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真实（1/2）

间桐邸，客厅

一老一少二人隔桌对峙，少年的脸上满是愤怒，然而老人却似乎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他的从者却如临大敌的护在家主面前。

“不过现在樱她自己大概不知道吧。”完全无视了少年的愤怒，老人依旧安坐在位，自说自话。

“‘它’是通过樱而出现的圣杯之影。本来是不可能有此之姿，但只不过是在通过樱这个门而出现之时，以樱为原型，得到这一边的肉体。圣杯借用了樱所封印的无意识身份，现身于现世。老实说，‘它’是老朽所预料之外的。虽然否定为不可能，但在它力量一日比一日增强的情况下，已经不得不承认。”

“‘它’是带有意识的圣杯。因此，为了完成自己，就会继续吃食身为粮食的人类之魂下去。”

“阻止的方法只有一个。若圣杯是由樱的无意识而生的话，只要阻止樱她本身即可。”

“虽然抱着这意思想试着说服樱，但那影子却阻止老朽靠近樱。虽无自我意识，但那影子就是樱她自身。若是樱嫌恶的人，那影子也会嫌恶。老朽业已连樱都无法靠近。”

“唔。虽然你将樱当成是老朽的实验品，但那已是过去式。现在的老朽，已经无法管束‘它’了。”

“实现所有愿望——这是何等地庞大的魔力漩涡。从漩涡流来之物，以樱脆弱的精神，是绝对无法忍受的，恐怕她到最后会因无法忍耐身为圣杯一事而破裂吧。”老人惋惜似的摇了摇头。

“但若樱的意识空掉的话，借用无意识身份的圣杯便会浮上来。樱她最终会被自身的影子吞进去。”

“理解了吗，即使你现在打倒老朽也是白费工夫。”在assassin震惊的目光下，老人举起拐杖按下了assassin手中的短刀。

“打倒老朽的话，即终结圣杯战争。这样一来，接着圣杯只剩起动一途。若圣杯本身起动的话，樱的精神就会轻易地四散而去。”

“若想要救樱她的话，就要忍耐到圣杯战争的期限结束为止。大圣杯的完成门扉打开的时间，并不长。从开始算起有十日。依过去的例子来看，再过四天这次的战争便终结了。”

“但是，其他的人类可非如此。昨夜消失的人类有多少？今夜消失的人类又会有多少、你想过吗？”

“你明白了吗，与之相矛盾的是，这个镇上的人类再过几天就会全被吃光。”

“或许你会基于异邦人的判断而选择樱，但是……”老人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看着全身都在颤抖的少年，方才他似乎因为抑制愤怒而颤抖，那么现在呢？

老人的确没有说错，如果上谷选择袖手旁观，那么身为本地东道主的远坂则必须将责任承担起来。

“老朽想说的就是这些，上谷龙一，解决困难的钥匙此刻就握在你的手中。”

“恐怕远坂家的小女孩再过一段也会感觉到的，若是不想让她们两个相互残杀的话……”

头脑混乱的上谷走在回家的路上，满脑子都是脏砚吐露的，所谓的“真实”。

“若是你的话，肯定能成功的吧，虽然对樱感到抱歉，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真的吗？真的是没办法？

“但是，请允许老朽代她向你道谢。迄今为止，她还未曾为了自己做过什么，既不舍得诅咒舍弃自己的父亲，也不期望像姐姐一样万能，她的生活仿佛行尸走肉。”

她的生活，真的如此空虚吗？

“但就是这样的她，在你那里体验到了关怀，想必这样她也心满意足了吧。”

即使在我眼中，对每个人都应该被给予的尊重，对于她来说竟然是奢求吗？

“即使你打算动手的话，也不需要责备自己，因为正是你带给她希望，并在最后给予她解脱。

我给了她关怀与希望，最后却要毁灭她的一切吗。

“再次碰到她的时候，希望你可以做出抉择。”

顺从现实，还是……

“啊咧~~~~龙哥哥~~~你回来晚了呢~~~~~~~”迎面碰上了正在等米下锅的伊莉雅，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家。

“啊，开了会小差去打游戏了，我不在时，有什么事情吗？”上谷放下了菜，幽灵般的飘到了厨房。

“没有发生什么哦~~~~~~”伊莉雅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上谷。

“你……在外面碰到了什么吗？”伊莉雅顶着上谷的脸，悄悄地问道。

“啊，没什么。”上谷笑了笑，不过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稍微假了点。

“但是这呆滞的目光，绝对不是你平常的样子。”伊莉雅也笑了笑，那笑容就仿佛是在说“我虽然没上过学，但是你也骗不了我。”

“我……”上谷欲言又止。

“那么，你知道了什么对吧，你又想问什么呢？”伊莉雅趴在客厅的餐桌上看着上谷。

“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哦~~~~~”明明是个萝莉，但是此刻却有一股妻子般的温柔。

“那……我……”上谷被这温柔打动了。对于此刻少年空虚的内心来说，这股四似妻似姐般温柔的关怀是绝对无法抵抗的。

“没关系的哟，不管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龙哥哥想要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呢？”伊莉雅继续谆谆善诱。

“我想知道……你……爱因兹贝伦的圣杯的事情。”上谷直面伊莉雅关切的目光。

“………………这样啊，被你知道了呢…………”伊莉雅的目光躲闪了一下，但很快便安定了下来。

“那个………………”看到伊莉雅欲言又止的样子，上谷反倒有些犹豫了。

“嗯，我就是圣杯哦，一开始就不是人类，是被造出来的人造人。”这样好像是骗小孩的话语，从上谷面前的“人类”伊莉雅斯菲尔口中平淡的道出。

看到上谷一脸“我书读的也不少，你需要举个栗子来说明”的似信似不信的样子，伊莉雅，“咳咳~~”的清了清嗓子。

“人造人──homunculus。在炼金术里，以结合人的jing液和一些要素培育而出，不经过子gong而诞生出生命。因为不是依照正常的生殖管道出生，一般而言，肉体都带有某些缺陷。身材矮小，生命周期短暂，欠缺部份理性，无生zhi机能。虽然有人的外形、和人有相同的生命，但和人类却不一样，因为不是人类的原故，所以是持有稀有强大魔术回路却十分脆弱的完成品。但被做为魔术回路而制造出来时，人造人就带有超越人类的能力。”伊莉雅端起水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