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喝死你算了（2/2）

“自成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嫁妹妹是看中你这个人，又不是图什么金银珠宝。”高立功说道“桂英也是农家孩子，哪有什么吃不了的苦头。”

李自成急切地问道：“那桂英她同意吗？”

“明日我让你嫂嫂问一下桂英的意思。俗话说‘长兄如父’，桂英应该会听从我的意见的。”高立功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有件事我得说在前头，桂英她以前曾经许配过人家，成亲不到半月那男人死了，桂英受不了婆家的指点就又回来了。自成，你看……”

李自成看出了高立功的担心，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哥多虑了。我不是迂腐之人，怎会在乎这些世俗恶习。桂英是个好姑娘，我心疼还来不及呢。”要知道李自成现在的灵魂来自二百多年以后的自由恋爱时代，有几个婚前没有交过男女朋友呢？只要结婚以后忠诚互爱就已是“阿弥陀佛”了。听说在那个小岛国里想找处女，必须得去幼儿园里找了。

“哈哈哈！好，只要自成心无芥蒂，这桩亲事就算成了。自成，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高立功大笑起来，既为妹妹找到良偶而高兴，也为能和李自成更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感到兴奋不已，打开酒坛给李自成倒满，手忙脚乱地洒出来不少。

在桌子上睡着的高一功闻到酒香，竟然又睁开了眼睛，抢过高立功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光荣地出溜到了桌子底面。

李自成和高立功二人相视而笑，重新倒满水酒之后，端起就要干掉，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娇喝：“李自成，不许饮酒！”

原来是高桂英和嫂子谈过之后，心里千肯万肯，可又担心李自成嫌弃自己曾经嫁过人，虽然没有圆房仍是完璧之身，毕竟也是“二婚”。又喜又忧、既羞且盼的胡思乱想一阵，来到房外偷听，听得李自成答应地痛快，更是欣喜不已。现在听见哥哥劝酒，一时没忍住喊出声来。

高立功却有些羞恼，呵斥道：“你给我回房间里去，哪有一点儿姑娘家的矜持和德行。”

事已至此，高桂英咬牙走进屋内坐到桌前：“今日哥哥是给我做亲，我怎么就不能听听？上次哥哥只听媒婆的花言巧语，擅自做主将我嫁人，这次我一定要听个明白。”

高立功被气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明代朝廷崇尚“程朱理学”，提倡“存天理灭人欲”的扭曲理念，对女性的迫害尤其严重，它所规定的妇道、妇德使得几百年间的女性没有一点人权。高立功虽然疼爱妹妹，有时候也未能免俗。

李自成在旁劝道：“桂英是个直爽性子，还请大哥不要怪罪。”

高桂英小脸更是嫣红，害羞说道：“用你帮我说话？”刚才的勇气跑的无影无踪。

李自成闻言只是呵呵傻笑，不再言语。

高立功碍于李自成的维护，也就没有过多苛责，说道：“自成不必过于宠溺于她，都是我平时管教不严，今日都已经让你看了好几次笑话了。”

李自成摆摆手说道：“说实话，我还就喜欢桂英这一点儿，人生一世岂能被那些不着边际的腐儒之言缚手缚脚，夫妻之间更不应该分个尊卑，互爱互敬才是相处之道。”然后又对高桂英挤挤眼睛说道：“桂英，今日高兴，我陪大舅哥好好喝点儿，保证下不为例。”

高桂英见李自成当面表白，又是在哥哥面前“调戏”自己，羞得再也待不下去，“谁稀罕管你，喝死你算了。”赶紧转身离去。

高立功直呼家门不幸，和李自成喝了个痛快。

(本章完)