搞得我遍体鳞伤。怕他们起疑，我又找来黑色的墨汁涂了几层，直到完全将皮肤上的伤痕盖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