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快（2/2）

“并未来过。”来人笃定地说道。

“大人，我们已经死了十数位兄弟了，我们都不想再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替您查案了，您要是想把我们关起来，那就关起来吧，总比查案惨死的好……”

来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柳清艳听了他说的之后却十分理解他，为了查案，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确是不值。

“行了，那就到此为止吧，但是你得告诉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尸首都在何处？”若是不带着殓官去验尸，那就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皆下葬了，大人，您这是要？”那人已经猜出了些眉目，只等柳清艳亲自确认。

“开棺验尸。”

“大人，万万不可啊，兄弟们已经惨遭毒手，死不瞑目，如今入土了还要被刨坟剖尸，定会影响超生的。”来人跪了下来，猛地磕头。

“正因为他们惨遭毒手，却没有人知道是何人所为，这才要开棺验尸，否则你们这些活着的兄弟，早晚也会有危险的。”柳清艳严肃地说道。

来人犹豫片刻，便答应了柳清艳的要求。

柳清艳叫来陆司观，这等事她自然是处理不来的，再说她官居二品并不能使唤大理寺殓官，只能让陆司观出面了。

陆司观听后便唤来了大理寺殓官，此殓官接触的案件无数，对独特的死法一定有足够的认识。

三人便带着些下人随着那人去了墓地里，陆司观派人把棺木全都挖出来之后，便安排把这些尸体抬到了附近的破庙里。

短短几天时间，尸腐也并不算严重，味道却还是有些瘆人，陆司观带着柳清艳在庙外等候。

柳清艳却有些不放心，围了面巾便进去了，它亲自看着殓官剖尸，场面是有些血腥恶心，柳清艳强忍着反胃，生怕错过哪些细节。

“京府尹大人，若是不是您就在外候着，下官验明死因后便向大人反应。”这殓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人，看到如此场景居然可以如此淡定。

“无碍，我曾习医，这点还是可以接受的。”柳清艳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尸体，想要发现一些细节。

陆司观也进来了，如此味道让他开始作呕，柳清艳却如此淡定，就像是躺在这里的不是尸体而是美餐似的。

“二位大人，每具尸体死因都不同。”

“所以能断定不是同一人所为？”这样的话柳清艳早就听那个江湖人士说过了，她只想听到点不一样的。

“并非如此，这人自作聪明，以为杀人手法不同，就能迷惑线索，却不想唯一的缺点便是太为完美，每一种死法都很完美，京城内怕是没有如此之多的高手。”

不要说京城，就算是整个天朝，也找不出几个能有如此身手之人。

“并且每种手法的力度却是相同的，这一点更能证明凶手便是同一人。”

“这些尸体的死亡时间大多都是间隔一日，有些是半日，若是帮派所为，大可一起行动，这点也能证明凶手只是一个人，每次只能杀一人。”

“可是龙正罡已经死了，鬼见愁也不在了，这京城之内还有何人功夫如此之高呢？”柳清艳有些疑惑，她认识的人，功夫高的也就陆司观和陆玉简二人了。

“陆司观，这不会是你做的吧？”柳清艳故意指着陆司观问道。

“有何必要？”对呀，陆司观可是天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权势金钱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是没有必要……

“对了，从这些伤口还能判断出凶手的出手速度相当之快，或许他的功夫并没有多高，却是极快。”殓官说出了这条重要的线索。

“为何能如此判断？”陆司观看着这些伤痕累累的尸体，有些好奇这殓官如何能看出凶手速度快。

“死者皆是江湖人士，也有一定的功夫底子，死者身上有着明显的搏斗痕迹，并且伤口很多，这便说明凶手没能一招致命，若是他功夫高，是不会浪费白白这么长时间的。”

确实杀一个人也怕引起注意，所以肯定是越快越好。

“这些伤口的深浅厚度，就能判断凶手速度很快。”殓官若有所思地说道。

“快？”陆司观忽然想到昨夜在京府尹的房梁上的声响，若是轻功了得便不会留下声响，可是他却没看到任何人，这不就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