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怎么还不动手（2/2）

皇帝面如土色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但是宋景辰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宋景辰笑道：“说起来，貌似虽说大将军表面上时常认为自己的这个女儿不那么乖巧听话，但毕竟是唯一的女儿，到底是十分用心的。不过既然当初皇上你都已经不准许南宫蕙嫁给太子了，那又何必担心南宫蕙死在你的面前呢？”

“朕……不许太子与蕙儿成婚，是有道理的……”皇帝沉声说道。

“是，当然有道理，有你的绝对的大道理，”宋景辰笑着打断了他，“谁叫你的皇帝，你觉得南宫蕙不干不净，便没有资格再做你的儿媳。你又觉得南宫蕙性子张扬，无法协理六宫，如此，多少要败坏你的江山社稷。是不是？”

宋景辰看向被他搂在怀里的南宫蕙，说道：“你刚才也在屋外，你也听见了皇帝跟杜贵妃两个人的对话，是不是？究竟是为什么不让你嫁给太子，你的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南宫蕙红着眼睛，没有说话。

“瞧吧，”宋景辰继续说了下去，“这天底下，最高的准则便是皇帝，要是皇帝说可以，多少十恶不赦的人都是可以大富大贵的，而若是皇帝说不行，即便是相爱也无法终成眷属……多么好的皇帝！这天下，当真是歌舞升平！”

在宋景辰说话的时候，陆司观看向了皇帝，对着他很轻地点了一下头。皇帝似乎是明白了陆司观的意思，当即站起身来，朝着宋景辰走过去：“若是朕做错了什么，朕改，你至少也该放开蕙儿……她是无辜的。”

“无辜？”宋景辰又看了过去，“她才不无辜，你以为这么多的事情发生，都没有她的份？在她投靠了我之后，她可也是做了很多的坏事情。”

南宫蕙摇了摇头：“我都是被逼的……我不是故意的……”

宋景辰笑起来：“被逼的？在你陷害齐王妃的时候，我看你也不见得是有多少痛苦。你对于齐王妃的恨意，早已经变味了吧？”

“我……”南宫蕙被说中了心思，一时间心虚地看向了柳清艳，发现柳清艳也正看着自己，瞬间，又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宋景辰冷笑道：“是，一开始你是以为你失去清白这件事情是齐王妃搞的鬼，那么后来呢？后来你恨她，不过是因为她的很多事情都比你做得好。你的父亲，你的弟弟，全部都在维护她，无视你。你说说，你究竟是有多少恨着齐王妃？”

南宫蕙的真正心思被宋景辰如此翻出来说，她的眼睛早已经红成了一整片。

在此时，陆司观也终于明白了宋景辰在做什么——他这是通过言语，要击溃南宫蕙与皇帝的心里最后那一道防线，如此，搅乱了现场，或许，他也可以有逃脱的机会。

这个时候，陆司观是插不进话的，那么他该怎么做？

就在陆司观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他身后的柳清艳开了口：“宋景辰。”

听见柳清艳的声音，宋景辰微微一愣，脸上所有的张扬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他看向柳清艳，脸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间都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陆司观的错觉，看向柳清艳的时候，宋景辰竟然还有几分像是孩子。

“槐香，你……”宋景辰看着柳清艳，难得地语无伦次了。

柳清艳看着他，道：“你刚才说，南宫小姐做那些事情是因为恨我，那么你呢？你也做了很多的事情，不少的事情也牵涉到了我。你又是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你也是因为恨我吗？”

宋景辰微微一怔，连忙否认：“我怎么会恨你？我……我不会恨你，我做那些事情都是为了你啊，要不是因为你的心里只有陆司观，我也不至于这样做……”

柳清艳摇头：“我只是你安慰你自己的一个借口，其实你没有那么喜欢我。”

顿了顿，她看着宋景辰，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一次，那个时候你拉着我的手不肯让我走，我对你说，如果是陆司观的话，他会担心我疼，而不是担心我离开。这是你和他之间最大的区别，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区别，我才一直喜欢着陆司观，而不是你。”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柳清艳微笑了一下，“还有，鬼见愁，王兆，你们几个怎么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