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透明人(1/2)
我看了看我的身体,我的连衣裙,我的高跟鞋,我的胳膊,我的腿,傻瓜,我究竟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是透明人呢?我一定是看多了。
我明白了,陈林伟医生这些天都不过来,一定是有要打他的病人家属?说不定就是这几个,闹到他做的脑外科手术出了什么问题吗?人家来医闹了?
可是,他们却跟我理解的医闹有很大的不同。
我觉得“医闹”多是无业人员。一个医闹团体最少的有十余人,最多的有百余人,这些人大多都没有固定的工作,有相当一部分还是城市周边的中年妇女,她们大多靠拣垃圾或做小生意为生,且大多属于一个村或一个地方的人。每次有“业务”的时候,就由一个人牵头,一个通知一个,有相识的也有不相识的,然后,在一起相约到医院。
他们平时在医院门前看似在四处“闲”逛,其实他们并不“闲”,他们在各个诊室搜索,四处打听患者的各种医疗事故信息,当他们从各种医疗事故中嗅到金钱的味道,就马上和患者家属联系,称自己可以帮助家属向医院索要赔偿,并提出自己的要求,然后打着患者家属的旗号,在医院上演要求医院承担责任的闹剧。
他们会在医院门口扯上横幅,冲进医院又打又砸,围堵医生、封住诊室,要求院方赔偿。如果院方不赔偿或不迁就这种行为,他们就会在医院闹上十天半月,不拿到钱誓不罢休。他们既不是医院的工作人员,也不是患者的家属。
这样的“医闹一族”往往和出现了医疗纠纷的患者家属相互配合,或者是,在医院门前聚众静坐,又或者是,在医院拉起横幅要求赔偿,在医疗纠纷当事人获得了医院的赔偿后,他们再与当事人分红。
而刚才那几个人进去时则不同,穿着都是很整齐的,而且脖子上都挂着牌子,还能看出来,应该是在哪个公司上班的人,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某些有权有势的人在幕后操纵的,是一种悄悄滋长的怪异职业。
但是,如果真的是我想的这样,那为什么他们不把脖子上的牌子摘掉呢?这样不是很容易就暴露自己吗?难道背后的人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是他们要嫁祸到谁的身上。
事实上,不能不承认,眼下,某些医疗机构和医护人员,给医疗界的整体形象抹了黑。从一些大药方、红包等不良行为,从见死不救的冷漠到转卖病人的寒齿,小部分医务人员医德的沦丧、以及部分无良无知媒体的扭曲报道,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醒目伤疤。这加剧了医患矛盾,更直接导致“医闹”事件频频发生,那他们是“医闹”之患迅速滋长的“沃土”吗?
我认为不是!也相信陈林伟医生不是那样的人。
那么,出现医疗事故后,患者家属是弱势群体吗?不是!真正的患者才是,他们往往在发生医疗事故的时候,由于吃了亏又投诉无门,因此成为了“医闹”利用的工具,有些患者甚至主动请“医闹”,他们认为只要能把官司打赢,出让点利益也是愿意的,那么患者是助长“医闹”气焰的罪魁祸首吗?
其他的我不知道,反正刚才的不是。
因为患者已经死了,而且就在我身边。
能看得出来,是一名男尸,短发,身高不算高,身材也不算胖,他闭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正常人在睡觉,只不过少了腹式呼吸,也就是肚子的上下运动,应该是刚去世不久。
我们以前有位高中的地理老师,他因为长得又矮又胖,我们都叫他小土豆,他曾经在课堂上讲过,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死人就是在睡觉时,比活人少口气而已。
因为他的这一句话,我每一个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觉,直到现在,回家后,每晚都是我姥陪着我睡的,因为我怕睡觉时,比活人少了一口气。
现在看着在我旁边的这个死尸,我突然明白我们小土豆老师说的话了,原来真的是这样的,其实,样子并不吓人。
但是,他身边的活人反倒比他对我的冲击力更大,更恐怖!
因为随着那几个彪形大汉先冲进医院后,紧接着,有两个男人用担架抬着尸体,他们可能是觉得医院的大门口,来来往往的,停到这里看的人最多,反响最大,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考虑。
总之,现在已经把尸体停靠在我身边好一会儿了。
尸体的旁边又跟着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两个男人每人拿着一个花圈,两个女人则手里面每人拿着很多纸钱,是那种一串一串的,就像是已经打包好的,随时要给另一世界的人邮寄过去的感觉。其中一个女人右手,还抱着一张死者的生前照片。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要把灵堂设在医院里。
有没有搞错?他们俩也看不到我?
我是一个大活人在这儿,就算累了也不要停在我身边休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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