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脑袋被驴踢了（1/2）

高桂英让三弟先回去，自己就开始忙活了起来，毕竟成亲以后就是李家人了，自己家里也要有个过年的气氛。这几天先是让李自成“赶”回了娘家，回来看见纸片后又是担心又是气愤也没做什么准备，高桂英赶紧张罗着贴春联、贴福字、请神仙，多亏这些东西都已经在年前备齐。

李自成对这些风俗不太在意，后世的春节基本上是在部队或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度过的。不过看高桂英兴高采烈的布置新家，倒也不能闲着，说笑几句使得高桂英也消了气。

等换好新衣服来到高立功家中的时候，刘氏已经忙前忙后地准备午饭了，高桂英马上过去帮忙。

高一功今天也在帮厨，看到李自成进来猥琐地笑了笑，冲他比划着大拇指。

李自成视若无睹，和高立功拱手拜年后就坐在厅里聊起了闲天。

高一功打算戏弄几句，又想到要是惹恼二姐的话，自己这个年就别想过了，只能怏怏作罢，打定主意一会儿要把李自成灌醉。

高立功说道：“自成，我带你去寨子里转转吧，一来是给族里长辈拜年，二来看看后生们。”

李自成明白高立功是想着招兵的事，也不说破。虽然自己也打定主意，何必非在这时节和大舅哥争论呢。再说李自成的主意也需要不少人手，索性点头同意。

两人在高庄寨转了一圈，整个寨子四五十户人家，老少都算上也就二百多人口，寨子虽然偏僻，也因此免受了战乱之苦。虽然基本上每个人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但是“靠山吃山”，还能将就的活下来。前段时间李自成从山贼那得来的粮食也都分发到各家，至少能在过年的时候吃顿饱饭了。

各家各户的大人们见到李自成自是感谢万分，拽出缩在父母身后的儿童摁在地上磕头，孩子们接过李自成发的糖果后一哄而散。半大后生见到“偶像”后兀自激动，吵闹着要跟随李自成混条出路。

回家的路上，高立功说道：“自成，民心可用啊！只要你登高一呼肯定会有人响应，到时候大事可成。”

李自成说：“大哥，民心可用不可愚。你想过没有一旦举旗以后，会有多少百姓会因为我们而妻离子散，甚至命丧他乡，成为孤魂野鬼？”

“不造反这些百姓也活不下去了，每天冻饿而死的又有多少呢？”高立功见李自成有了退意，马上急了。

“可至少他们不是为了我的一己私利而妄死的。”李自成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自成，生于乱世人贱如狗，又何不搏上一搏，图个荣华富贵！”高立功竭力劝说道。

“大哥，你数上一数，从秦汉至今多少次起义了，又有哪次成功了呢？那些英雄豪杰的后人有多少活下来的？”李自成不答反问。

“也许……也许我们成功了呢？”高立功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要的不仅仅是自己功成名就，还要后世子孙绵延万代，还要让跟随我们的百姓都能够活下去。”李自成说道。

“你，你脑袋被驴踢了，竟做些白日梦？”高立功真的怒了。

“大哥，我家自成怎么惹你了，让你骂得如此难听？”却是高桂英搀着刘氏迎面走了过来，听见高立功的话，小辣椒脾性发作。

“没事，我和大哥争论几句而已。”李自成快步走过去说道，“桂英，你们这是去做什么？嫂嫂脸色有点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